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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关正士有点印象,发家后大老婆年老色衰,他就把人遣走了,连带她那个所谓的弟弟。关正士一直防备老婆的娘家人分权夺势,他的白虎园区必须是他的,专属于他的老虎。龍清说到这里也红了眼眶,手中的刀就差那么一点可以捅穿对方的脖颈:“我就是二十年前被卖上船要被分解售卖的商品,是洛姐放走了我,是郑多闻怕商品丢失你会惩罚,他拿洛姐顶了账!”“你害得我前半生孤苦无依,害了多少的人,你记得吗?”龍清情绪激动,居高临下死死盯着抖如糠筛的男人:“你信菩萨度化你,今天我就度化你去十八层地狱赎罪。”“好啊,你们和桑里哈扬都在做局骗我!好啊,好啊!”关正士清楚这局已经晚了,污秽的双眼满是恶意,质问着:“呸,桑里哈扬那个畜生,用自己的死来做局,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甘愿去死?”他矛头指向许持:“是你杀了他吧,装什么狗屁的委屈无辜。”许持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是自杀,看不下去你的虚伪残暴。第一个给你批言的大师犯下大错,桑里哈扬为纠正错误,甘愿去死的。你的恶,已经让人可以以死明志!”“你们,不过都是生意罢了。”关正士死到临头还维持着商人思想,胸膛起伏死盯着龍清。对这张漂亮异常的脸实在是没有印象,他卖出去太多孩子,谁会记得每一件商品?许持催促:“龍清你动手!”“他妈的我错信那条信息了,狗屁的菩萨。”关正士激将着:“杀我,也是杀生,也是一条命,你动手杀了我不过就是死一个人,我卖过的那些东西卖几次也是枪毙一回。“值了。”现在杀关正士是对法律的侮辱,龍清狠狠地咬牙,理智在煎熬。下一瞬关正士突然扣开车门,连人带拐杖摔了出去,连滚带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要跑却被一个男人堵住去路。大雨将男人衣服浸透,上方是震耳的雷声。精致打发蜡的短发凌乱,何泓行凶悍迅速地拽住男人胳膊拧到其背后,阴郁地打着招呼:“关老板去哪儿?”“我们还没谈完生意呢,还没带你去看我的岛呢。”龍清在车门口松了一口气,眼睛看向何泓行一时间一股说不清的情愫钻进心里。关正士吃痛骂着:“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的狗?!”“一个有钱看不惯畜生的条子。”何泓行压着对方胳膊强硬地将人狠踹进车内,警告着:“老实点!等会我就带你偷渡,不小心被发现就只能让关老板委屈蹲监狱了。不过你犯的这些罪,在我们那,死刑。”引渡还是跨国抓捕手续都太繁琐,何泓行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关正士偷渡被抓,自然有该审讯的方式。“龍清你的手不该染上这畜生的血。”关正士彻底崩溃暴怒,被欺骗、被玩的团团转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他拧动身子咆哮:“你们认识?!操,我早就该怀疑,贱人!贱人!!”刺耳的喊声传遍山间。“他是我老婆。”何泓行光明正大幽幽地说到。事情已尘埃落地,天上一道惊雷劈下,车内的广播电台突然传出卡顿的声响:“今日雷雨天气,请小心泥石流和山体滑坡,山体滑坡…”山顶轰隆隆震动,刹那间山泥滚石倾泻而下。跟在后面的郑米意识到不好为时已晚,骂着广播:“乌鸦嘴!”再看何泓行第一时间竟然是钻车里拽龍清。“老何!!”那辆车的驾驶门被打开钻出个身影,郑米想去已经来不及,只能先保全自己撤回车里紧紧关上门发动车子。山体滑坡冲下来速度极快从郑米眼前滑过,猛兽快速吞噬掉那辆车子。只有一道滑下来的泥石流,郑米那辆车侥幸没被波及。他脸色惨白,冲下车时只见树根混着碎石的烂泥唯有一点点凹瘪下去的车顶,车体都没掩埋。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波山体滑坡,郑米却无心去管那些。压根没有自己逃命的想法,慌了神刨挖着车顶周围,颤抖着唤着:“老何,龍清…别吓我!老何!你能听见吗,回个话。”“回个话啊!”郑米惊慌失色,现在就剩他一人孤立无援,两人真出事他后半生只有悔恨。顾不得身上的伤,郑米发疯拨着车顶的碎石,大雨将他浇透,身底下是兄弟和兄弟爱人的命。“何泓行!!”“我操你妈的说话啊!”这场下在三边的雨,就像是老天降下的一道劫。岸口的船已响起鸣笛,拿钱办事的就是拼命,何泓行这边的人虽有见红,还是顺利把船开了出去,就等驶向约定好的海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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