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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细雪里,头顶的梅花随风晃动。一片花瓣落在莫绛雪的肩头。她站在风雪之中,墨发随风轻拂,眉目沉静,眼中含着浅淡促狭的笑意。淡淡雪光映在她的脸颊上,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谢清徵轻轻哼了一声,瞧得恍惚,眼里盈满柔情和欢喜,又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拂去那瓣梅花,勾过她的脖颈,吻向她的唇。
似痴似醉,低声呢喃:“那你就亲个够……你也让我亲个够……”
柔软与柔软贴合,紧紧相拥,唇齿相依。
依旧是温柔缱绻的一个吻,绵柔清甜的滋味交融,心软得好似要化开。
只是单纯的亲昵,而非求欢。
这一日,险象环生,看了太多生离死别,仇恨、痛苦、不平,都随着她们的逝去而烟消云散。
只要师尊还在她的身边,她们还在一起,还能相拥,还能亲吻彼此,触碰彼此,她便知足了。但愿今后,无论经历多少风波险境,都能像今日这般,化险为夷,缠绵相拥。
吻了一会儿,分开时,她依偎在师尊的怀里,脸颊贴在师尊的肩头,心里依旧是缠绵不尽的滋味。
四周唯有鹤唳声,微风细雪声,沙沙沙沙,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师尊紊乱的呼吸声,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听上去便格外清晰。
“师尊……你心跳得好快……”她故意去听莫绛雪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格外有力,格外得快,只怕昨夜的险象环生,师尊的心都没跳这般快。
莫绛雪闭了闭眼,气沉丹田,将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压制下去。
谢清徵听见她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抬起头来,捧着她的脸颊,再度吻向她的唇。
她的唇被蹂.躏得一片鲜红,鲜艳欲滴,还带着灼热的温度。
谢清徵摩挲吸吮她的唇,如愿所偿,再次听见了微微加速的心跳声。
莫绛雪眼眸微阖,眸中好似沾染了湿漉漉的水光,朦胧而暧昧,她淡然地回应着,而后,轻轻将谢清徵推开,转过身,胸口一起一伏,哑声道:“别再亲了……”
再亲下去了,就不会是单纯的亲昵了……
谢清徵听见她的话,思索片刻,想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轻笑出声,也转开了声,背对着她,缓了一缓。
清冽的冷气吸入肺腑,心里的旖旎冷却几分,谢清徵抿了抿唇,再度转过身,走到莫绛雪面前,牵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直白赤诚:“我的心不会跳动了,可是,我还是很爱你,很爱很爱。师尊,除非我魂飞魄散了,否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誓言一般的话语。从小就惯爱说的赤诚直白的话语。
莫绛雪眸中含着柔软的光芒,抬手捂她的嘴:“现在也别说话了……”
谢清徵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去亲吻她的手掌心,从掌心,一点点吻至指尖,她的十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透着淡粉的光泽,她的指腹有一层长年累月抚琴带来薄茧。
柔软的唇轻轻刮蹭着那层薄茧,带来一阵粗粝的摩擦感。
还未有更多的动作,谢清徵便又被迫踉跄后退几步,背又抵在了树干上,绵密的吻落在在了她的脸颊、脖颈上,吻得缠绵而热烈。
谢清徵缩了缩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酸胀感,吻得意乱情迷,她伸手去拉莫绛雪的衣襟,她自己的衣襟也被拉扯开,褪至肩头,莹白的锁骨被亲吻吸.吮,她难耐地仰头,难为情道:“嗯师尊,别再这里……会有人的……”
“不会的……”清冷略带沙哑的嗓音。
谢清徵听见,低低一笑:“也是……这里……一向只有我们师徒两个……”
说到“师徒”字眼时,她明显感觉到脖颈间的吻顿了顿,旋即,以吻封缄,唇被堵住,她没法再多嘴。
正吻得缠绵,冷不防,听见了御剑破空声,谢清徵吓得立刻松开怀抱,颤抖着手整理好莫绛雪的衣襟,再拉上自己的衣襟,暗暗祈祷,千万别是阿娘过来了!要是被阿娘撞见师尊把她按在树上亲,阿娘绝对会拔剑砍了她们两个!
莫绛雪白皙的脸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她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情.潮,任由谢清徵为自己整理衣衫,她放出灵识探查,看见谢浮筠御剑好奇地站在缥缈峰半山腰的结界外,不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缥缈峰的结界是她设下的,只有璇玑门几位长老有权限进入,谢浮筠被挡在结界外。
莫绛雪看向手足无措地谢清徵,咳了一声,道:“是你的母亲。”
谢清徵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哪哪哪个啊?”
莫绛雪运转心决,眨眼间,褪去情.欲,恢复了冷然的模样,拍了拍肩头的细雪,淡道:“不会拔剑砍我们的那个。”
谢清徵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娘亲才不会管这种事呢,你就算把我按在雪地里胡作非为,她撞见了,也只会提醒我们别着凉了……”
莫绛雪:“嗯?”
谢清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臊得转过身,不敢看她,不停地拿头撞树,转移话题道:“师尊,快打开结界,放我娘亲进来,她肯定是有事找我们。”
谢浮筠御剑落到缥缈峰峰顶时,见师徒俩恭恭敬敬地站在竹亭外,竹亭中的桌上放着一张黑底红弦的瑶琴,一管碧绿色的玉箫。
谢浮筠微微一笑,道:“你们师徒在梅林中琴箫合奏吗?倒有雅兴。”
“哈哈我们师徒许久没合奏了。”谢清徵摸了摸额头的朱砂印,干笑了两声。她刚刚放过去的,师尊说不必,她坚持要放。
莫绛雪默不作声,颔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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