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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靠在他肩上,良久之后忽然笑了,仰起头:“我那天听林哥说,你还给我弄了一块墓地?”从县城回到港都,顾则桉带着贺屿到了一处偏离市区,常年供不应求的墓园,和县城那处荒草丛生、碑石零乱的小地相比,这里四面开阔,远处连着一线山脊,风从山坳里吹下来卷着松柏的香气,安静得像世外桃源。顾则桉领着贺屿在一块墓碑前停下。石碑不大,打磨得干净利落,只刻着两个字,除此之外,再无生卒年,无照片,无碑文。顾则桉抬手拂去碑顶的一片落叶:“我还是让人把这墓清掉。”“不用。”贺屿按住他的手背,两人的体温在冰冷的石碑上交叠:“放这儿挺好的。”顾则桉转头看他,眸光微动,没出声。贺屿吸了一口气,目光没离开墓碑,慢慢地说:“过去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新的,是有你的贺屿。”顾则桉静了一秒,然后笑了,那笑意从眼角蔓延出来,他走近一步揽住贺屿的肩膀,额头轻轻抵住他的。“你说得有道理。”他说:“过去的贺屿为别人付出了太多,现在的贺屿只有我,我拥有你的全部。”他话音刚落,又偏过头看了眼墓碑右侧那块空着的地:“那我把这边也买下来。”“嗯?”贺屿一愣,食指戳了戳顾则桉的胸口:“你买块墓说得这么轻松,轻松得让人想打你。”顾则桉捉住他作乱的手指,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贺屿的呼吸瞬间滞了一瞬,盒子边缘反射的阳光刺得他眼眶发烫。那个颜色他见过,是某高定品牌专属的深蓝。顾则桉已经半跪下来,手掌撑在墓碑前干净的石阶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打开那个盒子。两枚男士戒指优雅地躺在深蓝色的天鹅绒内衬上,款式虽然简洁但价值不菲,看得出是为他们专门定制的,那戒圈内还刻有很细小的《婚姻法》第1049条条款编号。“虽然流程我还是会走一遍。”顾则桉抬头望着他,眼里盛满深邃的光:“但这个问题,我不打算问你愿不愿意,因为你只能有一个回答。”贺屿的眼眶越来越热,想笑又快忍不住要哭:“哪有在墓地求婚的?”“嗯?我觉得这里很好,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在慢慢走向死亡,但在这条注定通往死亡的路上,我爱上了你。”顾则桉捧着那只深蓝色的戒指盒,语气温柔又执拗:“有人说,死后的灵魂会被困在这里慢慢失去记忆,那样的话,就算死后我们忘记了彼此的名字,但我们的灵魂依然会在这里重逢。”“它们会记得我们在这里说过‘在一起’,会记得我们是彼此的归属。”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屿:“所以无论生前死后,我们都不会再被分开。”松针的影子在戒指上摇曳,贺屿看见顾则桉眼底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当冰凉的金属套上无名指时,他突然拽住顾则桉的领带,在墓碑前接了一个带着咸涩味道的吻。“顾则桉”唇分开时贺屿抵着他的额头喘息,手摩挲着对方无名指上相同的戒指:“你放心,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一个月后。顾则桉的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动时,他正倚在木屋的栏杆上,远处的贺屿蹲在雪地里,红色围巾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醒目,正被一只雪橇犬扑得踉跄后退。“喂?”顾则桉按下接听键。“真说走就走啊?”电话那头林清的声音带着促狭:“你和你那位合法丈夫在干嘛呢?”“怎么了?”顾则桉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雪地里红色的身影,贺屿正试图把雪球塞进狗的项圈里,结果反被扑倒在雪堆中,两条腿在空中乱蹬:“什么事?”“老头子知道你们跑到挪威后就猜到是去领证。”林清顿了顿:“不过他倒是比我想的开明多了,刚还问你们回来摆不摆酒席?”顾则桉的嘴角扬起:“老头子那火眼金睛,估计早就”“顾则桉!快看!”贺屿站在雪地里叫他,身后的极光如被神灵泼洒的荧光颜料,在深蓝天幕上蜿蜒流淌,翠绿的光带像流动的丝绸,边缘泛着淡淡的紫红,将贺屿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电话从耳边滑落,顾则桉甚至没听见林清最后的调侃,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在贺屿转身的瞬间,将他拥入怀中。极地小城特罗姆瑟零下二十度的寒风里,他们呼出的白雾交织在一起,贺屿的鼻尖冻得通红,在极光变幻的刹那,被顾则桉吻住了微微张开的唇。“唔”贺屿攥紧了顾则桉的大衣衣领,深深地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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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你科举我种田,塑料夫妻闯荒年深山开荒避乱世,全家顿顿有肉吃作者白久欢简介种田+美食+空间+囤粮+逃荒+经商+甜宠+日常江清月被勾错魂后喜提穿越大礼包,本以为可以过上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开挂人生,没想到却穿成了一个奸懒馋滑的肥婆,还嫁给了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宋砚因上辈子枉死而获得重生机会,本以为可以弥补前世所有的遗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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