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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关正士的落跑让那群人失了心,而且又过了一阵詹增不知是被打死了还是也跑了,所有人没有主心骨瞬间就溃不成样。船上的副队忧心忡忡,除去何泓行那边三人,还有一个人没有消息。甄榛。但计划不容有变,在瓢泼大雨里也得出海,这一船的东西必须让巡海的海警缴获。船上不止有犯罪证据,还有很多活着的人。猛烈的海风打脸,暴雨逐渐有渐小的趋势。从岸边到秦莽的住所车速足够快就只需一个半小时,甄榛没有收到突发消息,已经到了撤离时间。他背着深灰色双肩包,正等着秦莽送他去机场。院子里的神龛前香火从未断过,在潮湿雨天秦莽特意在上方打把伞为“老婆”遮雨。一想到今天关正士会被连锅端,他的心情出奇的好。他自以为是给他老婆的妹妹报仇了,或许何瑞阳今天晚上能托梦给自己说句谢谢。秦莽刚走出卧室门,木门被一脚踹开。门口的人衣服上是鲜红晕开的血迹,男人的头发凌乱散开,不过同时也看清了杀气无光的双眼。“你好,干爹让我过来杀了你。”詹增有素质的将门拉上关好,疯狗般的眼神盯上一旁的甄榛,突然冷笑说:“你藏了一只老鼠,看来就是你做局害干爹的。”“猜对了,那他死了吗?”事情已经暴露,对方的架势就是来杀人的,掩饰既窝囊又懦弱,秦莽不屑。面对突然寻上门的詹增,他眉头微蹙,手伸到身后攥住插在后腰的黑枪,余光瞥向旁边一动不敢动的甄榛:“滚进屋去,晚不了点儿。”詹增拎着手中的枪,直勾勾盯着秦莽:“没有,等会我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再有异心的人就知道叛徒什么下场。”“我组局,许持引人入局,只有你像个脑残忠心耿耿把畜生当爹。”秦莽极其瞧不起认贼作父的对方。话落,俩人几乎是同时抬手扣动扳机,互相射中对方持枪的手臂,两把枪顺势掉在选中积水里。还是詹增够狠,掏刀飞奔冲上来照着秦莽的肚子捅去。詹增透着狠劲,伤手死死搂住对方,嘶喊着:“你懂什么?干爹他有钱,跟着他我才能挣钱。那些钱是这里穷鬼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我不会再去过穷鬼的日子,他们都是群两脚的羊,我才是人。”血滴答在院中水里,看傻旁边的甄榛。“那你怎么就不两脚羊了?”秦莽死攥住对方手腕,拽出插进小腹一些的刀刃拔出,瞬间用肘撞击詹增面门。鼻血淌出,詹增杀人分尸的狠劲显露无疑,较着劲持刀往人致命的肺部位置捅。他咬着牙,狰狞:“我是人!”可笑,那别人呢?只有通过这样践踏他人才能获得自尊的人,丑陋,可悲。两人扭打在一起,甄榛想帮忙却也插不上手。寒光的刀刃不断出现,在两人手里流转,他们都不同程度的挂彩,不过秦莽伤得更重。詹增杀人无数,太清楚哪里致命,他捅进去的刀还会转半圈。杀红眼只有一心弄死对方,鼻血淌进他的嘴里,气喘吁吁释放兽性:“他妈的去死吧,有钱你他妈的不安分挣,找死!”天井倾泻下来的雨形成一道雨布,甄榛慌忙捡起掉落的手枪可几度瞄准都没办法开。两人的身形扭在一起,稍有不慎会打死秦莽。“滚!”秦莽早就不想活了,艰难地掏出车钥匙砸向甄榛,骂着:“赶紧他妈的给我滚,遇见你们真他妈的倒霉催的!”他一心奔死的劲儿迸发出来,钳制住对方。甄榛惊慌失措,手中的枪还在黏着:“我不能扔下你啊!““滚!”詹增吐掉嘴里的血,恶笑瞪过去:“我杀了他就去杀你!”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秦莽压根没想过救甄榛,就是看不了詹增这股子把人视为商品的优越劲儿。何瑞阳就是窝棚的,就是被他们毁了一生的穷人。曾经,他也这么看何瑞阳,也厌恶他的低贱。那段感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他想杀詹增,是想杀了曾经的自己。好像被按下静音键,明晃晃的刀猛地扎向秦莽数下。“住手!”甄榛喊出声的同时开枪,可只打穿詹增的大腿。再扣动扳机,弹壳卡住。黑市的子弹,容易卡壳。秦莽已是奄奄一息,只要松手,下一个死的就是就在这里的条子。他答应何泓行做线人,男人嘛,说到做到。挣扎纠缠中,两人撞翻了供奉何瑞阳的神龛。香灰和点燃的香淋在詹增的脸上,他顿时失去视线。这无疑是触在秦莽的逆鳞,他迸发出一股悍匪劲反手裸绞上詹增的脖颈,死死的不肯放手。他红着眼,身上黑色衬衫看不出血洞在冒血,全然没有疼痛,狠狠地勒着对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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