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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觅见她脸颊连着耳根一片发烫,眼中水光泛滥,仿若倒映着繁星的湖泊,被他按在美人靠上,反搂着他脖颈,手劲时轻时重,根本把握不住力道,一看就是酒劲上来了,醉的不轻。居尘看出他眼里的探究,红扑扑着小脸,非说这些都是因为他方才拱进她衣服底下玩弄所导致的。当然有原因,但肯定不是全部。至少她接下来这一句,肯定有酒精一份助力,“为什么不让我喝酒?你都不准我管你,却来管我?”居尘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低眉顺眼时,惹人怜惜,此刻瞪得浑圆,显得颇为硬气。宋觅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要不说酒壮怂人胆呢,她居然同他算起旧账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连五杯老酒下腹,她身上那股子娇蛮,那一点哪哪都不服他的陈年心气,到底是藏不住了。宋觅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主要是你酒品不好。”“我有吗?”宋觅眼里有回忆的光泽闪过,缓声道:“有。”居尘双手牢牢扣住了他的脖颈,朱唇轻启,还没来得及开口要求他举证,他直接将她的唇一封,不打算再同她继续这个话题。她本来就要说话,齿关正松着,恰好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把舌尖送进来,将她的问话淹没在唇舌相触间。居尘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起,抓紧了他后脖处的衣襟。他先是近乎掠夺般扫过每一处,惹得人喘不过气,正要发恼推拒,他又恰到好处撤离,一转攻势,换成了平静柔和地点触,犹如少年郎般纯情动人,或吸,或吮,不过几下,叫人意乱情迷。居尘唇边空气越来越稀薄,鼻息间充满了他的气息,她闭上眼,默默迎合着他,感受彼此乱了节奏的心跳。四周撩人的夜色像水墨般晕了开来,呼吸声错乱不堪,居尘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宋觅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腰身。居尘仿若大海中抓得了浮木,借着他的力重新坐稳,正要松一口气,身子忽然一阵颤栗,脚趾不可抑制地蜷缩起来。稳住她腰身的手松开,顺着上襦衣角滑了进去。他是真的很爱玩,爱不释手的那种。居尘咬紧牙根,原本勾在他脖颈上的双手,逐渐下落到美人靠的边沿,暗暗蜷起,攥紧了拳。宋觅啄吻了下她的眼皮儿,趁着间隙看她一眼。居尘生得很美,却是很纯的那种美,不带丝毫媚色,若不是亲身体会,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样一张纯白无邪的脸,会有那样一副令人抓心挠肝的身子。足叫人在她身上灰飞烟灭。宋觅一路从眼角,到鼻尖,至下巴,再吻到了锁骨,见她从头到尾任他采撷,忍不住笑道:“这么乖?”她行为是顺从的,心理却是反抗的,将脸一撇,低低嗔了一声,道:“省得又被你说技术不好……”“不作为就不挨骂,你还挺懂怎么混官场的?”四目相对,居尘怒目反驳,“我在公事上从不如此。”不怪他说她酒性不好。居尘喝酒后说话,是真的要比她以往大胆直率。居尘见他眼角缀满了笑意,愈发胆大起来,嘟囔道:“说我技术不好,你明明也不是一开始就很会的。”一句话把宋觅说得放心上了,只见他怔了片刻,唇角微敛,搂着她,喉结下沉,“最开始那次,你不舒服?”“舒服……但还是能感觉得出你也是生疏的,只是你学得很快,比我快很多。”居尘略有不服道,“或许是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有无师自通的下流吧。”毕竟换作前世,打死她也不信,高高在上的蓬山王,同女人到了床上,竟是那副样子。她居然在阴阳怪气他,宋觅曲起食指,点了下她的额间,“明明就是你懒怠。”居尘唇角抽了抽,定定看向他,“那你教教我?”她说着,勾起唇角,趁他一不留神,翻身坐到了上面,手往下一伸,探向他腰迹的革带。被他一把按住。她坐到他身上,感觉瞬间变得明显。明明血脉贲张,他还是保持着一副淡然的神态,一本正经道:“这里不可以。”眼下正在刮风,出汗容易受凉,且他无法确保不会有人寻过来。“不可以?”“嗯。”“原来你有原则,我还以为你在哪都可以。”她这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满暗含其中,合着素日在他底下久有怨气积压,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在借着酒劲发作了。宋觅哑然失笑。居尘也就上头初始撒野一会儿,劲头一过,她趴在他怀里,眼皮一点点变重,开始思绪乱飞,想到什么说什么,一张小嘴喃喃道:“为什么不可以?书上不是也有钻小树林的桥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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