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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单用药也行,只是便慢了些,恐得要个一年半载。”

陈涿沉吟半刻道:“那就只用药,劳烦娄大夫将方子开了,若能痊愈,定有重金酬谢。”

娄大夫很快就跟着下人离开了,南枝看着他的背影,悲叹了声,耷拉着眉眼不愿再说一句话了。

另两人却心思各异,沈言灯看向南枝,皱眉关切道:“以往从未见南枝有这寒症,怎么到了这京城来,就这般严重了?”

陈涿淡淡瞥他一眼道:“这就不劳烦沈公子操心了。”

沈言灯语气微冷道:“南枝以往身子康健,怕热喜冷,与你成婚不过几月,竟得了这般的重病。”

……

南枝听着他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要用上一年的药,到时呼出的气不会都是苦的吧。

没一会,丫鬟奉上了刚熬好的汤药,恭声道:“夫人,娄大夫说这是治离魂症的汤药,因是化淤血,夫人喝下会有些头晕,不过并无大碍。”

南枝咽咽口水,抬眸却又见着满脸担忧的李妈妈,皱眉张望的沈言灯……她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满脸慷慨,抬手端起汤药就囫囵豪饮下一碗。

可刚落肚,那股晕眩就袭入脑海,破碎又没有头绪的画面快侵入,她抓着椅子,眉毛也拧成了扭曲着身体的毛毛虫。

陈涿脸色沉着,上前弯腰看向她迷离又空滞的神色,问道:“我扶你上榻歇会。”

南枝晃晃脑袋,慢慢地,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盛夏时她拽住身旁少年,恍惚着唤道:“言灯哥哥。”

第48章花绣你方才唤我什么

炭火滋啦冒出脆响,迸出透红火花,混着炉内烟雾一道散出黏腻香味。

南枝双手紧攥住木把手,双眸一片晕眩,只能瞧见那两道飘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有一双手伸到自己面前,可却她出声唤后僵滞在原地。

沈言灯面上瞬间凝起紧张又欣喜的笑,快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看道:“南枝,你方才唤我什么?是想起什么了吗?”

南枝强行定了定神,脸颊泛起潮热的红。

陈涿僵着,纤密眼睫在脸颊扬下扑簌着,似是蝴蝶震翅般的阴影,晃出满脸的空白和慌张,一刹间那道压在他心口的噩梦终于沉沉落下,化作漫遍天际的乌云。

自扬州庙中初见,他重伤藏于厢房,所听就是少女对未婚夫婿的切切期盼,脆声和同伴畅想着成婚后举案齐眉的场景。

南枝入京,跌了脑袋,又将他错认成沈言灯,谁知那最初的几分真意是不是来于这混乱的记忆?如今沈言灯和离了,她若再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弃他如敝履,毫不留恋地抛下他?

他不愿赌,也不敢赌。

陈涿眸光透着冷意,直接上前将软成棉花的少女拦腰抱在怀里,少女眼前晕眩,指尖拽住面前那层叠的衣领,缩成一团,他垂目看她,又沉声道:“夫人用药后嗜睡,便不陪沈公子了,白文,送客。”

他臂弯微紧,压在手中的力道隐约削弱了些心头空荡,径直往屋内走。

沈言灯眉尖轻皱,刚从南枝口中听到自己的名讳,自是不愿就此离开,他看向那道背影,刚想抬脚追上去,却被白文挡住。

白文笑意浅薄,语气却是半分不让的生硬,道:“沈公子,我家大人每日这时辰都要陪夫人小憩,此刻不便会客,公子还是请回吧。对了,大人还让我告知公子一声,今日吏部刚下了调令,将入京侯职的沈大夫调令为刑部侍郎,正巧与我家大人是同僚。”

“再且——”白文笑意扩大,做足了狐假虎威的范,压低声音道:“此番沈家能如此顺利地升迁入京,想必其中手段也不光彩,若是公子不愿再回扬州,便最好别在我家大人面前乱晃,毕竟督京司是专督京中百官的。”

房门处,些许光亮折着映到地上,与屋内阴影一明一暗地交织,沈言灯站在明暗交接处,脸色阴沉,眸光搭在那人影离开后晃动的珠帘,只有咫尺之距却宛若千万丈,他袖口拳心紧攥,却又蓦然松开,抬眸直直看向白文,端着一派宽和道:“替我多谢陈大人好意。”

——

陈涿将怀中人放到榻上,南枝却仍拽着那衣领,他顺势倾腰,双手顺着撑到床边,将她定在臂间,漆黑眸子定定看她。

南枝眸光迷离,视线内只剩下在眼前轻晃的一抹黑,她强行定神,用指尖紧攥着衣领,使得两人距离越靠越近。

“南枝。”陈涿半坐在床边,上身覆盖住她,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使得她抬与他对视上,启唇问道:“我是谁?”

南枝轻轻的“嗯?”了声,眉毛拧成一团,费力地眯眼去固定住那摇晃的人影,好一会才堪堪辨认出来,弯着眼尾笑道:“陈涿——”

话音刚落,陈涿俯,紧贴住她的双唇,吸。吮勾勒,残留汤药的那几分涩味透着舌尖顺进喉间,浸入胸口,他眼底晦暗,心底不安犹如千丈深崖,指尖用力,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将她紧拥在怀里。

南枝只觉唇舌间缠入一湿润,极用力地汲取口中所有,压得她喘不过气,可越推拒,唇上酥麻就越重。

好一会,陈涿终于将她松开,将脑袋埋在她肩上,低低地喘着气,眼尾泛上点点潮红,唇色艳红,裹着一层暧昧的水渍。

他拥紧她,许久不放。

——

南枝用了娄大夫的汤药后,除却头一日反应大些,之后倒也没甚明显变化,想起的也都是儿时画面,却觉身体康健,入眠安稳,腿脚都稳健了些。

只这每日汤药不断,苦得她唇舌麻。

正巧这几日方木的铺子开张了,在那小院门口挂了“花绣”的木匾,入院左右摆了好些精巧摆件,做出了内敛清雅的氛围,又专程请了几个手艺精巧的绣娘。若有宾客要做衣裳,便提前专定个日子,方木就会领着绣娘在院内恭候。

正是入冬,各家的姑娘夫人做新衣的好时机,以往都是到熟悉的老铺子里做衣裳,样式翻来覆去的倒也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

直到那日,王凝欢择婿的消息传了出去,各家姑娘自然满心惊奇,暗地遣人去问这王姑娘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要招个上门女婿,左右打听了圈才知晓是那嫡子不成器,国公夫人没法子这才让王凝欢招婿承脉。

这实打实给京中姑娘家开了新见闻,竟有高门姑娘不嫁人,招婿承爵位的。这一传开,家里有不争气兄弟的或是独生姑娘都起了些心思,生出满心好奇。

王凝欢便去求国公夫人办了筵席,王国公见着王琮彻底扶不起了,隐隐对王凝欢招婿的事松了口,王夫人如今对她自是千顺百应,当即就应了。

她的筵,南枝自是座上宾。

筵上都是年纪轻些的姑娘家,说些时兴衣裳,论些京中趣事,虽心中新奇着,却没人敢直接出言询问,悄摸偷看那坐在一块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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