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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晚余光瞧着,心下轻轻点头,就问她:“白露,你可会针线?”“格格,奴婢学过,虽不如针线房的绣娘,但绣些荷包,手绢,做几件不精致的衣裳想是可以的。”白露恭敬回道。“你在内务府学过?”姜晚晚好奇道。白露回说:“内务府也教奴婢们针线的,不过只是教些基础的走线,掐线,具体更仔细的她们就不会教了,除非是遇见针线上有些天份的。”姜晚晚了然的点了点螓首,从桌上拿起模子递给她:“你将这样式大概的走线和轮廓照着绣出来,再交于我。”这自然是给四爷绣的生辰礼物。她原本想着随意让雪梨这些丫鬟绣完,再说成自己绣的就好了。可一想,也不保险,万一露了风声就不好了。如今让白露绣好花样,自己跟着上手,也不算欺瞒。毕竟这是正常的刺绣流程。就算四爷知道了,也不怕。与福晋的拉扯一晃又过去了几日,到了四爷生辰这天。府里一大早,各处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起来。前院采买的采买,对账的对账,后院也是张灯结彩,挂红披绿,一副热热闹闹的喜庆样式。姜晚晚本来想着有福晋,自己这样的小妾就不必露面了,只需等着就好了。可刚用完了早膳,就被福晋派人来通知去见她。到了正院时,乌拉那拉氏瞧着一颦一动越发柔媚的姜晚晚,眼神微闪,温声道:“这一早请你过来,不为别的,只想着你能帮我做些事情,你可愿意?”姜晚晚心里暗暗打起了警惕,面上恭敬开口:“能为福晋做些事情是奴才的荣幸。”“就知道这府里上下,你是个好的。”乌拉那拉氏满意一笑:“既然你如此说,那么府中的瓜果点心茶水等就由你负责,你看如何?”话语虽然很是和煦,但姜晚晚却听的心里直皱眉。只因这生辰宴本就人多繁杂,无端将这入口之物交于她,这不是害她吗?倘或有人起了坏心,她即便有百口也是难辨。想着这些日子对福晋算是恭恭敬敬,也不曾逾越,可忽然这样对她…是什么缘故?难不成是看着四爷留宿多了,敲打她?不行,这任务必须要推了。心念电转间定下了主意,抬头看向笑意吟吟的乌拉那拉氏,先是福了福身,而后面颊带着难色:“福晋这样看重奴才,让奴才很是欢喜,可…”说着轻轻哀叹一声:“不是奴才不愿意,只是我原年纪小,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心里不知轻重又不懂大方面的规矩,倘若是一时失了礼仪,惹的众人笑话不说,宫里娘娘知道了,也是一场风波。再则,奴才身子虚弱,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大好,每日更是神思倦怠。只简单些的事情还好,可这样复杂的,奴才怕是经不起。”一番软中带硬又挑不出差错的话娓娓道完,又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的神色,见她眼神深邃,幽幽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姜晚晚捏了捏手绢,弱弱道:“不如奴才去随下人搬弄座椅吧,虽身子弱,想来般一两张椅子应是可以的,也好全了奴才一片冰心。”心下思忖,我都这么说了,你要还不放过我,那就别怪我背地里给你使绊子了。坐在主位的乌拉那拉氏盯着她良久,忽然笑了,看着她得目光很是温和:“你也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些,我不过是想着你平日里只在明玉阁,怕你无聊了些,因此派些活计给你,指望你能舒心些,你的身子如何难道本福晋不知吗?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这样吧…”乌拉那拉氏思考片刻,徐徐说道:“搬弄桌椅就算了,你这样弱的身子怎么能成,再一个四爷知道了也心疼不是。那么干脆你就负责桌椅摆放如何?这个活计简单。”姜晚晚闻言,有些无言,怎么老想着让她做事呢?别的侍妾格格,除了宋格格、侧福晋李氏需要迎待周旋其他府里的侧福晋、格格,就再也没那个被安排做事。可既推辞了一次,倒不好再推辞第二次了,否则就是明晃晃的上赶着打脸了。便只好点头应下来:“奴才谨遵福晋的命,只是倘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福晋看在奴才刚进府年纪小,又什么不懂的地方,原谅一二,奴才就感激不尽了。”乌拉那拉氏眼睛微微一眯,摸了摸石榴色的指甲套,温语道:“这是自然,只是还是要认真些才好,府里都知道,我这儿虽很好说话,可今日到底重要场合,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一切还得看上意。”“福晋说的是,不过到底您是咱们府里的嫡福晋,这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一样不得靠您周全。”姜晚晚柔声恭维,眼里充满了对嫡福晋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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