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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祝余追查一桩旧案,路过永州,遇见有人在她的酒楼中闹事,对方仗着人多,肆意在楼中打砸,她便出手给了个教训,蒙烟为了谢她,再三登门要给她银钱好处,她避无可避,刚好无处可去,便向她讨了个住所,就在酒楼的后院。蒙烟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总是温声细语的,办起事来却半点都不含糊,那时候她常常来与祝余说些话解闷,祝余在永州城盯着宵衣卫的动向,有时一出门就是好几天不见人影,但每每回来,都会有人温着热饭热菜候着她,祝余心里明白这是蒙烟在向她示好。后来两人渐渐熟稔,有一日蒙烟去城外庄子里办事,回来时失魂落魄,祝余见着她时,她拎着酒壶在一楼的散座上发呆。祝余陪她喝了两杯,这位大东家伏趴在桌上,跟祝余说起自己的往事。少时离家,从来都不是因为传言中的离经叛道,家中三代入仕,都是些儒学门生,因而她自小耳濡目染,饱读诗书,父亲为人虽严苛,但常对她赞赏有加,谁知她出门赴诗会,却遭了人算计,被迫与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室,险些让人轻薄了去,事发之后,她名声尽毁,父亲原本给她选定的那门婚事也无疾而终。起初,父亲母亲怪她不小心,后来那男子竟托人上门来说媒,说是愿意娶蒙烟为妻,母亲不愿,与父亲大吵一架,两人在家中怄气,那时流言纷纷,愈演愈烈,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十四岁生辰那日,蒙烟在房中枯坐一日,父亲已经允了婚事,正在着手安排,她对着窗外幼时与母亲一同栽下的杏树,瞧见枝头抽出的小花苞,米粒大小的一点尖尖,二月天里,寒风料峭,这杏树竟要开花了,她怔怔地盯着看,在窗子框出的一方天地里,生出些莫名的勇气。就着夜色,她去了父亲的书房,求他拒婚,未果。蒙烟掏出袖中匕首,攥在手里,父亲大惊失色,斥她荒唐,问她要做什么。蒙烟忍住泪意与恐惧,带着恨意发问:“父亲怕什么?”父亲气得面色涨红,抬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蒙烟往前逼近,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自下而上,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她抬起匕首,横在父亲的脖颈前,在父亲开口喊人之前,说:“父亲若是执意要将我嫁予那人,我便在新婚之夜,如同这般——”她将匕首贴近父亲的喉间,“一刀杀了他。”说完冷笑一声,蒙烟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半分怯意,低下头看着瘫坐在圈椅中的父亲,杏眼怒睁,目光如炬。父亲怒视着她,片刻后抬手挥出一巴掌,打得蒙烟偏过头去,她紧握匕首,手上动作纹丝不动,感受着面庞上辣辣的疼意,她回过头来,与父亲继续对视着。不一会儿,父亲暴怒的喘息逐渐平缓,她收回匕首,直直地跪在地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名节有失最多受些冷言冷语,而杀夫却是大罪,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家中父兄的仕途,蒙烟知道,她的父亲最害怕什么。她自书房推开门,父亲妥协后便瘫坐在椅中,不愿再搭理她,蒙烟迈出书房门槛,望见门外寂静的夜空,刺骨的夜风席卷而来,她迎风而立,呼出一口气,缓步向前,随后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最后奔跑在夜色中的花园小径里,路过的每一处草木擦过她的裙摆,像是一首挽歌,而她毫不留恋。祝余在她颠三倒四的言语里拼凑出旧日,少女轻盈的脚步踏过深宅大院的门槛,背着自己仅有的小包袱,向远方去,明月为她映照,星辰给她方向,天地辽阔,一只破茧而出的蝶,振翅高飞,辗转来到注定要被她征服的永州城。这让四处奔波的祝余汲取了些坚持下去的力量,她垂下眼,看着醉的昏沉的蒙烟,扶着她回了卧房,握住她冰凉的手,塞进锦被中,又拧了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胭脂,松了发髻,拉下床幔,她轻轻关上门,来到院子里,不自觉地凝望满天星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们也如今夜一般,灿然指引着夜奔的蒙烟,祝余伫立了许久。众生艰难,可她们都在努力为自己搏出一条路来,祝余闭上眼,感受夜风拂面,松下肩膀,刀光剑影从她脑中退去,她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之中。那夜之后,祝余便离开了永州城,再次见到蒙烟是在第二年的盛夏,她被人追杀,被她撞见,留在酒楼养伤。不愿连累她,祝余将自己在做的事向蒙烟和盘托出,她呆愣了很久,祝余以为她是被其中涉及到的高门显贵之流吓住,未曾想她扭头就去关窗,一副很害怕其他人听见的心虚模样,祝余不解,蒙烟却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她,“这要是被抓住,得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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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涛是一名在加拿大的中国留学生,刚到加拿大的他租下了一栋价格异常低廉的房子。与他同住的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几位室友真诚乐观的中国女孩Luna热情友好的印度兄妹开朗阳光的非裔美国青年和高傲的法国艺术家。然而,这座看似普通的房子却隐藏着无数诡异的规则。违背规则的后果无人可知,但它们的存在似乎是对房子过去秘密的警示。随着一系列无法解释的怪事接连生,李涛和室友们逐渐意识到,这座房子不仅困住了他们的生活,还将外界的人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