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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瑾慈照着名字翻译:“所以四季桂是四季都会开的桂花?”“不,”秦殊摇头,“夏天不开。”俞瑾慈轻轻抚上娇软的小花,四季桂味道比不上其它品类浓郁,它的味道要更淡一些。他小声:“也是可惜了。”“怎么?”秦殊问。“你想啊,”俞瑾慈接过毛巾站起来,他一点点朝里走,“中考还有高考都是六月份,那时候桂花都不开,就没法折个桂花来祝他们‘蟾宫折桂’。”秦殊自动跟在后面:“但你可以祝他们天天开心。”“对,”俞瑾慈笑,“我可以祝他们天天开心。”俞瑾慈朝里走,是要去找吹风机,等他拉开存放吹风机的抽屉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秦殊则已经在客厅插好吹风机的插头,这时正拿着家伙在那边等,俞瑾慈伸手过来要接:“我没事的,可以自己来。”拿着吹风机的手躲了一下,秦殊拉着俞瑾慈坐到自己跟前。开关的声音并没有即使响起,秦殊顿了几秒,嘴巴向下一弯:“哼。”他不顾俞瑾慈说什么,兀自打开开关帮俞瑾慈吹头发。俞瑾慈被秦殊的反应逗笑,便也随他去。耳边轰隆作响,秦殊的手轻轻捋着俞瑾慈的发丝。寒假的那次理发比较克制,俞瑾慈现在的头发不算短,但毕竟不是长发,三两下功夫也能吹个七七八八。可坐在俞瑾慈身后的人偏偏要细致,吹吹停停,一定要确定都干了,才肯罢休。忽然之间,俞瑾慈想起了之前还在给秦殊补习时候的事。那次俞瑾慈坐在去秦殊家的公交车上,中途天上下了雨。秦殊还特地撑伞过来接他,但毕竟俞瑾慈那天淋雨跑了一小段路,雨势又大,他的头发还有上衣都湿了大半。那时候的秦殊也要帮俞瑾慈吹头发,俞瑾慈当然也是拒绝了。还在读高中的秦殊也没管,直接上手就是帮俞瑾慈吹,但是倒没有今天这个耍性子的“哼”,而是一言不发。不过俞瑾慈更喜欢现在这个,看上去很可爱。想着想着,俞瑾慈又不小心笑出声。耳边风声在此时停歇,秦殊低头凑过来:“怎么了吗?”俞瑾慈慢慢往后靠,刚好倒在秦殊怀里,他扬起头,眼睛笑眯眯:“就是想起来,这不是你第一次帮我吹头发。”真是不巧,刚刚秦殊脑子里想的也是当时的事,但他留意的点与俞瑾慈不同:“当时我吹完,你还和我说,秦殊好贴心呀,也不知道以后哪个人可以这么幸运跟你在一起。”秦殊模仿着俞瑾慈的语气,说好听点,这叫声情并茂,说难听点,那就叫阴阳怪气。这事秦殊要是不说,俞瑾慈绝对记不起来,站起来,摸摸自己头发:“有……吗?”“有啊,”秦殊跟着站起来,他说得坚定,“我说的肯定都是原话。”俞瑾慈慢悠悠朝卧室走,眼珠子悄悄朝旁边转:“是吗?”“是啊。”秦殊紧跟在后面,一脸认真地看着俞瑾慈。忽地,俞瑾慈顿住脚步,秦殊险些撞在他身上。俞瑾慈稍稍歪过脑袋,丝滑转身,踮起脚,凑道秦殊耳边温声细语:“秦殊好贴心啊,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不出所料,秦殊红着脸,率先逃回卧室。俞瑾慈笑嘻嘻跟在后面。卧室里,秦殊坐在床边抱着枕头,乌黑的发间,耳朵还红红的。俞瑾慈绕到书桌那边,本想再去逗逗秦殊,但有别的东西先一步夺过他的注意力。书桌边上,放着秦殊常用的那个包,上面还留着自己当年从琼市寺庙请来的香囊。“一直挂着呢?”俞瑾慈轻轻拿起那个福袋来回端详,看上去没太大变化。“当然,”秦殊的脸终于从枕头里露出一点,“不过当时你买的为什么是平安喜乐,而不是蟾宫折桂?”俞瑾慈轻轻放手,香囊得了自由,靠着秦殊的包一晃又一晃。那次他在琼市,碰巧走到那个寺庙,当时面对这么多福袋,就想着要给秦殊请一个。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你那时候还差一年就要高考,我想,祝你蟾宫折桂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但应该没什么人想到要祝你开心,不是吗?”“是,他们都祝我高考顺利。”时候不早,俞瑾慈正要上床,拖鞋不知踩上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低下头,拖鞋缓缓挪开,拿东西看着黑乎乎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条领带,现在看上去皱皱巴巴的。俞瑾慈弯腰把它捡起来,轻轻放到桌上。“秦殊,”俞瑾慈徐徐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这方面的xp啊?”秦殊脸色一僵,他丢下枕头,“蹭”地一下冲过来,双手从背后扶着俞瑾慈肩膀,带着他往床边走:“睡觉了,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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