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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处挂着一抹说不好的笑容,仇恨和不甘心占据了主场。但是偏偏他的眼神极其清醒,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李呈修,你也与我打过不少回的交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心性,你大概也是清楚的。只要你帮我一把让我顺利继承皇位的话,那么我以后绝对不会随意的挑起两国纷争。但是换成段绍轩上位的话,那你们大裕肯定消停不了!”“呸,你搁这儿吓唬谁呢?你们老段家的事情跟我老李家有个毛的关系,我凭什么要帮你啊?”“就凭他的心头肉,是你们前朝顾氏的公主!”想起那个女人,段绍言冷笑了数声。“你们大概是不知道,顾潇潇那女人手段可高明了。不仅顺利混成了冥王侧妃,还跟不少男人搞得不清不楚。但是她依旧是段绍轩的心头至宝,已经爱她爱到愿意容忍顾潇潇的那些情郎。而且段绍轩脑子有病的厉害,从小就以虐杀奴仆为乐,甚至于他最喜欢手剥人皮,在民间混出了个鬼王的名号。就这么个人间恶鬼若是登基为大黎皇帝,你猜他会不会为顾潇潇来攻打你们大裕?所以裕皇还有江皇后,愿不愿意助段某人一臂之力虽然只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可实际上这也关乎你们自己的利益不是吗?大裕立朝没多少年根基本就不稳,正是急于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现在,你们当真愿意与大黎开战吗?”对方言语之间的蛊惑和恐吓,让江晚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们?”“不敢,段绍言是在恳求。求江皇后念在两国百姓属实无辜的份上,莫要让他们卷进战火之中。还望皇后娘娘善心大德!”“本宫发不发善心积不积德行,那都是本宫的事情,不劳太子殿下操心。还请你能牢牢的记住一件事,我大裕不挑起战火,不是因为不会打更不是因为不敢打,而是因为我们不想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你懂吗?”“懂!江皇后很体恤百姓,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不过江皇后,若是能够把某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提前扼杀在摇篮里,这未尝不是一种大功德,你说呢?”这家伙深谙谈判之道,明明是来求援也叫他说的一片大义凛然,偏偏江晚还不得不同意对方的某些说辞。与丈夫对视了一眼之后,她才再次询问,目光清冷通透。“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总不能直接出兵去大黎帮你夺位吧?”段绍言忙不迭摇头,这女的想的可真美,当我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呢?“自然不是,只需裕皇能够往我大黎修一封国书,表明支持我的立场即可。这样国内那些心思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必定会倾向于我。”“这不妥。”江晚立刻摇头否决。李呈修也冷哼了一声。“瞧瞧这上下嘴皮子一吧唧说得多轻巧?还修书一封即可。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哦,我一个大裕的皇帝,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儿干,硬去插手旁人家换不换储君的破事?人家不得骂我欠登儿的慌?”一听话音李蠢狗明显的就是不想管,段绍言瞬间便些急了。“此乃双方互利互赢之时,何必在意旁人言语中一时之是非?”“呵,你肯定是不在意了,反正骂的又不是你。”“裕皇此言差矣,我在大黎被骂的难道少了?现在正好我有经验劝你,需知人活一世自身潇洒才是真潇洒,委实是真不必在意流言蜚语。”“呵呵呵,你人还怪好的呢,可真他娘的洒脱。但是朕是个好皇帝,绝对不干那种没爪子的事情。谢邀,你自己另外想辙去吧!来人,把这身份不明的家伙给我拽出去!看在咱俩那兵器多少还有点交情的份上,就当雨没下过你没来过。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赶紧走!”“裕皇…”“你叫我大帝都没用,赶紧给我麻溜儿的抬爪走人!”眼瞅着李呈修劝说不动,段绍言只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晚的身上。君臣商议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开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呢,倒是看见江晚轻轻拍了拍李呈修的手,先开了口。“你先别急,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小事。也不可能就凭咱们说这么三言两语,便定下章程来。不如你先去休息休息洗一洗风尘仆仆,换一身得体的衣衫,咱们稍后再聊如何?”“江皇后…”“去吧,虽然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们总也得有自己的考量不是?所以容后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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