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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酒店自由活动,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回忆,惜妍早已记不得这些,章润竹也没打算主动提及,闻言点了点头,说:“是啊,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章惜妍出国留学,章润竹进入公司上班,她们俩成了家里最忙碌的人,余甄诗和章惟柏反而清闲下来,时不时出去度假。时隔五年的家庭旅行,谁都不想轻易破坏气氛。若非如此,恐怕章惟柏昨天就要把章惜妍单独叫出去训斥,而不是只用眼神警告。想到母亲那饱含锐利的眼神,章惜妍有些食不下咽,她忍不住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母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怎么办?”章润竹比她想象中更在意,oga微微蹙眉,似乎预料到什么,不答反问:“你做了什么?”“没有,就是随口一问,别太放在心上。”章惜妍故作轻松地笑了下。但无需多言,她便从对方骤然紧张的反应中读懂一切。章润竹根本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她们的事。而她只是对方见不得光的情人,在尚文容到来后,这份关系甚至还要打上问号。何其可笑。直到出发,章润竹都没有刷到新的动态。或许章惜妍只是随便拍拍,不打算上传到朋友圈,又或者,她被对方分组了。两种猜测都不算好,只会带来坏情绪和更坏的情绪,因此章润竹及时打住,没有让自己坠入更深的苦恼。考虑到未来几天不会回来,她准备收拾一些日用品,临时想起行李箱在对面,堪堪忍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目前无事可忙。自从她在电话里严厉反驳了卢令婕,对方至今没有再打来电话,发的消息也言简意赅,除了工作一概不谈。章润竹考虑过改天换种更委婉的方式再和对方聊,但今天不合适,她也没心思。——她发现耳钉不见了。关于右耳多出来的孔洞,章润竹是有点介怀的,毕竟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是被人强行给予的。整个过程,有强烈短暂的尖锐痛感,也有磨人长久的隐痛作祟,让她直到现在都无法适应。昨晚她的耳朵突然红肿疼痛到难以忍受,临时请了医生来看,对方称受体质影响,她的耳洞发炎了,需要仔细养一养。被挤出脓血的时候,章润竹痛到眼尾泛红。她刚度过发情期,作为一名oga,痛觉本身就更敏锐,这样直接干脆的处理方式,无异于将她丢在竖满钢针的床垫上滚了两圈。医生建议她短期内不要佩戴饰品,免得不小心戳破皮肤,让情况恶化。因此,章润竹把那枚芍药耳钉放在桌边,吃掉一粒止痛药才去睡觉。不知是否不小心把东西蹭掉,她没在茶几找到耳钉,半跪着在地板摸索片刻,也没有找到耳钉的踪迹。像是凭空消失,根本不给她留下任何痕迹。章润竹微微蹙眉,感到强烈的懊恼和烦躁,信息素不受控制往外溢出,少见带着些许攻击性。她不喜欢让陌生人进房间寻找,只能自力更生,用接下来的时间找遍整个屋子,然而一无所获。手机震了震,是余甄诗打了个群电话,语气欢快地提醒她们准时集合,章惜妍的声音有点失真,哑哑地说了句好的。章润竹放弃搜寻,穿好鞋子打开门,刚好和对面的人打了个照面。这么短的时间,章惜妍又换了套裙子,纱质的淡蓝长裙,剪裁巧妙,长长短短,层层叠叠,流苏随着动作而轻轻飘动,很有空灵文艺的美感。四不想打,章惜妍怔了下,笑着说:“好巧,一起去吗?”章润竹点头,想到什么,迟疑着开口:“我的行李箱……”“已经让人拿过去了,不用担心。”章惜妍做事细致入微,示好的时候总能用各种手段把人哄得服服帖帖,挑不出一点毛病。章润竹点头,没再说话。她们并肩往外走,一起进入电梯,不知章惜妍在想什么,居然没有主动找话题闲聊,而章润竹仍沉浸在耳钉丢失的烦闷中,加上她们目前尴尬的关系,只能紧闭嘴巴,不说太多无用的话。出了酒店,外面太阳很大,日光很足,章润竹被什么晃了下眼,下意识侧头看去,发现章惜妍戴了耳坠。章惜妍的耳朵堪称千疮百孔,耳垂,耳骨,有着许许多多个孔洞,会随着服饰的变化而有选择地佩戴耳坠。今天她配了一个有着长长流苏的耳坠,只戴在左耳,镶满碎钻,在充足光线下显得璀璨夺目。留意到她的目光,章惜妍侧头看过来,用眼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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