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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的筷子就不能停,付淮槿只好继续把里边的菜一样样都吃下去。等到了晚上在健身房。付淮槿当着于洋的面提起这事儿,还是觉得奇怪。于洋倒不这么认为:“挺正常啊,也许是你哪个病人的家属呢?想谢谢你,又不好明着说,就给你送顿饭。”“这话你自己听着合理吗?”付淮槿忍不住说。“怎么就不合理了?”于洋说到这像是想起什么,立刻对他:“哦对了,上次那钱,我还没谢谢贺老板,一会跑完步你带我去见见呗,我也刚好去感谢感谢人家。”付淮槿:“现在么?”“对啊,之前就说等你从北疆回来,现在你人都回来了,我总不可能拿了人好处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吧。”于洋说到这一声感慨:“这也太不像我了。”付淮槿想起几天前和贺骥打得最后一通电话。对方虽然嘴上说着要追他,但好像也没有追得多明显。这些日子他们的交流只停留在手机里,跟之前付淮槿在北疆那样,聊些有的没的,但聊得也不算多。贺骥都没约他一起出来跑步。“要不改天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喊他一块出来吃个饭。”“别啊。”于洋不同意,“我还不了解你,每次一说到改天肯定就是几个月以后。”停几秒又说:“就现在呗,反正你家也在那个方向。”付淮槿:“”“行吧。”结果车刚开到土味酒馆门口,于洋看着车外又一声感叹,“不过你俩到底怎么熟起来的啊?”“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来了么?”他说的付淮槿一句也没法接。轻咳两声后对他:“你过去吧,我先走了。”说着自己从车上下来。他现在开的是于洋的车,反正这里离他家不远,走着就能回去。于洋却不肯放人:“别啊别啊别啊,我上次见他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肯定认不出来,你总得给我指一下再走吧!”付淮槿想了半天:“他挺好认的就,里边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我是个直的,哪分得清什么男人好看。”于洋瘪瘪嘴,又说他,“你就站门口给我指一下就行了,不用你进去。”付淮槿先是坐车里,后来叹口气。跟人一块从车上下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酒馆的小舞台上从吉他变成了一架钢琴。这钢琴付淮槿才在人的阁楼上见过。这是搬下来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坐在钢琴后边。上次对方弹奏的时候付淮槿就注意到。贺骥弹钢琴,不似电视里的钢琴家,整身的气质优雅和绅士,反而更像是一种铁汉柔情下,秩序和野性的交融。完全凌驾于这把琴之上,每一个黑白键都被他掌控在修长的一双大手当中,为他所用,被他所控。脸上挂着随性肆意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现在的他,他也什么都不在意。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吸引人。于洋不像付淮槿那样盯着人弹琴,只问说:“看到了么?哪个是贺老板啊。”付淮槿看着那边刚要开口,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女人站起来,把原本插在卡座上的玫瑰花捏手里。走到正在弹琴的男人面前。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单从后背就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气质出众。钢琴声停止了。女人半趴在钢琴上,展现自己完美的腰臀比,大方地把手里的红玫瑰递过去。又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露出的侧脸笑意嫣嫣。类似的场景付淮槿曾经在于洋发给他的视频里见过,那时候贺骥正在被席飞表白。而且除了那次,付淮槿曾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过有人主动跟贺骥搭话。还真是招蜂引蝶啊付淮槿盯着里边,没等于洋,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最里头走。站在舞台跟前。几乎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贺骥就朝他看过来。眉梢微挑,眼里流动的一点点光像是含着笑意,嘴角跟着也弯起来。他这样的表情付淮槿不是没见过。居然还笑得出来付淮槿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越过面前的女人,对着贺老板,“上次你在酒吧给我们帮忙,我一个朋友想单独谢谢你。”“有时间么?”贺骥同样也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故意的,装作不认识他:“现在?”“对。”付淮槿说。片刻的静默后,贺骥突然道:“抱歉,我心里有人了。”旁边站着的女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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