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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墨息白知道,那不是错觉。望津哥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沉重的秘密。这个秘密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也隔开了他靠近的可能。墨息白不敢问,他害怕那个答案会摧毁他小心翼翼维系的一切。他只能更紧地抓住现在,用更多的笑容和更“懂事”的陪伴,去填补那份日益增长的不安。他开始格外留意时间。距离他22岁的生日,还有不到三个月了。他隐隐觉得,生日像一道无形的分水岭,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在那天发生。也许是望津哥终于愿意向他敞开心扉?也许是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这个模糊的期待,成了支撑他走过那些被推开时刻的微弱星光。讨要生日礼物秋意渐深,窗外的梧桐树叶染上了大片金黄,又被萧瑟的秋风卷落。墨息白22岁的生日,像一片巨大的、无法躲避的阴影,沉沉地压在了望津的心头。系统的倒计时在识海中无声地跳动着,每一次数字的减少,都像一把钝刀在缓慢地切割他的神经。那冰冷的提示音【终极劫难锁定:墨息白22岁生日当天。形式:未知。】如同魔咒,日夜萦绕。他无法入睡。深夜,他常常独自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和零星灯火。指尖夹着烟,却很少吸,任由烟灰无声地积攒、掉落。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空洞而疲惫,仿佛灵魂已被那沉重的宿命抽干。这份巨大的心理压力,不可避免地在他面对墨息白时流露出来。他变得更容易走神,眉宇间的愁绪浓得化不开,甚至在某些时刻,眼神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深切的、无法掩饰的痛楚。当墨息白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扑过来,试图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时,望津有时会反应迟钝,或者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一声,目光却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墨息白敏锐地捕捉到了望津的变化。那份刻意维持的“懂事”面具下,不安和猜疑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望津哥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复杂,充满了……痛苦?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他厌倦了?那个深藏在望津哥心底的秘密,是不是和自己有关?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他想要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件能证明望津哥眼里看到的、心里想着的,是此刻活生生的“墨息白”的礼物。他想要望津为自己画一幅肖像画。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抑制。他想被望津专注地凝视,想成为他笔下唯一的主角,想通过那凝固的色彩和线条,确认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同时,他也带着一种隐秘的试探——望津的画室,是他唯一不被允许踏足的禁区。他记得唯一一次试图进去,望津几乎是失态地将他推了出来,眼中满是惊惶和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戒备。那扇紧闭的门后,到底藏着什么?这天晚上,墨息白窝在望津家的沙发里,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他却有些心不在焉。望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灯光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下小片阴影,眉头依旧微微蹙着。“望津哥,”墨息白终于鼓起勇气,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快过生日了。”望津翻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目光并未离开书页,但那细微的停顿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墨息白的心跳有些加快,他挪了挪位置,挨近望津的沙发扶手,仰着脸看他:“那……我的生日礼物,可不可以……由我来指定?”望津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望津的视线与那目光相接,心中却是一片苦涩。生日礼物……他还能送他什么呢?一个注定无法兑现的未来吗?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眼底的沉重却难以掩饰:“哪有自己索要礼物还规定是什么的。”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却更像一种回避。墨息白捕捉到了那丝无奈之下的沉重,心微微一沉。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像只执拗的小动物,顺着沙发扶手蹭过去,将下巴轻轻搁在望津的膝盖上,仰着脸,用那双湿漉漉的、盛满期待的大眼睛望着他。这个姿势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撒娇的意味。“好不好嘛,望津哥。”他放软了声音,带着点黏糊糊的鼻音,像在讨要糖果的孩子。他甚至微微倾身,飞快地在望津紧抿的嘴角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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