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连云卿重复了一遍,“此刻”,尾音拖得长长的,在心里细细品着这两个字。然后他把纸小心翼翼地叠好,叠成小小的方块,塞进我衣襟内侧的口袋里,指尖在我心口处轻轻按了按,力道很轻,却带着笃定:“妥了,这下塞在你心口边,连风都偷不走了,往后想起来,就摸摸这儿,知道此刻一直都在。”
晚钟的最后一声也散了,余音在院子里绕了两圈,被风带向了远处的山林。月亮慢慢爬到了头顶,把整个院子照得像铺了层碎银,连墙角的青苔都透着浅绿的光。
他重新把我揽进怀里,这次手臂收得更紧些,手掌贴着我的后背,轻轻摩挲着,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让我身上也沾着他的温度。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一声一声,和我胸腔里的心跳慢慢凑成一个频率,像院外那对常年并生的竹,根在土里缠在一起,风一吹,就出一样的声响。我忽然觉得,刚才想让时间永远停住的念头,倒显得贪心了些。
只要他在,来年春的牡丹会再开,开得比今年更艳,我们还能像去年那样,搬张竹椅坐在花下,他读诗,我剥瓜子;夏的凉棚会再搭,竹条还是选后山最韧的,他搭棚,我在旁边递钉子,傍晚时再泡上一壶凉茶,看萤火虫绕着棚角飞;秋的桂花酒还能再酿,今年的桂花收了不少,晒在窗台上,等凉透了就拌进米酒里,封在坛子里,明年此刻,又是满院的香;冬的梅枝还会再落雪,雪落在梅上,他画梅,我就在旁边给他磨墨,墨香混着梅香,比什么都好。而此刻的暖,此刻的香,此刻他怀里的温度,会像他叠好的那张画一样,好好收在心里的小匣子里,无论哪个季节拿出来,摸一摸,都还是热的,连带着当时的月光和梅香,都清清楚楚。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背,节奏慢慢的,像在哄着什么。他声音轻得像月光,落在我耳边:“不用怕,不管是此刻,还是往后的每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晴时,雨时,雪时,我都在。你想来看牡丹,我陪你;想在凉棚下待着,我给你扇扇子;想酿桂花酒,我去摘花;想守着梅枝等雪,我就陪你冻着,反正我皮厚,不怕冷。”
风又吹过院角,梅枝晃得更厉害了,这次落了好几片花瓣,有两片恰好落在了他的间,一片沾着点墨香,一片带着点月光的凉,像给他簪了两朵小小的花。我伸手,指尖轻轻拨开他的丝,把那两片花瓣摘下来,捏在手里,花瓣软软的,带着点夜露的湿。我和他交握的手又紧了紧,把花瓣夹在我们的指缝间,他的指尖蹭了蹭我的手背,低声问:“怎么不扔了?”我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梅香与墨香,声音闷闷的,却很清楚:“不扔,留着,跟那幅画一起收着。”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进我的耳朵,带着暖意。他下巴抵着我的顶,轻轻蹭了蹭:“好,留着。”
月光更浓了,把我们的影子拉得更长,叠在石桌上,叠在那幅“此刻”的画旁,叠在落了花瓣的酒盏边。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听着我们同频的心跳,忽然觉得,原来“此刻”从来不是要时间停住,而是只要他在,每个“此刻”,都会变成藏在心里的暖,岁岁年年,拿出来看,都还是当初的模样——月亮在,梅在,酒在,他也在,岁岁年年,都是此刻。
夜风渐渐褪去了早些时候的清冽,像被温水浸过般变得格外温柔,携着松针特有的清苦气息,混着院角那株老梅若有似无的淡香,一丝丝、一缕缕,缠缠绵绵地裹在我们身上。
香气不浓,却沁人心脾,松针的冷冽被梅香的温润中和,恰好如他身上的气息——既有墨砚沉淀的清寒,又有怀抱里暖热的温度。他怀里的温度像一只煨得恰到好处的暖炉,不烫人,却足够驱散夜露带来的微寒,从我的肩膀一路暖到心口。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内侧的口袋,那叠成方块的纸笺隔着薄薄的棉布料传来微凉的触感,边缘被他叠得齐整,像一颗被精心呵护的小小的心,隔着布料与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遥遥相应,一轻一重,默契得仿佛早已同频。
他似乎是累了,下巴轻轻搁在我顶,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带着浅浅的起伏。方才还在我后背轻轻拍着的手掌,节奏慢了下来,力道也轻了些,每一下都像晚钟最后那声余韵,慢悠悠地落在我背上,带着让人安心的韵律。
不远处的石桌上,青瓷酒盏还剩半盏残酒,月光斜斜地落在里面,随着夜风拂过,晃出细碎的银波,像把天上的星光揉碎了撒进去。
我们交握的手背上,那两片下午从梅枝上落下的花瓣还静静贴着,一片已经被掌心的温度烘得微微蜷起,边缘泛着淡淡的粉,另一片还沾着夜露的湿软,凉凉地贴在皮肤,像一个无声的、小小的约定,被我们的手紧紧护着,连风都偷不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动了动,埋在我间的下巴抬了抬,声音带着刚从浅眠中醒来的沙哑,却依旧温和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困了?”
