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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回尤天白的家。休马从来不认为他会有家。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尤天白在路上,吹着风叼着烟,潇洒的不得了,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在路上,虽说重逢没那么多潇洒,但他的自由劲儿还在,就好像他不属于北方版图上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个地方,他不应该有家,那样才适合他。
当然除却他满嘴的老北京话。
所以一开始尤天白问他的时候,休马甚至以为车要直接掉头开回北京。
“你,”休马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放弃生活了啊?”
尤天白对他说出来的话颇为不满:“怎么唠嗑呢——我在东北就不能有家吗?”
少爷还是没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时候接近中午了,身后的服务区里也飘出了酸菜油渣的香味,尤天白站起身子来,直了直他年近三十的僵硬老腰。
“之前疯传东北买房的时候,我父母也听说了,鹤岗太偏,他们给了钱让我在佳木斯买一套,我就买了,留着一半做仓库,另一半经过的时候回去住一住,今年还没回去过呢,正好回去一趟打扫房子。”
话说完,他低下眼睛来看休马的表情,那小子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两手抱着膝盖,特别认真地听他讲话。
尤天白不懂小孩子的表情,但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他拧着眉头接着说: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回去就——”
“算了”俩字还没说出口,休马的回答就来了:“我想。”
肯定而真切,表情和语气都是。说完又回复到了刚才不声不响的状态,表情认真得像在听讲。
尤天白挺想说句不正经的话来打断此时的氛围的,但他发觉自己不仅伶牙俐齿没了,见经识经也早已不知去向,憋了半天,他用车钥匙开了门。
“上去吧。”
车里。两人又恢复到了一左一右的经典站位,车子启动前,休马说:“其实你才是真正被爱着的。”
“啊?”面对爱不爱这样的句子,尤天白总觉得特别牙酸,“你爸随随便便买给你的车能顶得上我十套房子。”
“他不会仅仅因为我可能经过而给我买房子。”休马低头在找安全带的插销,“我可以要,但我不主动要就永远没有。”
卡扣插好,他又抬起头:“而且法拉利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值钱,我刷完卡他也只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出去乱玩了。”
乍一听这话更让人牙酸了,不是尴尬,而是羡慕。尤天白咬牙切齿道:“你可不会乱玩,你太洁身自好了。”
四百公里的路,五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实在不算近,车开在开阔但不平坦的大路上,给尤天白一些时间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你爸妈对你多好啊。”
这是乡里邻居在高中前总对他说的话,之所以是高中,是因为十五岁以后就没人能在大院里找到他的影子了,他成了邻里间没人想说的故事,成了父母白天见不到的长子。
现在想想,尤天白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空虚,必须要每天打架,每天乱逛,每天听着摩托车的排气筒的声音才能充实,才能在凌晨之后焦躁不安地睡去,天亮之前疲惫不堪地醒来。故事没有结束,他的同龄人考上了大学,有的在银行,有的在法院,有的在写字楼,尤天白回到巷子里,没人还留在原地。
弟弟越长越高,他的路越走越歪,在某一刻他后悔起自己十六七岁时的日子,不是某一天,而是每一天。他又去当兵了。
他承认他是想在自己的生活里稍微往正道走一走,因为无论他把日子过得有多差,父母都从来没有把脸撕破给他看,如果有一天他能好一点呢?他不敢如此期待,他怕自己好了,父母会真的对自己比现在还好,他承受不了别人的好,这是在犯贱。
事情如他所愿的没有变好。他又走了,这次去的是东北。
或许他才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许他才是真的少爷,休马只是一个误入有钱人家的穷小子,休马知道把自己稳稳按在高中课堂上比当一个三年的校园风云人物有用得多,他不会像尤天白一样,永远在逃离自己的生活,只是因为害怕失败,害怕自己失败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时间过了三点,面包车打着转向超过一辆货车,尤天白抬手在自己的眼角擦了一下,瞪着眼睛太久,又开始流眼泪了。
他和休马一路无话,他知道这小子刚刚睡了一觉,很安稳,没有梦话。超车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休马搓着头发看了眼时间,又直愣愣地望向窗外。
尤天白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你眼睛都睡红了。”
休马迷糊着应他一声,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他说的话。少爷刚睡醒时有点呆,话匣子也打不开,他又反应了一会儿,才问尤天白话:
“还有多远?”
“不远了,”尤天白抬眼睛看路牌,“五十公里,天黑之前就到了。”
天上瓦蓝瓦蓝的,离了东北的核心地带,开始向着俄罗斯靠拢了,路边的建筑繁复起来,等到了佳木斯,估计一切都跟中苏边境差不多了。
休马眨着眼睛,盯着一个远处的尖顶建筑,他问尤天白:“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回佳木斯?”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时候回去。”尤天白打了转向,汽车向着高速下走了,“零几年扫黑除恶以前这边乱得很——没有单说东北的意思,那时候哪里都乱,要不是乱我也不能认识这些人。”
天很蓝,路可不算平,面包车刚下了高速就开始上上下下地颠簸起来,有几次甚至还腾空了一秒。休马转过脑袋看路,建筑和柏油路都胜似上个世纪的产物。
“你怎么又走小路?”他埋怨尤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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