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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骥也顺着他的目光,在底下捏捏付淮槿的手:“心放宽点,我们之间最不差的就是这个。”“恩。”付淮槿轻应一声。付磊没出来吃饭,餐桌上就他们三个吃了。嫂子中途进去送了一次饭,人也说没什么胃口,怎么送进去的又怎么原封不动地拿出来。到下午的时候,贺骥忽然也被对方叫进去。聊的时间甚至比对付淮槿的还要长。付淮槿一下午都坐门边上,时不时抬头往那儿瞥眼。嫂子在旁边见他这样好笑,端着盘水果串成的葫芦到他旁边,是她和贺骥俩人上午一块串的,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行了别看了,你哥他不会怎么贺老板的。”她说。付淮槿没接她的,但也没拿糖葫芦嫂子见他这样,有意想让人高兴点就岔开话题:“不过你说这有钱人的吃法还真奇怪哈,这水果做得糖葫芦,干嘛还要裹芝麻啊。”“甜的和咸的这不串味了么?”说着就走回沙发边上坐着,自己拿起一串吃。这说的付淮槿也往桌上那盘糖葫芦看眼。顿时一怔。往冻好的水果上面撒芝麻,而且撒的时候像是有什么强迫症,必须一个撒黑的,一个撒白的。互相隔着排。像等差数列一样,不能混。如此麻烦又费事的吃法。是付淮槿自己读小学的时候才有的习惯贺骥出来的时候,桌上糖葫芦只剩下一串了。付淮槿嘴里还剩下一块冻梨,嚼完咽进去以后朝人那边看。贺老板挑挑眉,顺势往他旁边一坐:“怎么一次这么多?”“你都做了还不让我吃啊。”付淮槿视线从桌上这最后一串挪开,对着旁边人,“聊得怎么样了?”贺骥也随着他视线往那儿看眼。半晌收回来以后从后面捏捏他脖子:“你哥哥真的很疼你。”付淮槿因为他这一句摸不着头脑:“他为难你了?”“没。”贺骥说,到后面还故意朝人笑一下:“你都这么喜欢我了,他怎么舍得真的为难我呢?”付淮槿一愣。先是垂着眼没吭声,后来才对着那个房间抬抬下巴:“所以你想说是自己沾了我的光?”贺骥:“难道不是么?”付淮槿这回看向他,目光挺认真的:“你昨天让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贺骥也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是真的被问住:“什么话?”砰——里面房间门被推开。付磊推着轮椅从里边出来,因为没法站起来,只能一拐杖把屋门杵开。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弟弟和人含情脉脉。微怔,当即想调头就走。被他弟弟叫住:“哥。”“吃糖葫芦。”付淮槿说完后从茶几边站起来,把唯一剩下的那串给人拿过去。付磊心里这才平衡一点,先接过来。完了还是意思意思地问了他一句:“不给贺老板吃啊?”“他不喜欢这个。”付淮槿头也不回地接道。同时坐在茶几旁边的贺老板挑挑眉。付磊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先咬下一个山楂,接着是一块黄橙橙橘子瓣。半晌才感慨道:“哎唷,这都多少年了没吃过这种带咸芝麻的糖葫芦了,上次吃是什么时候?好像你才小学二年级吧。”“不记得了。”付淮槿从旁边拖了个凳子坐下。“你能不记得么?”付磊把糖葫芦拿手里看一圈,对着他:“连撒芝麻的方式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付淮槿没接茬。但他能感觉到侧身两米外,原本正在给手机回消息的贺骥朝他看过来。“稍微一粒黑色的混在白的里,就闹就哭,这么点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强迫症,就没见过这么麻烦一小孩。”付磊说着说着终于笑出声,一口咬下去嘎嘣脆。付淮槿笑不出来,刚一回头就撞进贺骥的眼睛里。但只一眼就收回来。继续坐着跟他哥聊天。今天是大年初七。医院那边听说从上午就开始忙,手术排满了,张萌萌同学在手机里怨声载道的。从人刚把请假信息发他们小群里就闹:[谁说我萌我跟谁急:老大你别别别啊,都过年放假这么多天了,赶紧回来!!!][谁说我萌我跟谁急:今天我给一个做子宫全切除的阿姨打麻药,有个公式我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了,被外科陈主任一痛批。][谁说我萌我跟谁急:呜呜呜,我也不想的啊,就是第一次做这个太紧张了。][谁说我萌我跟谁急:你说他至于嘛,又不是手术已经开始,就之前做准备的时候他就说我,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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