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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劲……尤其是他一双手紧紧攀过来,用那双潋滟的双眸恳求她,低声叫着“师尊”的时候。姚姯感受着他剧烈的情绪和灼热的气息,如同被架在了火炉上一样。可他迟迟不结束,她再是烦躁,也只能心软。本来缠绵的亲吻逐渐变得泥泞甜腻,最后春雨坠落,砸在两个贴心人身上之时,姚姯才重获自由。“下雨了……”她推开邰晟,喃喃道。春日的雨绵密轻柔,并不需要闪躲。但邰晟如今一身狼狈,肩颈腹背都沉在雨中。他的发丝微微有些湿润,贴在脸颊上可怜兮兮,不餍足地还要来拉她。姚姯自己衣着只是微微有些凌乱,是被他刚刚无意中扯开的。她借着春雨洗净了手,捡起来地上他的衣物,给他仔细穿好。少年整个人埋在她的怀中,不说话,只是脸颊比之之前红地更甚,鲜艳得如同海棠。姚姯有些担心他没好过来,触了触他的脸颊,却发现高热已经退了。她咬了咬牙:“小色胚。”先前百般尝试,都降不下去温,如今这样一遭,他便好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清醒了罢?”邰晟知道瞒不住她,嘴角不经意上扬了些,恃宠而骄般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脸。“醒了。”声音满足又温柔。又小心地拉过她的手,拿到雨下一点一点给她洗。倒是闹得姚姯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这样麻烦,我捏个清洗诀就好。”“师尊想要吗?我也可以……”听他还要说些什么,姚姯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指,摆手:“打住。”少年眸色一暗。“我暂时不用你帮忙,”姚姯接着道:“既然你情况已经大好,应当能自己回去了罢?你先回神门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找你。”她努力忽视他热烈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我得去长翼宗了。”“先前说的,又是诓我的吗?”少年的脸色一点点从红润,到惨白下去。“我诓你作甚?”姚姯捏了捏他的脸:“都答应你了,肯定要做到啊。”“那你还去……”他的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姚姯无奈笑笑:“可我答应了我家小徒弟,他爹却未必能轻易把他许给我啊。”邰晟眼中终于有了些暖色,脸也带了些羞意:“要他管作甚?”“你毕竟出身魔族,前几百年被人诟病,背负着恶名活了那么久。我想要你以后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活着。”姚姯道:“魔族护不住你,自然要帮你找个护得住你的靠山。”“我……”邰晟胸中涩意哽咽:“我……也不是一定要洗白……我不在意……”“我在意。”姚姯认真看着他的眸子:“我家的少年郎,不输其他任何一家,为何独独要你为人嘲笑唾骂?”“孽种这个词,是从你父亲口中传出来的,百年来,口口相传,已经无法掩去痕迹。”姚姯俯身抱住他:“但邰晟,你可能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你母亲也未必真心嫁他,这些年过去,全凭他的一人之词,世人便信了。但你凭什么要被他如此污蔑?”邰晟眼中一愣。“魔族皇室真身为龙,纵使血脉不纯,也多是旁支,而你与他们截然不同。”姚姯道:“你没想过吗?”邰晟艰涩地摇头:“从前想过,后来……便不想了。”他小心翼翼看向姚姯:“师尊,我非好人。从前生路艰难,我只想着苟且偷生着,努力往上爬。……我是想要夺权的。”“纵使有血脉关系,也不会阻挡我的决定。所以,是不是他的种,我压根不在意。”姚姯抚了抚他的头发。这场春雨难得来得快去的快,两人身上都潮湿了些许。“夺权自然可以,但前提是脱离那个没有温度的家吧。”姚姯的眼睛看向他,里面是只对他一个人的温柔:“给你找一个靠谱的娘家,将来我欺负你的时候,你也有底气些。”“所以……去长翼宗是……”邰晟身体微微颤抖,有些睁大了眼睛。“想问他们借个公子的身份。”姚姯与他对视了一眼,被他羞耻地避开。看他仓皇逃窜,她忍不住笑道:“当然,在那之前,还需要他们帮个别的忙。”她顿了顿,道:“那长翼宗长公子祁渡,沉迷修炼,听祁灏说,他最大的崇拜者,大约就是从前同样热爱闭关的我。我去指导他一番,换他帮我们一个忙。兼之之前我救过祁灏一命,其父祁文远为人忠厚淳朴,到时候让他认你做义子,那时,谁还敢编排你的不是?”“等我解决神门后患,再将这误会澄清,你依旧还是你自己。我也会光明正大迎你。”姚姯亲了亲他:“这样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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