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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低眉,谨慎地保持了沉默。言逸群了然地点了点头,一边摘腕表袖扣,一边阔步往主卧走,“她最近偶尔半夜会醒。怕起来饿,你们做一份鲍鱼粥温着,再泡一壶果茶送上来,然后就休息吧。”“是。先生。”大概半年前,言逸群和霍敏思从cbd的平层公寓搬回了江心岛这处别墅,长辈之前给他们购置的婚房。虽然交通便利程度不及从前,但作为云城底价过亿的顶级老牌富豪区,这边闹中取静、容积率低、安全性好、隐私性高,推开窗即见一片掩映绿意间的幽静湖泊,非常适合休养生息。霍敏思的堂哥霍决,言逸群的爷爷言崐,也常住在江心岛上。工作性质使然,言逸群常常需要出差,没法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思及有家人近旁,可以随时照顾到她的情况,他在外也能安心些许。霍敏思翻他白眼,嫌他小题大做。“我有手有脚能吃能睡,要你瞎操什么心。况且辛苦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装什么紧张焦虑。”人生第一次当爸爸,怎么可能不紧张,怎么可能不焦虑?但言逸群显然不会就这种问题反驳太太,只笑眯眯地任打任骂,命人将她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品原样搬到婚房里。推开那扇厚重的双开门,轻甜明亮的白桃香气,携着几分清爽的海盐水汽,从缝隙中静静流淌出来。昏暗之中留了一盏小夜灯。霍敏思收敛了日间那份张牙舞爪的漂亮,难得乖巧地拥着鹅绒被,睡得安定又柔和。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丝裙。枯玫瑰色。像她喜欢的那支唐培里侬粉香槟。如果让霍敏思听见这个比喻,她一定会猛翻白眼,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她已经被明令禁止饮酒很长一段时间了。言逸群就着灯光与月色看了她半晌,想伸手摸一摸她软绵绵的脸,又硬生生克制住,记起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脏兮兮一身尘。轻手轻脚进浴室洗了澡,他裹着浴袍,一身水汽地出来。霍敏思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惺忪着眼,端着一杯果茶在懵懵地喝。言逸群过去帮她扶稳杯子,看她上目线瞪了自己一眼,随即不耐烦地摇头,便收回手,将剩下半杯自己喝完了。“怎么醒了?”他坐在床沿,轻轻摸她的脸,“吵到你了?”霍敏思重新抱着杯子躺下,没好气地告状,“你问我?不如问问你儿子,干嘛三更半夜在我肚子里面骑光轮2000打魁地奇。”“又?”言逸群唇边折起淡笑,将手掌覆在她圆圆鼓起的腹部,熟练又轻柔地跟里面的小家伙打招呼,“这么闹腾,是不是像你多一点。”“滚。”霍敏思恹恹拍开他的手,“我身上都是美好品质,有什么坏的丑的都是你的基因问题。”“行。”言逸群低低笑了笑,好脾气地背起责任。霍敏思怀孕已经二十二周了,平时饮食和运动都严格,身材维持得很好。除了腹部有明显起伏,其他状态和以往没有太大区别,手臂线条甚至练得更紧实了些。脸倒是不负她老公所望,稍微长了一丢丢肉。她是短圆脸,甜美相,长得本来就显小。这会儿乌发雪肤,不施粉黛,看起来软绵绵的,显得更靓、更好欺负。言逸群垂眼注视她,手掌从腮颊慢慢摩挲至雪白的肩颈。睡裙吊带岌岌可危地滑落下来,露出软。玉。温。香的一片。因为孕期激素影响,她的皮肤过分地细滑白腻,在夜晚散发出珍珠般的柔和光泽。碰一碰就滑到了心口。这处大概是她身上变化最为明显的地方。软的。白的。香的,膨胀的花朵般蓄出饱满弧度。言逸群不轻不重地捏出形状,指缝碾磨颜色熟红的莓果,感觉到触感的变化。金丝眼镜底下的黑眸有情绪一闪而过,他抿了抿唇,呼吸无声沉下去。霍敏思忍耐着抱住肚子,嘴扁扁的,侧过视线不去看他,脸上表情很不高兴。但始终没有推开他。指腹捻出了微微湿润的白。言逸群慢条斯理送到唇边舔了舔。那视线如有实质,惹得霍敏思终于受不了地甩了他一巴掌,“…死变态。”言逸群没躲,温和地笑了笑,重新覆上去,像捏一块即将融化的玉一般别有用心地捏她。“甜的。”他用湿润的手指撬开她嫣红的唇,摁住她舌面,漫不经心地玩,“尝尝。”在她蛮不讲理的大小姐脾气发作之前,又及时俯身,摘掉眼镜,轻轻掐住她脖子,以唇舌代替手指。吻得很深。她整个人都像一枚熟得开裂的桃。好软。好甜。充满鲜活的香气与燠热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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