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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春融豆香新计酿生机(第1页)

第九十三章:春融豆香·新计酿生机

正月刚过,檐角的冰棱就开始化了。滴滴答答的水珠子落在院角的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风掠过“豆香居”的牌匾时,少了些凛冽,多了点软乎气——春天要来了。

傻妞披着件湖蓝棉袍,蹲在驴棚边给豆宝添豆饼。豆宝这阵子养得愈壮实,黑毛油亮,见她递过木瓢,伸嘴就嚼,尾巴甩得“啪啪”响,溅了她一裤脚的草屑。“慢点儿吃。”她拍了拍豆宝的脖子,指尖蹭过驴毛,暖乎乎的,“等天再暖些,让杨永革带你去河边啃嫩草。”

“在这儿跟驴说啥呢?”杨永革端着盆温水从灶房出来,盆沿搭着块粗布,“王掌柜的伙计刚来,说府城的‘同福楼’要订五十斤豆腐皮,让今儿晌午就得送去。”

傻妞直起身子,棉袍下摆扫过地上的枯草,露出里头枣红的棉裤。“五十斤?”她眼睛瞪了瞪,“昨儿不才送了三十斤?这同福楼咋突然要这么多?”

“听伙计说,是知府大人尝了咱的豆腐皮,说比府城的好吃,让同福楼多备些,招待客人用。”杨永革把水盆往石磨旁放,“快让春桃她们把晾好的豆腐皮装起来,我去套车。”

傻妞应着往工房跑,脚步踩在刚化冻的泥地上,“噗嗤”一声陷下去半寸。工房里,春桃正带着两个妇人翻晒豆腐皮——竹匾排得整整齐齐,豆腐皮透着浅黄,薄得能透光,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豆香往出飘。“春桃!”傻妞掀帘喊,“同福楼要五十斤豆腐皮,快装!”

春桃手里的木杆顿了顿,回头笑:“刚晾透呢,正好。”她从墙角拖出个粗布口袋,“掌柜的你数数,这两匾正好二十斤,再去后屋搬三匾就够了。”

后屋堆着十多匾豆腐皮,是前儿连夜做的。傻妞蹲在匾旁数,数到第三匾时,指尖蹭过豆腐皮,软乎乎的像绸子,突然想起啥,直起身子往灶房跑——杨永革正蹲在灶前烧火,灶上的大锅里煮着浆,白花花的沫子往上冒。

“杨永革,”她扒着门框喊,“知府大人都吃咱的豆腐皮了,要不咱把价钱涨涨?”

杨永革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噼啪”窜起来:“先不涨。同福楼刚跟咱订常例,涨价钱容易让人家犯嘀咕。等过两个月,府城的饭馆都来订了,再慢慢涨不迟。”他用长勺搅了搅锅里的浆,“再说,王掌柜帮咱牵的线,咱得给人家留面子。”

傻妞撇撇嘴,却也点头:“你说得对。”她蹲在灶旁看火,火光映得她脸颊红,“对了,前儿李掌柜来送喜字,说他印的喜字卖疯了,给了咱五十文钱的抽成,我给你缝在钱匣子夹层里了。”

杨永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咱傻妞还知道存私房钱了?”

“那是!”傻妞拍开他的手,往工房瞅,“我去看看春桃装完没,别耽误了送。”

刚到工房门口,就见二柱赶着牛车从院外进来,车斗里装着半车黄豆,袋口敞着,豆子滚出来几颗,圆滚滚的。“杨大哥!掌柜的!”二柱跳下车喊,“王掌柜让我带话,说县里的粮行掌柜要见你,说有新收的糯米,问你要不要——他说做米粉用糯米掺着,更筋道。”

“要!咋不要!”傻妞接话快,“让他送二十斤来试试!”

杨永革从灶房出来,往牛车上的黄豆瞅:“这豆子看着比上次的好。”

“可不是嘛!”二柱笑着点头,“粮行掌柜说这是江南来的新豆,磨浆更出数。他还说,要是咱长期用,价钱能再少两文。”

“那敢情好。”杨永革往仓库指,“先卸到仓库,等会儿我去算钱。”

正忙着,赵老实掀着院门帘进来了,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底垫着层稻草,放着几个刚冒芽的萝卜。“永革,傻妞,”他往屋里走,脚下的泥鞋在石板上蹭出两道印,“村东头的地化冻了,我琢磨着该翻地了。你家那两亩空地,要不要种点黄豆?自己种的豆子吃着放心。”

傻妞眼睛亮了:“种!多种点!”她往院外指,“去年收的豆子不够用,总去县里买,运费都花不少。要是自己种,能省好多钱。”

“我让村里的牛倌帮你翻地。”赵老实把萝卜往桌上放,“这是头茬的春萝卜,脆得很,让你娘腌着吃。对了,淑琴说她娘家有新的豆种,比咱村里的产量高,我让她给你捎两斤来。”

杨永革赶紧道谢:“又让嫂子费心了。”

“啥费心!”赵老实摆手,“你俩把作坊办得这么好,村里多少人家沾光?春桃她男人在你这儿干活,每月能领三百文,够买半袋米了。”他往工房瞅了瞅,“听说同福楼也来订豆腐皮了?往后说不定能把豆子卖到府城去呢。”

这话倒让杨永革动了心思。他蹲在灶旁扒拉着算珠,算珠“噼啪”响:“要是自己种豆子,一亩地能收两石,种十亩就是二十石,够大半个月用了。要是再跟村里其他人家订,让他们按咱的法子种,收豆子时多给两文钱,他们指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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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妞凑过来看账本:“十亩地得雇人种吧?咱作坊的伙计忙不过来。”

“让村里的妇人来帮忙。”杨永革指着春桃她们,“她们手脚麻利,种豆子也熟门熟路,一天给二十文钱,比让她们在家闲着强。”

赵老实拍着大腿笑:“这主意好!我这就去村里吆喝一声,保准有不少人来。”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又回头,“对了,过两天镇上有庙会,你俩去不去?傻妞还没赶过庙会呢吧?”

傻妞眼睛一亮:“去!咋不去!”她拽着杨永革的袖子,“咱去买糖人!买花布!”

杨永革笑着点头:“去。正好给你娘扯块布,她那件棉袄都洗得白了。”

送走赵老实,傻妞赶紧往工房跑,春桃刚把豆腐皮装完,粗布口袋鼓鼓囊囊的。“装好了掌柜的。”春桃擦了擦手,“五十斤整,不多不少。”

杨永革把口袋往牛车上绑,绳子勒得紧紧的:“二柱,你跟车去,路上小心点,别把豆腐皮蹭破了。”

二柱跳上牛车,鞭子一甩,牛蹄子踏在泥地上,“哒哒”往村外走。傻妞站在院门口瞅,直到牛车拐过老槐树看不见了,才回头往灶房走——灶上的浆已经煮好了,冒着热气,香得人直咽口水。

“杨永革,”她往锅里瞅,“要不咱今儿做豆腐脑吧?春桃她们忙了一早上,也该歇歇了。”

杨永革往锅里撒了点石膏粉:“成。再蒸两笼米粉,拌着豆腐脑吃。”

灶房里很快飘起香味。春桃她们端着粗瓷碗蹲在院角吃,豆腐脑滑溜溜的,米粉筋道,混着葱花和盐,香得人直咂嘴。张婆婆拄着拐杖来串门,傻妞赶紧给她盛了碗,张婆婆抿了口,眯着眼笑:“比城里馆子做的还香。妞啊,你真是好福气,找了个会过日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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