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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味经过时,那妇人正在清汤锅里涮肉,仔细地吹凉后,喂给身侧坐在宝宝餐椅上的孩子:“啊,宝哥儿张嘴。”
宝哥儿已经馋得口水直流,衣裳的前襟都湿了。他含着一块薄透的涮羊肉,吧唧吧唧地咀嚼,咕咚一声咽下后,又大张了嘴:“娘,好吃,我还要。”
另一边,宝哥儿他爹已经把下一口涮肉吹凉备好了。
夫妻俩左右开弓,把宝哥儿喂得腮帮子鼓涨,唇畔都是羊脂的油亮。
江知味温温笑着离开。
待得夜深,客人们陆
续散场后,陈虞婶便给食肆里头重又泼了水,窸窸窣窣的刷洗声不断,食肆里的油烟气没了,反倒弥散起了淡淡的皂荚香。
估摸着沈寻差不多要到了,江知味把养在木桶子里的黄辣丁杀了,洗净了鱼皮上的黑膜。
待油热,黄辣丁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另起一锅菜籽油,里头多添一勺猪油,下入姜、葱、蒜、泡茱萸、大葱,一并炒香。
直到那锅中的油水变成清浅的琥珀色,上头一个个油泡变成指甲盖大小,添辣味豆瓣酱,炒出香味和红油。再把原先煎好的黄辣丁放进去,来一勺浓浓的酱油和香蕈粉,顺着锅边,刺啦刺啦地淋下一碗陈年的黄酒,顿时酒香扑鼻,好一通馋人的味道。
撒上茱萸圈和葱花、芫荽,作为鱼身上的色彩点缀,色香味俱全的软烧黄辣丁便出锅了。
前头忙得差不多,薛虎和陈虞婶都先回去了。知道了早前那位郎君要来,薛莹也早早洗漱了,躲到小小的铺盖中。
食肆的大堂中,只沈寻和江知味两人。
沈寻依然提溜着翠嘴的笼子,不过今日的翠嘴并没有站在笼中。细比竹签的小爪子扒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脑袋好奇地左看右看。
见到身前来人,翠嘴张嘴,发出低哑的人声:“江娘子吉祥,江娘子吉祥。”
沈寻戳了戳它肥厚的小肚子,羽毛翘起,被翠嘴抖着身子抚平:“知味食肆,开业大吉。知味食肆,滋味绝佳。”
一声一声,喊口令似的,颇有节奏感。
江知味听得笑眯起了眼:“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了。”
又看向沈寻:“觅之郎君教得好。”
眼前的沈寻招手,好似在示意她凑近些。江知味有些迷蒙地站得离他更近,他身上的熏香味被暖风带着扑面而来,烘得她脸上有些发烧。
好在食肆里头灯火昏暗,应该看不大真切。
沈寻笑着,侧了点身,双方的肩膀即将挨到的时候,他停住。翠嘴踮着脚,轻轻一跳,来到江知味的肩头。
小小一只,没什么分量,但那小爪子抓肉的力气却大着。好在这会子的衣裳都挺厚,江知味被吓一跳,小心翼翼地生怕它掉下来,同时也惊喜得不行:“呀,它还会在我肩膀上停着呢。”
沈寻抬了手,手指再一次戳到翠嘴鼓囊的肚子上,轻声问:“这时候该怎么说?”
翠嘴叫了一声,用的鸟叫。
“错了,不是这个。”沈寻很有耐心,一直引导着,叫江知味也好奇起来,不知道翠嘴被教着说了些什么。
忽地,靠近耳廓的那处有翠嘴低哑的声音传来:“翠嘴,进江娘子的家门,可以吗?”
第59章软烧黄辣丁
要不是亲眼见着鸟喙的开合,江知味应该很难相信,这样的一句话是从一只鸟的嘴里说出来的。
沈寻笑眯眯地看着她:“我这两日一直在想,江娘子的食肆开业,我应该送些什么东西好。思前想后,忆起江娘子来小苑时很喜欢逗鸟。既然李晚已经去了你那儿,不如把翠嘴也收下,挂在食肆门前,还能招揽客人用。”
原来那驴子也有名字,叫“李晚”啊。这么温婉的名字,和它那巨鼻大驴的形象倒是不符。不过觅之郎君都能把狗子取名叫“刘海”,再取一个稀奇的驴名字也不足为奇。
江知味还在寻思怎么回绝他的好意,毕竟这鸟和驴都与他出入相随,一下子横刀夺爱了两个,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而这时,沈寻已经拿了两副碗筷,坐到了那一大碗软烧黄辣丁跟前。
黄辣丁拢共八条,煎得焦软的褐色皮子上,裹满了酱浓的汤汁。汤汁的上缘,浮动着细碎的茱萸圈和葱花、芫荽,像给鱼身上添了条色彩丰富的裙带。
筷子戳下去,鱼肉酥软。轻轻一带,雪白的蒜瓣肉便从鱼骨间层层剥离。在汤汁里蘸过,夹起时候,那鱼肉嫩得颤巍巍的,带起的汤汁浓稠、拉丝。
茱萸和生姜撞出的鲜辣气息混着鱼肉的鲜甜,不由分说地撞进鼻腔,惹得人不自觉地口中生津、喉头滚动。
入口前,沈寻却停住,朝还在原处站着的江知味招了招手:“江娘子,一起吃。”
江知味没有和客人同桌共食的习惯,摆了摆手:“不了,郎君自个儿吃便是。”
沈寻笑了:“江娘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在想着,如何婉拒翠嘴进门这事儿么?”
说着,江知味肩头的翠嘴扑腾了起来:“江娘子,江娘子。”
小而有力的翅膀扇在江知味的脸侧,挠得她面颊发痒:“好了,我答应就是。”
沈寻又摆出邀约的手势,江知味只好与他同坐,盛了两碗米饭来。忙了一天,她这会子老早饿过劲了。原本还想着等下用剩米饭做个蛋炒饭吃,这下好,省得再开火了。
沈寻一直等到她坐下,拿起了筷子,才把方才夹至半途的黄辣丁送进嘴里。
茱萸的辣味在舌尖跳脱,鱼肉本身丝丝缕缕的鲜香在口中如藤蔓般蜿蜒生长。
落到舌根处,鱼肉的软嫩、清甜将辣味淡化,最后留下的回甘,交缠着豆瓣酱的咸香与鱼肉的鲜香,在唇齿相接处盘桓,带来令人熨帖的安心之感。
江知味吃的,就没沈寻这么斯文了。她把一整条黄辣丁夹到碗中,兜头淋了一勺鲜辣的汤汁,又将细腻的鱼肉从鱼骨上剔除,剥出来一条长而完整的鱼骨,用嘴将上面残余的细肉嗦了个干净,丢在了一边。
此时的汤汁混着软滑的鱼肉,将米饭粒粒裹挟。用勺子略略一拌,汤香、肉甘甜,每一粒米饭都吸饱了汤汁里的香辣滋味,在鲜与辣的强强碰撞中,一口接一口,好吃得叫人险些连舌头都吞掉。
沈寻见她胃口大开,低头一笑,随后默不作声吃着自己碗里的。还剩了两条鱼时,他取出帕巾来擦了嘴,表示已经吃饱了。
哪里不晓得他的小心思,江知味也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迅速地把剩余的鱼肉吃掉,继而仰起脸来:“郎君这胃口,看来不大稳定啊。我记得先前那鱼汤,郎君一人就能吃掉一锅,今日怎么成了小鸟胃,精打细算的,只吃这么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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