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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州瞥了一眼宋初,嘴角含着笑,在心里倒数了二十个数,就在他刚数到一的时候,宋初就又坐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到衣柜前,查看了一番。只可惜,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温言州歪着头,“阿初,不用找被子了,我这样就好了。”宋初磨了磨牙,这家客栈的建造主打阴凉,到不了半夜就会冷的受不了,这人是故意的吧!这样就好,那你就这样吧!宋初重新翻身上床,不理温言州了。温言州也不多说话,倚靠在桌上闭目养神,好似就真的要这般睡过去。宋初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但睡意却已经没有了半分,她侧过身子,借着自己这边的黑暗,偷偷地打量着温言州。这些年温言州身上的变化不小,无论是眉眼间的成熟和冰冷,还是让人挑不出的举止和气质,都侧面地表现了温言州这些年的经历不一般。皇族和朝廷就是个虎狼地,当今皇上膝下无子,为了国之重本,必须得从宗室里过继出一个继子来做太子。人选有两个,一个是李昂这个才被寻回没几年的亲侄子,一个是李昂堂弟的赵王李渔家的世子李炎。前者虽血缘近,可是里面的恩怨是搀着血的,后者血缘远,但从小是在李昂面前长大的,和亲的也没什么区别了。刀尖上舔血,温言州的手上少不了人命,也同样少不了想要他命的人。以前看书的时候就总觉得这个大反派李晟可怜的要命,如今入了书,怎么就给忘了,书里的李晟,一局一环都是夏思柔给定好了的,可是这个世界里的险恶,是温言州得自己亲自去走的,怕是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宋初越想心里越乱,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起身,朝着温言州的方向喊了一声,“你要不要上床来睡。”温言州抬眸,看向了宋初,“可以吗?”宋初语气毫无波澜,又重新躺了下去,“要来就来,不来也没人非要你来。”温言州敛起唇角的笑意,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了宋初身边,和衣而卧,老实极了。宋初叹了口气,慢慢地有了睡意,临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温言州的房间明明有被子,让他抱两床过来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上床来睡呢!只是困意袭来,宋初已经没有坐起来的意识了。待宋初睡着之后,温言州便钻进被窝,把宋初抱进了怀里,轻轻在宋初的耳廓处留下了一个吻,低声道:“阿初,晚安。”两人一夜相安无事,早上宋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裸着上身换衣服的温言州。宽窄适中的肩背,精瘦的腰身,后背肌肉的轮廓随着温言州的动作而变化,竟带上了些勾引的意味。宋初不敢再看,闭眼装睡,只是那通红的耳尖,显然已经出卖了宋初此刻的情绪。因为早上的这个小意外,早饭的时候宋初完全不敢看温言州,温言州还以为是自己昨夜干的事让宋初生气了,想去哄,宋初却已经带着邱陕出门收干货去了。温言州也有暗查河道的大事,没有办法,只好等着宋初晚上回来再做打算。宋初和邱陕架着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去了城外山下的牛溪村。这个村子靠近深山,不少进山的村民都会有机会采到珍稀菌类,而这些菌类就是初阳客栈主打的菜系之一。进村之后,宋初和邱陕先去了几个常有往来的农户的家里,等把干货看的差不多之后,这才开始定价收购。收货给钱的这些事情不用宋初忙,宋初便和这家的主妇一起坐在一边喝水乘凉,聊上几句村里发生的趣事。“宋掌柜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咱们村里都在讨论一件事。”宋初喝了口牛婶给她倒得白开水,“什么事,莫不是有谁家要娶新妇了。”牛婶一拍大腿,叹了口气,“就是有人家要办喜事了。”“那是喜事,怎么见牛婶你不是很高兴啊?”牛婶摇摇头,一言难尽,“是村头牛贵要娶新娘,那新娘还是他娘捡回来的一个受伤的姑娘,那姑娘也真是倒了大霉了。”宋初那碗的手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牛贵,打死三个娘子的牛贵。”“对,就是他。”牛婶压低了一些声音,小声道:“我本来没想告诉你,但是那姑娘长得和宋掌柜你有几分相似,我担心那姑娘会不会和宋掌柜你有亲戚关系。”宋初皱起了眉头,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惊。和我长的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她?救人在这本书里,被着重描写过和原主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只有一个,原书女主顾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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