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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痛不痒的恭维,宋谦言全盘接下,他偶尔会夹一筷子菜,慢斯条理的吃两口,敬过来的酒则大部分都被身边的助理喝了。他今天带的这个助理也是年轻漂亮,八面玲珑的妙人,即使宋谦言坐那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她也能让场面热热闹闹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助理路过陈嘉的时候,杯子里的红酒不小心洒到了她衣服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哎呀,这么漂亮的衣服被我弄脏了。”助理边道歉边拿出手机,“陈老师,咱们加个微信,我把衣服钱转给你吧。”这件衣服是陈嘉在网上随便买的,不值什么钱,但她只穿过两次,难免有些心疼。酒渍迅速晕染开来,渗入纤维,她用纸巾于事无补的擦了两下,说,“不用了。”助理没再坚持,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那是分量很足的一杯酒,陈嘉感觉里面的内搭也湿了,朝身旁的杨棋路小声说:“杨总,我去下洗手间。”陈嘉打了一点洗手液,试图对这件衣服做最后的补救。身后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气势压人。抬头,她在镜子里看到一张英俊冷冽的脸。宋谦言长腿交叠,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骨感的手腕。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笑容浅淡不达眼底:“原来陈老师在这。”陈嘉转身,微微一笑:“宋总,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女厕所。”“没有走错,我特地来找你的。”他站直身子,目光深邃:“周年庆的项目,想要吗?”陈嘉不解,目光警惕。“1801,我们谈谈合作的事。”等他走远,陈嘉才发现手心里多了张房卡。她盯着暗黑色的房卡看了一会,将它塞进口袋,神色如常走了出去。——深夜,桔安酒店的顶层套房。那件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随意地丢在一旁。上方的身体很硬、很烫,充满了压迫感。宋谦言好像格外喜欢她唇下的褐色小痣,舌尖轻扫,辗转流连。陈嘉想起几个小时前在江边看到的的那条广告,代言人的唇下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内心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斥,酸胀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她抱住宋谦言的头,十指插进他短短的头发里,然后用力往下按。牙齿不小心磕到一起,宋谦言的嘴唇破了,他看着指腹上的红色血迹,咧开嘴笑了:“原来你喜欢粗暴的,早说呀,害我忍的这么辛苦。”陈嘉朝他笑,不置可否。再次落下来的吻重了很多,又凶又急,陈嘉受不住,她死死咬住嘴唇,即便这样,齿间还是溢出难耐的呻吟。宋谦言抬起头,揉了揉他的嘴唇,将她的下唇解救出来,然后两根手指缓慢的探进去,在里面搅了搅。“叫出来。”陈嘉不肯,试图把那两根手指吐出来:“会被人听到”“不会。”手指继续往里探,“这里只有我们。”陈嘉置身于大海中心的一艘小船上,风雨飘摇,暴雨如注,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她不得不抓紧身边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死死攀着。不知过去多久,风雨终于停歇。陈嘉躺在床上浑身酸痛,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力。手机就在她旁边,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杨棋路打来的。屏幕显示12点15分,距离她走进这间套房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要回个电话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喂,陈嘉?你在哪?”素日冷淡的声音居然透着几分焦急。陈嘉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陈嘉,你在哪?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浴室哗哗水声突然停了,宋谦言裹着浴巾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湿着,水珠滴到紧实的腹肌上,一路蜿蜒向下。房间里很安静,落针可闻,杨棋路焦急的声音不停传来。“陈嘉,你现在安全吗?你在哪?说话!”宋谦言弯腰拿起手机,开口前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见她没反对,这才说道:“杨总,是我。”“啊,你是”杨棋路有些意外,“宋总?”“陈嘉现在和我在一起,很安全。”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陈嘉舔舔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水。”宋谦言从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触感冰凉,想了想后把矿泉水放下,去外面倒了一杯恒温壶里的水。他转身的时候,陈嘉看到原本平滑光洁的后背覆满红色划痕,看着很是惨烈,她明明上周末刚剪的指甲。宋谦言把陈嘉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杯子里甚至贴心的准备了吸管,陈嘉看了他一眼,咬住吸管喝了大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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