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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们结婚这么多年,睡过这么多次,梁嘉荣那里也从来没被顶开过。这件事庄情不可能不清楚。沉默中梁嘉荣嘴唇一颤,片刻后,再次答应:“好。”听我解释右手浸泡在一池热水里,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搅动起一圈圈涟漪。梁嘉荣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每次都会在庄情的易感期快要到来前提早做点准备,让身体能够适应。毕竟他没法指望被本能支配的alpha还能记得给他扩张放松。虽然这次庄情答应了会打抑制剂,但抑制剂并不能完全压抑易感期,只是通过药物把症状和性需求强行减轻,并且缩短易感期的时间,所以梁嘉荣还是免不了要做好准备。比体温略烫的热水浸泡着身躯。滞涩感包裹着指尖。倒灌进去的一点温水让内里下意识地收紧,连带着露出水面的膝盖也轻微地抖了抖。但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梁嘉荣无论是肉体到精神都一直紧绷着,没有丝毫能够完全放松地余地,以至于眼下的他身体和大脑都是麻木的,除去那种单纯的被触碰揉摁的顿感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感觉,甚至还感到有些心烦。梁嘉荣将手指抽出来,忍不住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颓丧地靠着浴缸,闭上了双眼。庄情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在浴缸里睡着的梁嘉荣。热水没过了那人的胸口,几乎淹到了脖子,而梁嘉荣仿佛失去意识般歪着脑袋,脸和颈侧都透出一股不自然的红晕。这幅场景让庄情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他疾步冲过去,跪在浴缸边上,用手压住梁嘉荣的颈侧,在感知到对方柔软皮肤下略微急促的脉搏后才稍微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喊着梁嘉荣名字。梁嘉荣朦朦胧胧地醒来,只感觉心脏闷闷的,跳得有些沉,转眼看到跪在一旁的庄情时,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话来不及说完,就见庄情站起身,丢下一句“醒了就赶紧出来”,然后转身走了。梁嘉荣看着这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他的心里也升后怕和自责,梁嘉荣轻轻咳了两声,起身从浴缸里出来,把一池水都放了,然后系上浴袍走出浴室。空气带走了囤积在肺腑中的闷热,心脏依旧跳得很快。刚巧庄情拿着一杯水回来,梁嘉荣的视线在水杯上一扫而过,主动开口道:“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不小心睡着的。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没这么早回来呢?”梁嘉荣张了张嘴,自知理亏,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抱着庄情哄哄,结果被反手塞了那杯水。“喝水。”那人说完,转身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梁嘉荣沉默不言地一点点喝着杯里的水,不知道是泡澡泡太久导致缺水而产生的错觉,又或者是庄情确实加了点别的东西,这杯水尝起来甜丝丝的。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转身走出卧室,从上班用的那只公文包里翻出一板用铝箔纸包装、还未开封的药,拆了一颗和水吞下。手机在这时突然亮起来,显示收到一通电话。是陈憧打来的。梁嘉荣皱起眉头,感到奇怪。自从停电那件事被他敲打过一番后,这段时间陈憧都挺安分的,没再做什么逾矩的行为,却不知道为何今夜突然打过来。他沉思了几秒,还是接起了这通来电。“喂?”“老板,我在你家楼下,能见个面吗?”“做什么?”“我拿到了点东西,”那边回答道,“一个硬盘。”九月的夜晚多了丝似有若无的初秋的凉意。陈憧的目光落在夜色中向自己走来的人身上。太平山上起了薄薄的雾,山路边昏黄的街灯在雾气中被散射成一片朦胧的金色。大概是刚洗完澡,梁嘉荣身上还飘着一股热气腾腾的香气,整个人在路灯下看上去是柔软的、潮湿的。他身上难得穿的是居家休闲的长裤和白色短袖,外面披了一件薄外套,不再是上班时雷打不动的衬衫与西裤。“东西在哪?”梁嘉荣招呼都没打,单刀直入地问道。阿飞交代过硬盘给倪子诚了,他没有撒谎的理由,如果硬盘真的在陈憧手上,就等同于坐实了他和倪家有关系。陈憧闻言,掏出手机给梁嘉荣看了张照片。照片里的硬盘确实是被偷走的那个。“说吧,你现在想要什么?”“作为回报,答应我一个要求吧。”陈憧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梁嘉荣没讲话,等他继续说下去,顺带低头看了眼手机——他得赶在庄情洗完澡之前回去,临近易感期的alpha特别敏感,要是那人从浴室出来发觉他不在家里,说不定又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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