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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说:“妈,这次是意外。”好死不死,还不如考完试再回来呢!或者她那天就该装病不考试!秦筝头疼。秦桂兰寻常对成绩没到锱铢必较的程度,但她这次太离谱!从第一掉全班二三十!二三十!什么概念,全校都不知道掉多少了!这次还好是月考,要是综合考呢?期末考呢!她就考这样的成绩,那她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秦桂兰深呼吸,她知道秦筝平时学习苦,学习难,所以她放假说想出去和云安逛逛周边或者出去玩,她都默许了,但她没想到默许出来这个结果。秦筝靠近秦桂兰,拍拍她后背:“妈,这次就是感冒,一直发烧,我头疼,被影响了,下次绝对不会。”她说完举起手,发誓。秦桂兰扭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秦筝一惊,手无意识蜷缩起。上辈子,直到云安离开,她失魂落魄,秦桂兰才发现不对劲,才知道她们的事情,秦筝说:“没有。”秦桂兰盯着她的脸,却没发现她放下的手:“真没有?”秦筝说:“真没有。”秦桂兰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秦筝说:“那我回房做试卷了。”“嗯。”秦桂兰说:“午饭吃了吗?”秦筝说:“和同学在外面吃了。”秦桂兰又问:“药呢?”秦筝说:“也吃了。”秦桂兰叹气,缓了缓说:“也不知道云安那腿擦药了没有。”秦筝说:“她自己会擦吧。”秦桂兰就是操心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说去看看,秦筝无奈:“你刚回来,歇会,我去。”秦桂兰说:“你不要做试卷了?”秦筝说:“就几分钟的事,而且我正好有道题要问云安。”秦桂兰这才点头:“行,不会的多问问,不要仗着自己以前考第一,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会,这次的成绩就是在给你敲警钟!”秦筝耳朵痒,她说:“知道了妈。”她三两步跑到云安家门口,敲了门,云安刚把湿衣服换下来,听到敲门声她穿着睡衣出去,浅白色的睡衣,胸前印着小花,她见到是秦筝眼前一亮,唇角隐隐有了弧度,神色明显愉悦。秦筝盯着她腿看,睡裤太长,遮住伤口,她弯下腰,挑起睡裤,云安怔住,低头看到秦筝的发顶,她脸上陡然有些燥热。“怎么没抹药?”秦筝蹲着身体仰头,和低头的云安目光对上,云安说:“忘了。”秦筝抿嘴。她说:“进去。”云安走进屋子,秦筝跟着她进去,问她:“药呢?”云安说:“在房间里。”秦筝没做她想,进了云安的房间,药放在桌子上,秦筝拎着药,发现连包装盒都没拆,她捏着棉签,突然理解为什么秦桂兰要过来看看了,云安走过去,刮了下额头前的碎发,说:“昨晚……”秦筝抬头:“坐下来。”云安的话咽回去,立马坐床上,将受伤的那只腿伸出来,放秦筝的腿上。这时候倒是自觉。秦筝睨她一眼,低头,棉签冰凉,刺的云安脚缩了下,秦筝说:“别乱动。”云安伸直脚。秦筝仔仔细细给她伤口处消毒,云安抬眼看到她侧脸,精致漂亮,难怪那么多同学追其身边,和她表白,其实和秦筝刚在一起时,云安觉得很不真实,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将前一天晚上和秦筝的消息反复看十几遍,她才会起床。秦筝知道后哭笑不得:“看我不好吗?看什么消息。”后来吃早饭,她就偷偷看秦筝,每次被她逮到,秦筝只是挑眉笑,云安回忆起她傲娇神色,满眼的柔色,她问秦筝:“阿姨回来,是不是因为月考的事情?”秦筝说:“嗯,她知道了。”云安说:“那……”秦筝抬眼:“没事,不就一次考试,不用放在心上。”她反倒安慰起云安来。云安点头,有种诡异的违和感。以前,都是她安慰秦筝。秦筝给她脚消完毒,开始擦药,云安瞥到她低着头,两道碎发从耳鬓垂下,落她脸颊旁,有些许碎发还扎在秦筝眼角周围,她担心扎进秦筝的眼睛,伸出手,指尖还没碰到秦筝的头发,听到她喊:“云安。”云安动作僵住。秦筝头也没抬的说:“别这样。”云安蜷缩起手指,小心翼翼。她不喜欢自己的碰触。这个念头宛如刺一样扎在云安心里,疼的她别开眼,无法言说的委屈顿时袭来,云安死死咬着唇角,转过头,不让秦筝看到自己的失态。但她努力压制的情绪却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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