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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棠刚出帐篷就觉一股寒意袭来,望眼看去四周皆是一片黑暗,只有营地内还有几处帐篷内亮着光,裹紧衣服就朝着年予竹的帐篷走了过去。“你去哪?”司少棠朝着声音看去,只见姚英从拓跋凝的帐篷旁缓步走出。“与你何干?”司少棠下颌微抬,眼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嫌恶。姚英脸上露出一副狠厉的颜色,向司少棠快走两步拔剑便冲了过来,剑尖带起一缕锐利的劲风:“大师姐也是你能觊觎的,竟敢想对大师姐下合欢宗的药!”话音未落,她已欺身而上,剑光如电,直逼司少棠咽喉!司少棠仓促闪避,凛狱未带,只得侧身翻滚。剑锋擦过她的衣角,带起一缕碎布。她单膝跪地稳住身形,冰冷的雪粒粘了满身,发丝间也缀着细碎的银白。“姚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下药了?”司少棠缓缓抬头,眸中寒意更甚。她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屈,暗掐剑诀,唇间轻念一声:“凛狱!”姚英眼中尽是对其的厌恶:“还用看吗?你那恶心的药足以说明一切。”“什么?”司少棠眉头蹙起,一时没明白她说的什么。“还装蒜!”姚英眼中寒芒暴涨,未等司少棠话音落地便再度欺身而上。“铮——”电光火石间,凛狱破空而至。司少棠反手接刀,幽光闪过堪堪架住姚英的攻势。刀剑相抵,擦出一道火花。“你…”姚英虎口发麻,惊觉对方内力竟比想象中深厚。她正欲变招,却见司少棠剑锋突然一沉,借着反震之力旋身而起,衣袂翻飞间带起漫天碎雪。司少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姚英的功力,竟比她预想的要弱上三分。她手中凛狱倏然翻转,剑势如虹,抢先一步直刺姚英心口。姚英仓促横剑格挡,却被这一剑之威震得连退两步,靴底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痕。“就这点本事,也配来质问我?”司少棠冷笑,刀锋斜挑,直逼姚英咽喉。姚英一时轻敌被她羞辱,眸中怒火更胜。她咬紧牙关正欲反击,忽听司少棠身后传来一声清喝:“住手!”司少棠知是年予竹出来了,虽是不愿,还是一刀震开姚英,收了刀势回头看去。只见年予竹似乎出来的急,穿得十分单薄,怀中抱着小雪豹满眼焦急的看着她。司少棠心头一软迈步朝着年予竹走去。“小心!”年予竹惊呼。刚迈出半步,背后骤然袭来一道凌厉剑气!她瞳孔骤缩,千钧一发间侧身闪避,凛狱在肩头挡住一击,斜挑向姚英持剑的手腕,但还是被姚英的剑擦伤了她的肩膀,带出一道血花。年予竹脚尖轻点雪地,转瞬间便掠至司少棠身前。司少棠望着她盈满心疼的眼眸,忽然卸了全身力气,软软地向前栽去。“小司!”年予竹急忙接住她。朦胧月色下,只见怀中人青丝散乱,衣襟染血,当即心头大震。她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帐篷内走去。姚英捂着流血的手腕急道:“大师姐!她…她想害你。”“住口!”年予竹厉声喝断,抱着司少棠的双手紧了紧,“休要再靠近小司半步!”说罢转身疾走,转眼便消失在营帐垂帘之后。“小司,你怎么样了?”帐篷内,年予竹抱着司少棠坐在床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袖焦急问道。“痛……”司少棠靠在年予竹的胸口微眯着眼。一想到进帐篷时瞥到姚英乌黑的脸,还有手腕处流血的伤口,就觉大快人心。自己的伤不过皮毛,看着血流不止实则未伤筋骨,而姚英就不一定了,她笃定自己刚刚那一刀必割断了姚英的手筋,就算是好好治疗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全。司少棠正想着今夜怎么留宿在这,忽觉胸前和受伤肩膀处一凉,靠在年予竹怀里的她瞬间瞪大双眼,吓得险些跳了起来。“小司,别乱动。”年予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她一手按住司少棠的肩膀,另一手用沾了清水的绢帕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年予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她心跳有些加速。她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在年予竹怀里。抓着一处衣襟掩着自己前胸道:“师姐明鉴,或许是我何处做的还不够好,惹得姚师姐不悦。”“你白日里都没跟她说过话,怎会是你做的不对。”年予竹手握着玉瓶悬在伤口处指尖轻敲,药粉簌簌落下,触到伤口的瞬间,翻卷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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