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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秀,余甄诗阔绰地购置数套衣物饰品,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兴致勃勃提出要继续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转一转。章润竹以工作为由准备先一步回酒店休息,而章惜妍出乎众人意料,表明想要和姐姐一起离开。余甄诗不免感到新奇:“你不想去那些店里看看新款,找一找灵感?”章惜妍推着她的肩:“工作是忙不完的,我昨晚没睡好,想回去补个觉,等下午你要是还想转,我到时候再陪着一起。”“再者,你和母亲这么如胶似漆,我跟你们走岂不是成了免费电灯泡,还是饶了我吧。”余甄诗没有起疑,嗔视她一眼,挽着章惟柏的胳膊离开,而姐妹两人也没有继续停留,一起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这个月份,巴黎的温度算不上友好,再加上昨夜下过一场雨,风吹过脸颊,仿佛要割掉一片肉。章惜妍穿的不多,很快感到冷意,她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双手插进口袋里,尽量保持着风度。章润竹似乎偷偷瞥了她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留意到对方的动静,章惜妍眼底闪过幽光。一直到进了酒店大堂,章惜妍才感觉僵硬的四肢开始回暖,她稍微活动了下关节,和章润竹一起进入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尖锐的冷意在不断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淡雅香气,以及偶尔无意的触碰。一阵沉默,章润竹首先打破平静:“你刚才说,昨晚没休息好……是晕船了吗?”章惜妍挑眉,侧头去看身旁人。对方的围巾和大衣穿得齐整,看起来就很暖和,脸颊飘着一层淡红,眼睛湿润透亮,几乎收敛了全部的攻击性,倒显得温柔似水起来。真是出奇的友好。章惜妍没忘记对方在甲板上的训斥和冷脸,她能维持表面的礼貌和亲切,但早已悄悄记仇,准备以后找到合适机会报复回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章惜妍脸上挂着假笑,没有露出破绽:“姐姐这是在关心我吗?我之前还以为姐姐是想跟我彻底划清界限。”章润竹似乎有点应付不来,沉默几秒才一脸正色说:“抱歉,在船上的时候,是我反应过激,对你发了火。”“那时我想错了,以为……”她眨了下眼睛,脸颊似乎更红:“算了,总之确实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的意思,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过失,不要讨厌我。”章惜妍心情愈发愉悦,她唇角翘得更高,正欲假惺惺说点什么姐妹情深的话哄住章润竹,便听见对方打了个喷嚏,紧接着,oga的鼻下流出一抹鲜红。而章润竹显然也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想要抬手抹去。“别乱动。”章惜妍先一步压住章润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干净手帕,随意折了两下,小心翼翼贴上去,将血痕擦拭干净。“捏住鼻翼,”章惜妍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你流鼻血了,先去我房间,等医生看过没问题再回去。”章润竹显然有些意外,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对上章惜妍冷静而不容置疑的目光,又把冒头的顾虑收回去。事急从权,章惜妍这样安排确实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从来都是她。章惜妍的房间离电梯更近,开门进去后,alpha三步并两步冲到座机旁,呼叫前台提出要求,然后去卫生间用凉水打湿毛巾,折回客厅来到章润竹面前。章润竹捏着鼻翼,仍用她的手帕挡在鼻尖,雪白的布料上积攒不少红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颇有几分惊悚意味。章惜妍用冷毛巾贴在oga的额头,目光扫过对方的后颈,鼻翼轻动,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章润竹冷不丁被冰额头,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后脑勺被人挡住,无处可逃。“先忍一忍,医生很快就到了。”章惜妍像是哄小孩一样,语气中略带安抚,还轻轻揉了揉章润竹的头发。章润竹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几乎是坐立难安地享受着章惜妍的帮助,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绞紧衣服,把布料弄得很皱。医生很快便摁响门铃,仔细观察问诊后,斟酌着措辞说:“这位病人没有大碍,是长期过度劳累并且没有得到适当的休息,免疫力低下,再加上感冒发烧,加速了血液循环,鼻腔内血管扩张、脆性增加,尤其在用力咳嗽、打喷嚏时,血管易破裂出血。”听完,两人如释重负,勉强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目光。医生思忖片刻,又看向章惜妍:“而且,她的发情期应该快要来到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伴侣,你应该在未来一到两周的时间内照顾好她,不要让她的感冒加剧,否则很容易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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