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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把一天时间给我,”只听陈憧继续道,“等那天过完我会亲手把硬盘还给你。”这个条件怎么听怎么奇怪,摆明了别有目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一个硬盘就能被你威胁到呢?”梁嘉荣反问。陈憧似乎对这个反应早有预料。“不算威胁吧。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那天都会等你,”他回答道,“至于这个硬盘,如果不重要的话我怎么处置都没关系吧?”两人沉默地对峙着。“老板,我可以保证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天时间,”陈憧看着眼前的梁嘉荣,突然一拍后者的肩膀,说,“以及,似乎有人来找你了。”这话让梁嘉荣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他转头,在看到不远处站在公寓大楼门口的庄情时,心猛然一跳,樱桃夜家门“嘭”地一声合拢,几乎是下一秒,梁嘉荣就被摁到了门上。胸口贴着冰凉的门板,粗重的呼吸声卷着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将耳朵撩得同样滚烫发红。“庄情,你听我……!”梁嘉荣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感到后颈上顿生一阵刺痛。庄情的尖齿用力地咬紧,穿透皮肉刺入腺体之中。标记过梁嘉荣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扑上来,在呼吸间又拽着梁嘉荣的理智将他拖入汹涌无边的欲潮里。而这段时间积压在庄情体内、不断升高的荷尔蒙和信息素终于在这一刻超过了临界点,彻底爆发出来。alpha的易感期真正到来了。原本梁嘉荣是没有心情做的,但大概是标记起了作用,注入腺体的信息素硬生生撬动了迟钝的情欲,让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意识开始变得朦胧,一股骇人的温度顷刻间升腾而起,缠绕在他们的躯体之间。最初的疼痛渐渐变成一种更加让人难以忍耐的感觉,像是瘙痒,像是酥麻,从后颈沿着脊骨往下冲,如潮水拍上礁石般拍在腰上。梁嘉荣的身体在席卷的热度中不受控制地颤抖。欲望化作一团沉重、潮湿的热气,压在梁嘉荣的眼皮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棉质的长裤堆积在脚踝处。那股热度烫得梁嘉荣有些难以合拢双腿,只要稍微并紧一点,就能感受到那种青筋暴起的湿和热蹭在皮肤上。“庄情,”他声音嘶哑且颤抖地喊道,“庄情。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要打抑制剂的。回应他的是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然后是一种让他浑身紧绷的挤压感。虽然事先做过准备,但手指跟眼下真枪实弹相比简直不足挂齿。被一寸寸碾动着打开的感觉让梁嘉荣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压着,搅成了一团。他连一点挣动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大口地喘息,尽可能地放松身体。“慢点,”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庄情横在他腰上的手臂,另一只手用力地撑着门,颤抖地说,“慢慢来。”庄情满脑子都是狂乱的情欲和怒火,理智早就因为体内蔓延的情热而蒸发殆尽。除了交错的呼吸和沉重急促的心跳,以及偶尔的两声呜咽,他根本听不进任何别的声音。头痛得厉害,太阳穴那根神经一跳一跳的,刚刚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反复地刺激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其实庄情心里清楚,梁嘉荣不可能真的做出出轨的事情,都是陈憧不知分寸,别有目的。但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非常容易冲动,更容易没有安全感,所以跟着情欲一同暴涨的往往还有严重到偏执的占有欲。他接受不了梁嘉荣在这个时候被其他人触碰到哪怕一丁点,甚至想把人关起来锁在床上。而梁嘉荣在这个关头带着他的标记跑去和另一个alpha见面,还沾上了对方的味道,对于庄情来说简直是本能地不可容忍。这人怎么能带着他的标记,在他快易感期的时候偷偷去见另一个alpha,还沾了对方的信息素?他真的,很想毁约。庄情发狠地剖开身下的人,像是要趁这个机会将那颗心也掏出来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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