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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的银色钥匙在微微震动,不知是否在提醒她有危险逼近。旧日之宴(五)深渊凝视着你格赫罗斯的游戏几乎不会中途塞入新玩家,所以六人都对这位来客充满了警惕。他看上去和乌先生差不多岁数,表情同样很和蔼,乍一看两人有些撞人设。他们等着对方先开口,只有单纯的沉沉忍不住想问一问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叫泡泡,”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伊赫乌蒂脸上的表情挂不住,“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来晚了一点。”在场的五个非人类,都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尤其是知道地球人口中的“泡泡”是指代谁的。小白:“……欢迎。”说着困惑地和好友交流眼神,奇怪于“他”为什么会来这儿。犹格索托斯无处不在,但按照祂们在混沌王庭定下的约定,格赫罗斯的游戏不在祂法则的管束之内。因此,伊赫乌蒂注意到有一束投向祂的目光格外凌厉。出乎意料的,不是小白警惕的大火和小火,而是沉沉身边的乌先生。脸上的笑容尽数不见,埋在阴影里的右半边脸看不清表情,却能感觉到名为杀戮的触手在蠕动。伊赫乌蒂一开始就确定乌先生不会是父亲,但没料到会这样棘手。她甚至觉得星之彩并不是格赫罗斯的后手,而是这位神神秘秘的“乌”。泡泡在说话的同时审视着他们,也打量着三座农场的构造:“呀,天色不早了,不知道那位好心人可以收留我睡一觉呢?我为了赶路好几天没歇息了。”你就接着装吧。伊赫乌蒂和小白一致想道,双双保持着沉默。心脏边的钥匙代替主人发出了抗议,在她的身体里蹦来跳去。如果她这回还是用类似人的身体,现在估计已经七窍流血而亡。大火和小火也没搭理,最后还是沉沉看不下去,说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她那儿。说完,她就收获了乌先生冰冷的目光一个。沉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幸好新来的泡先生大步跨了过来,挡在她和可怕乌先生的中间,还像一位长辈那样牵起了她的手。她顿时感受到了温暖和依靠,也有了不惧怕乌先生的底气。第二天,坐在椅子上假寐的伊赫乌蒂睁眼便看到了那只打不死的花盆。小白不在,她也没想着惊动,将花盆放到了窗台上,还顺手浇了点水进去。“乖乖的,不要再乱跑了。”她和土壤里的东西说,起身下楼。陨石坑没有变化,下面依旧空荡荡一片。又一次详细地将木屋从里到外翻过一次,仍然一无所获的伊赫乌蒂将目光投向了焦红的大地。或许,他们应该尝试到农场之外的地方去看看。她想起昨天去丢花盆的大小火,两人回来后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异常,这块区域唯一的建筑大约就是这三座平平无奇的农场了。从来没遇见过这样风平浪静的副本,拉莱耶那次的前期不算。伊赫乌蒂靠在门边出了会儿神,看到红头发的小火出现后走了上去。对方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她,无声地让她有事快说。“我想问问你昨天把它们丢在了哪里。”伊赫乌蒂说,然后便见他拿出了背在身后的手,手指间捏着花盆的一角。原来不只是她的跑了回来,其余几人的也是如此。对方惜字如金地说了个“外面”,便越过她继续往农场之外走。伊赫乌蒂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了会儿,回神时发现昨晚新来的泡泡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身边。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忽然起了玩心的“人”,她默不作声地往回走,对方却故意拦住了她的去路。“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泡泡先生说,“猜对有奖励。”“你被莎布赶出来了。”“错啦。”“基座被偷走了。”“也错啦。”既然走不了,伊赫乌蒂只好摆烂式地猜了起来,每一个猜测不说是靠谱,至少也是离谱万分。就这么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泡泡自己揭晓了谜底:“祂要醒了。”噢,她宁愿不知道。伊赫乌蒂把祂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小白正对着镜子梳着她那头冰雪似的长发,动作缓慢。她对除好友外的外神或者旧日支配者都没什么好感,朝泡泡略微一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怎么回事?”伊赫乌蒂觉得自己的头很痛,思维都因为对方刚才抛出的话混乱了起来:“王庭出事了?”“倒也没出什么太大的事。”泡泡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甚至悠闲地在屋里四处走了一圈,点评了一下格赫罗斯的审美和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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