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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对于主子车内多了一人之事众人还有几分好奇之色,不过两日下来,也就习惯主子和那个青年整日黏在一起了。这些伪装成家仆和护卫的侍卫都是士兵出身,并不知道沈宴珩除太傅以外的身份,自然不知道安钦的底细。只是从那青年有时不整的衣衫猜测,他们或许快要有太傅夫人了。远离皇城之后,便进了一出连绵望不到尽头的山脉,这便是风月山庄的地界。风月山庄地界内,一般强盗刺客并不敢踏足,因此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要不惹到风月山庄山脚下的村民,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安钦借着众人停顿歇息的功夫,趁机尿遁甩开了沈宴珩,轻而易举的穿过两片树林,确保无人跟踪后,运起轻功攀上崖壁,抄近道回了安芯儿所在的村庄。“哥!”安芯儿出落的越发落落大方,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嘴,簪着几朵漂亮昂贵的珠花,连衣裳都从普通料子换成了绸缎,穿在身上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正在院中烧水,见安钦出现在门口,揉了揉眼睛,随后才不可置信的高声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水壶小跑了过去。“哥!可是庄主的任务完成了?我就知道你是咱们风月山庄最厉害的刺客!”安芯儿欢喜拉着安钦的手往里走。屋内的沈贵听是安钦回来,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去迎,不料下一句传入耳中的便是说什么安钦任务完成回来,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那可就遭了啊!“安,嗬——安钦!”他颤颤巍巍的扶着门出来,双眼先是往安钦手上瞥,没瞧见人头,猛的松了口气。没有人头,主子许是还活着,没死就成。这口气还未舒匀,安钦大步上前,一脸严肃的低下头,看着沈贵的眼睛认真问道:“还请老伯详细告知,当朝太傅沈宴珩,和风月山庄究竟有何联系。”沈贵一口气再度提了起来。小色鬼安钦的眼神太过坚毅严肃,沈贵险些以为主子死到临头,已将身份暴露。不过仔细一想,若主子当真已将庄主玉佩拿了出来,就以安钦这忠厚老实的程度,这会儿怎么可能会跑到风月山庄来,怕是巴不得跟在主子后面,贴在主子身上生怕主子有一丁点闪失。毕竟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心眼委实实在的很。沈贵心头愈发内疚,心想他人到中年眼看着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年纪,大半辈子帮着主子杀人的事做过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联合主子,诓骗这么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大小伙子。瞧瞧,干的这叫人事吗?情爱这事,他们俩自己关起门来,聊上半宿不就成了。沈贵压下面上浮起的心虚,清咳了一声,惊讶道:“安钦,此话怎讲啊?”青年那张本就严肃的俊脸愈发凌厉,狭长的双眸压了下去,清朗的嗓音压低了几个调:“庄主此次派我护送的朝廷钦差,正是他下令要取其性命的太傅沈宴珩。”“哦,这个嘛——”沈贵慌忙的捋了捋胡须。安钦疑惑的皱起眉,眉心紧紧的皱起一个“川”字,紧的仿佛能夹死苍蝇:“事有蹊跷,太傅竟能拿到庄内豢养刺客的账簿,恐怕在庄内布有耳目。”沈贵:“……”耳目这是当然了,一整个山庄都是太傅的耳目,尤其是站在你面前的,更是主子此次欺骗良家妇男的最大帮凶。沈贵心中长吁一声,面上自若,紧急思虑对策,忽有一缕白光闪过,顿时有了说辞,搓了搓手缓缓道:“安钦多虑了啊,我想主子应是知晓钦差就是太傅一事,之所以让你护送,实在是因为此番朝廷派遣钦差,并非是为了江州水涝一事,而是江州那边诛龙教余孽作祟,口口声声要为先前害你重伤的黄崇文报仇雪恨,这些都是通敌叛国之徒,主子岂能任由他们作孽,自是要支持朝廷此举的。”说着说着,沈贵眼前一亮,笑呵呵继续道:“既是主子命你去护送钦差,你去就是了,不用再管之前的一月期限,务必将人看紧了,免得遭了那些叛贼的毒手。”安钦疑虑依然未消,潜意识总觉得有些不对,却找不出这话的破绽来。毕竟先前为了让黄崇文落马,庄主不惜派出了风月山庄十之八九的人力,现如今为了继续铲除余党,纵然是更不惜代价,是让化敌为友也在所不惜。可……怎么总是这个恶心人的断袖……安钦冷漠的板着脸,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下实则已将这些天的事前前后后在肚里翻烂了。“安钦啊,凡事三思而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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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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