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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得赶紧和温言州分开了,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温言州也太犯规了,她知道宋初的命门和害怕的地方都在那里,掐着宋初拒绝不了的点,谨慎地避开会引起宋初反抗的事,一点点地靠近最真实的宋初。侍卫准备好午饭之后,温言州便拿着自己和宋初的那一份走了过来,手里还有一个特意为宋初浸湿的手帕。宋初知道走过来的人是谁之后,刚消下去的红色就又重新席卷而来,“你过来干什么?”“擦擦手,我把午饭拿过来了。”温言州坐在宋初旁边,把手帕递到了宋初的面前。宋初红着脸接过了手帕,低声道谢了一句。温言州见宋初不排斥自己,忍不住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等都要和宋初碰到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声音清冽,仿佛并不记得自己曾在不久前刚刚让宋初恼羞不已。“先简单吃一些,晚上到明祥县之后再好好休息。”宋初接过筷子,神情还是有些恍惚,她怎么觉得温言州变了好多。跟之前整天冷着一张脸不一样,温言州现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柔情,一点都不符合夏思柔给他的冷酷无情的人设。而且这种温柔,她觉得好熟悉,总觉得自己身边有和温言州很像的人。想到这里,宋初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若是他早就接近了我,早就把我绑回去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出现在我的身边。一行人吃过午饭之后,稍作休息就又重新上路了,赶着城门关闭之前,宋初和邱陕跟着温言州他们进了明祥县的城门。看着这群人近乎偷偷摸摸地样子,宋初皱了皱眉,看来是真的来暗访的。不过这些事情和宋初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明祥县总是安全的地方了,自己可以和温言州分开了,他有正事,带着自己也是不方便。一行人入住客栈的时候,温言州很贴心地给宋初自己一个人弄了一间房间,看着宋初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白天的时候逼得太急了,他得给人一点缓冲的时间,至于晚上,他有的是办法去宋初的房间里过夜。因为旱情,客栈里已经不支持沐浴,但还是给每个加钱的客人送了一盆洗漱的水,泡澡盆是不可能了,但是擦一擦还是能做到的。吃过晚饭之后,宋初心满意足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揉着腰。她本还担心温言州会来打扰她,可是没想到直到她入睡,也没有看见温言州的身影,就当她觉得温言州不会来找她的时候,一阵透着谨慎又犹豫的敲门声,缓缓在宋初的门口响起。“撒娇”宋初猛地起身,眉眼间全然都是警惕地看向了房门处。“谁?”“阿初,是我。”宋初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温言州的声音没错,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委屈啊?以温言州这种人设,绝对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语气的话。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对,肯定是。宋初拍拍自己的脸,重新躺了下去,准备闭眼睡觉。可是还没等宋初闭上眼睛,她又重新坐了起来,披衣就下床朝门口走去。不行,还是得去看看。宋初把房门开了一个小口,从门缝里就温言州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几丝……委屈。温言州眉头拧起,呼吸粗重,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心碎的感觉,看的让人直心疼。宋初把房门打开,警惕地看着温言州,“你来干什么?”“阿初,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在你这边睡,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温言州声音沙哑,带着少许压抑着的悲痛,“我梦到你永远离开了。”宋初一顿,脑子里又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一瞬间,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就又浮上了心窝。在宋初稍作犹豫之间,温言州就又开了口,“阿初,我就只在你房间里坐一夜,便好。”宋初叹了口气,知道那种梦不好受,虽不知道温言州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她还是无意识地给温言州让出了一条路,放人进了屋。温言州低头进屋,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只是再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就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模样,“谢谢你,阿初。”宋初冷着脸,伸手指向了房间另一边的桌凳,“那边有桌椅,你随意,别打扰我。”“好。”温言州应答之后,乖乖地做到了那边,看着窗户一个人发呆。微弱的烛光照应着温言州的侧影,浑身都透着说不出的寂寥,宋初看的心里不舒服,翻身上床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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