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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骂我,我真冤。20不过讲来讲去都是些年少无知时的事情,倒不至于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更不会因为这些就在两家关系尚好的情况下明着撕破脸皮。真正让我们对立的一件事,还是多年前的一场意外。21那时我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还一直没有机会自己出去游历过,每次都是和父亲一起出去,做着那个众星捧月、前途无量的秋原少主,什么也做不了。我试探性地向父亲提了一下我的想法,没想到父亲欣然同意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和薛流风的父亲,也就是当时青云庄的庄主薛青城早就合计好了,要把我们俩打包送出去,好好磨练一下。父亲还警告我,不许带人,出去什么都要靠自己。听到只有我和薛流风两个人的时候,我心骤然一停,我只当是烦他烦习惯了,没太在意,直接答应了父亲。走出父亲的书房时,我的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了,即使再想到薛流风也没有多扫兴。不过的我的好心情在听到薛流风在家里打滚撒泼地拒绝和我一起出去时,被破坏了个殆尽。据在场的人说,薛流风当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对着薛青城决然道:“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单独历练已经很艰难了,您再让我和姓秋的那小子一起出去那不是双倍的艰难了吗?我小小年纪父亲您就如此对我,何其忍心!何其残忍!”这个在场的人叫小黑,本是我秋家家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明知道我和薛流风不对付,平日里却最喜欢往薛家青云庄跑,生动体现了什么叫做身在秋原心在薛,真是个叛徒。这个叛徒不顾我黑成碳的脸色,还在那里绘声绘色卖力地表演,我虽然知道以薛流风的性子断不会如此夸张做作,但还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小黑继续大叫:“姓秋的那小子肯定会折磨我的!我不要出去!”还“姓秋的那小子”,看来我平日里叫他名字都是给他脸了。小黑在地上疯狂打着滚叫:“爹啊我还小啊我不想出去!”狗贼薛流风,比我还大一岁,真不要脸。小黑的嗓子都快撕破了:“要我出去可以!我要一个人!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够了!”我冷着脸起身出去了。22我不知道薛青城用了什么样的雷霆手段才镇压了薛流风的反抗,总之在我准备离家之前,薛流风还是冷着脸出现了。确切来说,是在看见我之后,他一直维持的笑脸才冷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家父亲都在,我从头至尾脸色都没怎么变化,就仿佛没看见薛流风似的。还挺巧的,我们都幼年丧母,薛青城一直没有再娶,而我的那些姨娘被父亲管得紧,所以来作别的只有他们俩。四个男人相对无言,驿站里一片微妙的尴尬。薛流风先打破了沉默,朝着薛青城和我父亲抬手作揖告别。“父亲,秋伯父,此去勿念,我们定当安然归来。”他突然瞟了我一眼,“路上我会照看好秋贤弟的,秋伯父也不必太担心。”我真想把他的嘴给堵上。薛青城欣慰地笑了笑,父亲也夸赞了薛流风几句,只是夸完了还不忘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不过碍于还有外人在场,父亲什么都没说。23一路上我和薛流风居然意外地相安无事,主要是我没找茬,他更不会主动找我的不痛快。在外没几天,我就有些隐隐的失望,行走江湖之路太过平淡,我觉得英雄有点无用武之地,而且薛流风整天也朝我板着个脸,更坏心情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嫌弃薛流风,他倒先开口说想分路而行。“你这一天天脸臭的跟我欠了你几十万两银子似的,”他嗤笑一声,“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算了,免得两看两相厌。”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我朝他笑了笑,“我就不。”我偏偏不如他的愿,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出人意料的是,他一点都没生气,反倒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秋大少主,我一直不明白,我和你没什么仇吧,你何必一直跟我过不去呢?”“你先招惹我的。”我撇了撇嘴,没再回答他,先进了客栈。24他再没提过分开的事情。后来又过了一段平淡无奇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叨久了,我们终于遇到了意外。说是我们遇到意外其实有些不确切,更准确的说,是我们碰到了遇到意外的人。那天我们途径一个不知名树林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林子稀稀疏疏,一时半会没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我眼尖,老远就看见一座庙,当即踹了一脚还在四处张望的薛流风,就先朝那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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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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