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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路的中年汉子依旧沉默,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将驴车拴在道旁一棵大树下,便扛起一筐炭向着山道走去。两人瞧了一眼,也没多耽搁,扭头便向着石田村走去。昨日下了雪,今日天气寒凉,本就缺少冬衣的村人自然很少在这样的天气里外出。早些时候夏时和楚棠下山时路过石田村,村道上静得连条溜达的狗都没有。可现在不同了,似乎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出门,一群人乌压压的全聚在了村尾处。楚棠瞧了一眼,地方还挺眼熟,是当初夏时第一次带她进村,卖梨给她们的那家人。只不知现在究竟出了什么事,院子里又哭又闹的,动静颇大。两人来得迟,站在外围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到村民们的议论——“这可真是作孽啊,二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连那种地方都敢去。”“他不止敢去,他还敢借钱呢,简直是不要命了!”“就是可怜了梨花,当叔叔的作孽,偏是她这个侄女倒霉。”“嘿,还是怪钱老头想不开,赌鬼儿子还要他做什么?干脆让讨债的把他手砍了去,还省得他祸害家里了。这次欠钱叫着要卖梨花,下次卖谁?他爹他娘还是他嫂子?!”“就是就是,残了废了也比这样好。”楚棠和夏时站在人群后听了会儿,也听出了个大概——这家出了个赌鬼,赌钱输了就问赌坊借了钱,现下是人家来讨债了。可当叔叔的赌输了钱还不起,现下是闹着要卖侄女抵债呢,里面正哭闹不休的,估计是梨花她娘。想到当初买梨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姑娘,楚棠和夏时都免不了有些唏嘘。她们有些不忍,手里也有钱可以帮忙,但赌债这种事却是不好牵扯的。夏时心更硬些,拉着楚棠转身:“走吧,原来是个烂赌鬼,这事咱们管不着。”楚棠也不是个烂好心的人,若是小姑娘遇到困难需要钱财,她们也就帮了。可帮人还赌债这种事,脑子不糊涂的人就不会插手。她叹口气,跟着夏时转身就要离开,却见田村长正在田二的搀扶下匆匆而来。村人们一见村长来了,顿时有人叫嚷起来,原本围着院子的人群也让开了一条路。田村长疾步走了过来,都顾不上搭理夏时两人,田二见了她们倒还点了点头。夏时和楚棠见田村长来了,倒是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次顺着人群让开的位置,倒是终于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一个年轻人正捂着手臂疯狂逃窜,而在他身后还有个妇人拿着把染血的菜刀,状若疯癫的追着他砍。两人身后是一对老夫妇,一边叫嚷着让儿媳住手,一边试图去追。只是那院子挺大的,前面两人上蹿下跳,后面的老夫妇自然是追不上的。而在这家人之外,院门口还有几个陌生的壮汉正抱臂看着热闹,见村长来了也没让开。夏时瞧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县城赌坊的打手,她进城卖猎物时瞧见过他们往赌坊外扔人。赌坊的打手不给田村长面子,但村长来了到底也不是白来的。只听田村长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吼:“都给我住手,闹什么闹?!”田村长在村里的威信还是相当足的,这一声厉喝过后,钱家院子里的闹剧顿时按了暂停。砍人的妇人停下了脚步,倒是那被砍的年轻人一个健步就要往村长这儿冲,可惜还没冲出院门就被那几个壮汉堵住了,有人还顺便踹了他一脚,将人直接踹翻在地。年轻人顿时“哎呀”一声惨叫,捂胳膊的手一松,汩汩鲜血顿时冒了出来,片刻间将他整只衣袖都给染红了。田村长看得眼皮一跳,赶紧道:“还不把伤口先捂上。”然后又扭头问众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村人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可因为说的人太多,许多道声音汇聚在一起就成了“嗡嗡”一片,反倒让人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田村长听得头痛,正要指个人来说,却见那倚在院门上看热闹的打手直起了身子,转头冲他笑道:“村长是吧?您也别问别人了,我来与你说。”说着一指地上的钱二柱:“这小子前些日子赌钱输了,问我们赌坊借了五十两,我们这是讨债来了。”钱二柱闻言像是不满,低声嘟哝了一句:“哪有五十两,我只借了二十两而已。”田村长年纪一大把了,耳朵倒还好使,一下子听到了这句话,顿时看向了壮汉。壮汉却轻嗤了一声,不屑道:“问赌坊借的银子,你还指望借多少还多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拿在手里展示给田村长看:“村长你可看好了,利息多少,白纸黑字都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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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全文存稿,宝宝们放心食用~)高考百日誓师那天,江月卿收到一封匿名手写信。那人在信上说,已经关注江月卿很长时间了,如果可以,高考结束後能和她认识一下,也希望能和她考同个大学。这封信很奇怪,但是她也没有在意。高考结束,她全世界寻找这个神秘人,结果发现这人就是自家楼下那个奇怪的邻居。她对这个邻居印象深刻,因为她很奇怪,总是在同个时间出现在不同地方。後来才发现,这个怪人并不是会分身,而是一对双胞胎。姐姐林眠雪大方热情,而妹妹林眠冬却内向文静,不善社交。林眠冬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难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和社交,因此在外人看来是个奇怪的少女。一开始江月卿也有些抵触这个怪人,但长时间相处後才发现,她并不是别人口中的怪物,而是一个心思细腻温柔体贴的可爱小女孩。20岁那年,江月卿说林眠冬就是她的归宿。21岁那年冬,疫情爆发,江月卿说要等林眠冬一辈子。眠冬,眠冬。内容标签都市花季雨季情有独钟轻松BE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