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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销雨霁,雁群衔霜掠过清亮的天空,长翅翻飞间,翼上羽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是南迁的鸿雁,只可惜,选错了路。
一点寒芒倏然迎上日光,刺出道凄厉的雁鸣,群鸟投林,惊惶奔逃,底下却是侍卫恭敬地奉上温热的雁尸。
“恭贺殿下猎得头雁!”
“以殿下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莫说是在今年冬狩拔得头筹,便是考个武状元也使得!”
弦声刚止,立时有数个白面青年围上来吹捧,叽叽喳喳,咿咿呀呀的,七八张嘴凑到一块儿,一个赛一个吹嘘得天花乱坠。
摛锦翘了下唇角,又很快抚平。
射中一只禽兽罢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弩,指腹顺着弩臂的纹路慢吞吞地抚去,沿着漆绘勾勒出一整朵缠枝莲,耳畔的阿谀奉承愈发慷慨激昂,她倏然抬腕,于矢道再添新箭。
“今日游猎,便给你们开开眼。”
话音刚落,已有懂事的奴仆立在了距弓弩百步处,头顶的柿子许是刚洗净,叶尖缀着一点晶莹的露珠,折射着灿金的阳光,微风轻拂,叶身一抖,圆润的露珠便往下落。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觉得猎禽兽没滋味,拿活人作靶添兴致。
周遭一时寂然,似是连呼吸都止了,她眉目间反倒漾出一丝笑意。
“殿下如此恣意妄为,可有将人命放在眼里?”
正在这时,忽地闯来个斥责声,将扣动扳机的动作打断,可也只是一瞬。
摛锦微微偏头,长眉轻挑,下一刻——
弦铮破开人声,直奔向人群中喋喋不休的身影,笔直的箭身横插进乌发之中,鸠占鹊巢,反倒将原先的发冠一分为二,连带佩戴发冠的人一并驱入泥里。
银色的箭簇距离颅顶,只差毫厘。
“既然你心疼他,那你替他便是。”
弩被随手一抛,落入侍女的怀里,艳丽的裙裾飞扬,轻盈地跃上马背。
照常理而言,那些为讨好她而来的士族子弟早该围上来恭维了,可眼下,尽皆交头接耳讨论着这是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倒衬得她这一箭分外寥落。
摛锦兴致散了大半,正欲走时,伏地的人却噌的竖了起来,白净的衣料黏上黑黄的湿泥,加之满头散乱的发丝,几与道旁的野树没什么两样。
若实在要挑出些不同来,那便是野树性子安分不妄动,“人树”大胆狂悖敢阻路。
“纵然三公主乃天潢贵胄,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惹人非议,引得御史进谏?”
摛锦单手攥着缰绳,故作一副茫然之态:“如此作为?什么作为?”
“人树”气得浑身发抖,连身上的泥都抖落下来数块,深吸一口气,正要据理力争之时,又被抢先一步。
“外出游猎,弩箭一时失手,实乃人之常情,”摛锦眉头轻挑,目光戏谑地将他遍身狼藉打量而过,“况且,不过碎了一顶发冠罢了,要是周郎君实在难以释怀,我差人明日往你府上送顶新的?”
“原模原样、不,比你今日这顶再高上十寸,保管周郎君戴上后能跻身七尺男儿之列。”
“你!”
周五郎额间一根根青筋耸动,愈发像树皮上粗粝的纹路,摛锦好整以暇地等着,盘算那被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间会吐出“欺人太甚”,还是“不知羞耻”,懒散地骑在马背上,望着面前的脸涨成紫红色,依旧没等出个结果,兴致渐缺。
啧,折腾个哑巴,当真是没意思的紧。
两腿轻夹马腹,马蹄随之迈动,大摇大摆同从这拦路者身侧经过。
周五郎攥着拳头,想到族中人曾千叮万嘱他要讨好这位颇得圣眷的三公主,争取在一众世家子中脱颖而出,当上下任驸马,愈发觉得屈辱,“……便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也好过当你的驸马!”
马步忽停,冷冽的声音紧随而至,“你再说一遍?”
周五郎面色一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喉头干涩,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咬着牙正欲破罐子破摔叫嚷出来时,却有一条乌色的马鞭不慎垂落下来,从他的左眼荡至右眼。
胸中郁气顿时散了个干净,轻颤着将脑袋缩至胸口。
“嗤,我当是什么硬骨头。”
一道马鞭劈下,他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可马上人早已扬长而去,他转头,对上一片嘲弄的目光。
周五郎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人群,抿着唇,朝那头顶柿子的奴仆去,可还未及靠近,便见那人将柿子摘下,泄愤似的啃了一大口,朝边上人抱怨道:
“谁不知道殿下射术好极,当一回靶子能多得一个月的月钱,好不容易抢到的肥差,哪成想,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
“……公主这性子,怎的愈发地阴晴不定?”侍女一面用绢布将钗环擦拭后小心安置回匣中,一面躬着身子,压低嗓音交头接耳,“咱们赶了好几天的路过来,原说是要住上半月,可她这才出门几个时辰,就突然改主意要回府了。”
旁边人的一双眼睛四下瞧过一遭,确认无人,连手中装模作样的活计也停了,凑过去煞有介事地开口:“还不是有那吃错了药的蠢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在公主耳边提‘驸马’二字!”
“好歹是夫妻,关系竟差到这种地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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