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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钦又归于沉默,表情生硬,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欺负似的,沈宴珩心中的恶劣再度被勾了出来,唇角愈发上扬,言语轻佻,调戏着眼前的“小老实人”:“若被你那主子知道你非但不杀了我,还救了我,只怕要把我们浸猪笼了。”勾三搭四的人才被浸猪笼,胡说八道什么!安钦闭了闭眼,唇瓣发颤。沈宴珩:“是不是看上我了,打算放弃刺客的行当,投奔大人来当太傅夫人了?”安钦咬了咬下唇,忍无可忍。沈宴珩张了张唇,正欲再说,却见安钦忽的低下头,微不可查的点了两下,极短又快速的道:“嗯。”沈宴珩:“……”这招着实些似曾相识了。该说他机灵好呢,还是低估了自己好。瞧着老实,实则满嘴谎话。偏生这心虚说谎时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却就差将“说谎”两字刻在脑门上了。实在是可爱的紧。不过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可不能轻易将人放过,沈宴珩顺着他的话故作惊讶道:“嗯?是放弃了刺客的行当,还是杀着杀着就看上我了?”安钦闪了闪眼眸,见他脸上颇为信任,冷酷的板着脸,“都是。”“这么喜欢我?”“嗯。”“那我们回去就成亲?”“好。”“成亲了能不能替我沈家延续香火?”“可……”安钦应到一半,陡然发现这话的不对劲之处。他是男人,和男人成亲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延续香火怀孕生子。“你!”实在下流!本就泛着热气的脸颊顷刻红了个彻底,安钦羞愤欲死,又将嘴牢牢闭上,打算誓死都不再说半个字。脸扭到了到了一边,可马车内空间狭小,加之他被迫坐在沈宴珩身上,纵然转开了头,可对方又能轻而易举的将唇齿凑到他的耳旁。耳廓皆是男人呼吸喷洒出的热气,裹挟着一股羽毛轻瘙的痒意,安钦缩了缩脖子,却被沈宴珩张口衔住耳垂。“亲我一口,我立刻就松绑。”这话似乎在哪里已经听过不止一回了。但安钦依然未能平心而待,胸膛突然骤然起伏,胸腔里的心都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耳旁依稀能听到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安钦生硬的将头扭回来,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衣男人,下意识想冷脸皱眉。视线从对方饱满的额头下滑,越过一双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桃花眼,顺着高挺白皙的鼻梁落到那张单薄却好看的桃色薄唇上。不得不说,要在大梁找出比沈宴珩还要俊美的人,只怕很难。他依然想不明白,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安钦将眉头皱的更紧,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和眼前人前几次亲吻的场景。身体陡然僵住,耳旁响起黏稠的碎吻声,整只耳热的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燃烧起来。安钦躲避不及,被追着咬住耳朵厮磨,这种滋味于他而言太陌生了,只想快点结束,便不得不妥协朝着那张唇碰了过去。一触即分。不等沈宴珩张口,安钦已恢复了清醒,挺直腰杆,红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看着他,眼底重新恢复了冷静:“松绑。”沈宴珩:“……”亲完就翻脸,这小没良心的。沈宴珩挑了挑眉,暗自失笑,不过有前一日亲自让影十九送去的盖了私印的信在,他倒是不怕这回给安钦松绑完人就拍拍屁股跑了。松开了安钦的双手,安钦刹那扭身挣脱,第一反应便是翻身跳窗远离,不料男人早有预料,将人一捞,又捞回了腿上,牢牢的搂着那截细窄的腰身,扬声吩咐:“驱车回去。”“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小厮连连点头,松了口气,连忙爬上车调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寻找出口。被黑衣人洗劫的队伍并无人受伤,只是象征性的少了几箱银子和两袋米粮。小厮驱着马车赶回去往江州的官道时,其余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在路边等候多时了。没人知道马车中蓦然多了一个人,安钦便被迫和沈宴珩坐在一个马车内。男人抱着他,手脚并不老实,偏偏一边无耻的占着手上便宜,一边还要一本正经的叮嘱安钦:“轻声些,若是叫人知道我这车厢内还藏了一个武林高手,换了一批武艺更高强的刺客可如何是好。”安钦怒目圆瞪,几次三番想要跳车逃跑,都被沈宴珩一句“你若走了,我定是会死在车内”给硬拽了回来。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了两日,安钦和沈宴珩便形影不离了两日,同吃同睡,期间自然少不得被用性命要挟,做些他并不乐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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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嫡女江容是名满长安的贵女,生得冰肌玉骨明眸姝貌,及笄那年对裕王萧显一见钟情,满心欢喜嫁入裕王府。与萧显琴瑟和鸣的第二年,江容死在了他的野心谋逆中。那夜血染长街,满城腥风。长安变天,兄弟夺位。她看着向来温润谦和的夫君杀伐果决,踩着累累尸骨登顶帝位。才知昔年夫妻恩爱皆为虚假。谦卑温润是假,存心蛰伏是真。一见钟情是假,蓄意利用是真。她竟从未看透他。再醒来,重回初见萧显那日。江容告诫自己,要想长命百岁,首先远离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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