我点点头,眼皮确实有些沉,重得抬不起来。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实在太暖,暖得让人不想动,连骨头都像是被泡软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膀传过来,带着熟悉的暖意。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揽着我后背的手臂,却没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微微弯腰,用另一只手穿过我的膝弯,轻轻一托,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得轻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指尖触到他颈后温热的皮肤,还有几缕散落的丝。
连云卿的脚步很稳,踩在被月光铺成碎银的石板路上,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怕惊扰了院子里沉睡的花树。
“别动,”他低头看我,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浸了清水的墨,瞳仁里映着我的影子,还有院角梅枝的疏影,“地上凉,带你回屋。”
我乖乖应了一声,把脸贴在他温热的颈侧,鼻尖蹭到他衣领上的布料,那布料上沾着他身上愈清晰的梅香与松针的清冽,还有一丝淡淡的墨香,是下午他画画时染上的。
忽然觉得,这样被他抱着走在月光里,比任何时候都安稳——脚下的路、身边的风、头顶的月,还有抱着我的他,一切都静得像一幅画,让人舍不得眨眼。
他的房间很干净,靠窗摆着一张梨木书桌,桌面上铺着半张生宣,砚台里的墨还未干,泛着温润的光泽,旁边放着一支狼毫笔,笔锋上还沾着几点淡墨。宣纸上是半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正是院角那株落雪的老梅,枝干遒劲,几朵梅花已经点染完毕,嫣红的花瓣衬着留白的“雪色”,格外生动。他把我轻轻放在铺着素色锦被的床上,锦被上绣着几枝缠枝莲,摸上去软乎乎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他又转身去拉床边的青纱帷帐,手指捏着帷帐的系带,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帐子里的月光,帷帐缓缓落下,将外面的月色滤得柔和了些,像蒙了一层薄纱。“睡吧,”他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拂过我额前的碎,指尖带着微凉的墨香,“有我在。”
喜欢我不做王妃只想做一个快乐的人请大家收藏:dududu我不做王妃只想做一个快乐的人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无女主双洁甜宠+1V1+救赎+反派+疯批偏执论野生系统怎麽才能混上编制。找宿主,做任务。单纯小白花就这麽被野生统绑了,说是要给反派大佬送温暖,他像只小蜜蜂一样勤勤恳恳的工作。说好是让黑化反派积极向上。鬼王大人在耳畔危险低语现在跑是不是有点迟死对头将人抵在墙面整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怎麽,知道怕了末日大佬手握大量物资,说资源共享,你归我。大佬说我喜欢你宿主惊恐大佬又说金山为聘宿主一言为定...
一百八十绝情鞭,一百八十忘情钉,一百八十斩情雷,毫不留情的覆在楚苍王身上,每一种鞭打都让楚苍王深深铭记,以後绝不动情。而赐她一百八十刑法的正是她的至爱之人凤燚。上古之神凤燚囚楚苍王于天外天。楚苍王面对这个自私的男人,面对衆神狂笑所有的罪过,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然而,天道轮回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洪荒东方玄幻其它上古之神...
一如果你穿越了怎么办?赵白鱼答趁热狗带。二赵白鱼的生母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为爱疯魔,做尽恶事,被逐京城,留下襁褓中的赵白鱼。京都亲友因赵白鱼的生母而厌他。赵白鱼活得艰难。同父异母的赵钰铮和赵白鱼是两个极端,被公主所害而早产,所有人对他宠溺至极。连赵白鱼的外家皇帝和太后,都因愧疚而倍加疼爱赵钰铮。反观赵白鱼,自小受尽冷视苛待,仍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坚持努力洗白就能感化他人的偏见。直到他被宠溺赵钰铮的男人们联手送进郡王府。而郡王性情暴虐,玩死过男人。三赵白鱼磕破头忽然恢复记忆,猛然记起他以为的穿越其实是一本耽美团宠小说。团宠主角是赵钰铮,而他赵白鱼是恶毒男配,刚出生时被公主故意调换身份。人生错位十九年,受尽宠爱的人本该是赵白鱼。全文到结局才揭开真相,没人舍得责怪赵钰铮,反而收获一个宠他如珠似宝的公主娘。赵白鱼前面让让,别挡我投胎的路。四平水患祛疫病救万人一朝刀斩三百官,得大景朝第一青天之称的赵白鱼震惊朝野,名动天下。受诏回京,宫宴之日,赵白鱼替圣上挡刀,命在旦夕,牵动着满朝文武百官的心,他却拦下太医为他拔刀的手说别救我,我不想活。昔日厌恶亏欠赵白鱼的人,于此夜肝胆欲裂。排雷1救赎文。不鼓励自杀,只是想写一个身陷囹圄的人努力自救而已。2受美强惨,前期万人嫌,后期白月光。攻性格奇奇怪怪,箭头巨粗。3珍惜生命。先婚后爱(特指受)...
...
小说简介重生后,真千金在恐怖游戏赢麻了作者软玉温香简介真假千金+重生复仇+直播+无限流惊悚游戏规则怪谈大逃杀+双商在线你只是得了绝症,你妹妹却感冒头痛耶!云清音从未想过,身患癌症的她会从至亲口中听到如此薄凉的话。就连唯一活命的能进入恐怖游戏的机会也被夺去,只为讨假千金欢心!怀恨凄惨死亡连尸身都无人处理的她,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