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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瑾慈伸出手,把秦殊抱住:“我的秦殊,原来已经这么成熟了吗?”秦殊撇嘴:“本来就不是小孩了。”“对不起,你今天是不是挺难过的。”秦殊摇头:“没有。”没有个大头鬼。嘴上没说,当天夜里,他就让俞瑾慈感受到了。他把俞瑾慈的手腕扣在背后,先前搞软件项目专门购置的正装领带,这时候刚好也有用处,蒙住眼睛刚刚好。他看着雪白的身体一点点变红,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吧,我还是有点难过的,但现在完全没有了。”◇beprt这一次没有酒精,清醒之下,俞瑾慈表现得更加腼腆。秦殊在这次也看得更清楚,俞瑾慈不仅脸上痣多,身上的痣也很多,蝴蝶骨上有,后腰上有,大腿根上也有。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迷迷糊糊间,俞瑾慈感觉有个力道把他横抱了起来。他轻轻皱眉,脑袋稍微用力抬了抬,熟悉的面料剐蹭到脸上的皮肤。意识稍微清醒,闭着的眼睛半睁开来。目光所及,是秦殊的锁骨和下巴。秦殊低下头,朝他解释:“带你去洗澡。”“好。”说罢,俞瑾慈揽住秦殊的脖子,上半身直直往秦殊身上靠,像是为了避免自己掉下去,又像是要遮挡自己的身体。浴室氤氲着雾气,暖烘烘的。浴缸里已经放满水,秦殊走到边沿,弯下腰,把俞瑾慈轻轻放进去。俞瑾慈坐在浴缸里,他抱着膝盖,看着穿戴整齐的秦殊问:“你是洗过了吗?”秦殊点头:“嗯,已经洗过了,你放心,浴缸里的水是新的,我没有用过。”浴缸里闪出几道波纹,俞瑾慈讪讪问道:“那你不走吗?”秦殊若无其事地搬来一旁的板凳,坐下道:“我看你一会儿,免得晕过去。”“好吧……”俞瑾慈动作没变,还是抱着膝盖。他觉得两个人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空空如也的脑子并没有为他找到合适的话题。四下安静,水声时有时无。秦殊拢了拢自己的领子,胸口那片布料被捏得皱巴巴,他盯着俞瑾慈眼角的那颗痣,声音有点紧张:“之前我说的看房子,你是真的没有想法吗?”俞瑾慈身子稍微动了动,带起一阵水声:“我不喜欢太高的楼层。”“我也不喜欢。”秦殊的声音放松下来,甚至带了点笑。“最好窗外会有树,”俞瑾慈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一点,“就像现在的房子一样。”秦殊读懂俞瑾慈的意思:“这样就能看见小鸟。”“房子也不用很大,小一点反而不会显得太空旷。”“我们一间卧室就够了吧。”“嗯,”俞瑾慈从水里探出一只手,“到时候我还想把我的乌龟也接过来。”秦殊上手牵住,他问道:“乌龟现在是在你家里还是宿舍里?它叫什么名字?”“在十二区的家里,名字叫露露。”秦殊以前跟花花草草聊习惯了,这时候也问候起来:“露露今年几岁了?是做什么工作的?”“哈哈哈哈,”俞瑾慈笑,“八岁了,诗人,露露是个诗人。”“哈哈,这样啊。”“还有,”俞瑾慈坐起身,胳膊撑在鱼缸边沿,脖子朝秦殊那边凑,他认真道,“房租一人一半,你要是不让我花钱我就不住。”秦殊不情不愿,但还是答应下来。“还有。”俞瑾慈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嗯?”俞瑾慈把身子扭到一边:“以后不许在那时候叫我哥哥。”秦殊轻轻挑眉:“不喜欢吗?”“有点怪。”“好吧。”温热的水淋下来,秦殊替俞瑾慈洗过头发,换上睡衣。柔软的毛巾覆在俞瑾慈脑袋上,香气扑鼻而来,俞瑾慈笑道:“桂花的味道。”秦殊拿着毛巾在俞瑾慈脑袋上揉搓,他应和着:“对,是桂花的味道。”寻常的沐浴产品,其中味道都来自香精香料,虽然和实物相似,但总有差异的地方。今天这味道,闻着太过真切,真切到让人分不清真假。湿漉漉的脑袋从毛巾底下挣开,俞瑾慈朝阳台看过去:“不对,是桂花的味道。”“什么?”秦殊手中一松,吓得他赶忙去捞,毛巾险些掉到地上。只见俞瑾慈头也不回地朝着边上的盆栽走去,他蹲下身,借着客厅的灯光,才看清眼前的花朵。他嘴里喃喃:“这桂花,怎么这时候开花了?”秦殊跟在后面,毛巾重新回到俞瑾慈头上,他继续帮俞瑾慈搓头发,边搓边解释:“品种的缘故,四季桂只要在气温、光照、养分合适的时候就会开花,不像其他桂花品类,金桂、银桂和丹桂是只有秋天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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