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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莲又加了一句,“难道我还使唤不动你了?”门口的女子才不情不愿离去。人走后,厅中只剩下二人。她拉开距离,警惕地道:“人走了,你找我干什么?”裴怀安飞身向她袭去,少女急忙躲开,为了不暴露身手,一招她便被他掐住喉咙,呼吸困难。男子手掌紧拢,紧紧掐住她白嫩的颈脖,让她呼吸困难,少女拼命挣扎踢他打他,却无济于事。他问:“你跟死去的昭阳公主是什么关系?”骨节分明的手放松一些,让她有机会回答。郁莲大口喘息,胸怀起伏,眼角猩红,隐有泪花,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子道:“没有关系,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裴怀安接着道:“那晚在公主府袭击我的人就是你,春燕跟夏雀归降于你,郁兰长公主也是你救的吧,我若想让你死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的有死而复生不成?”死而复生?这四个紧紧印在郁莲身上,她强迫自己不要慌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春燕是我娘给我找的侍女,她武功高强,我便让她入了我院中,难道你怀疑我是昭阳公主?”“是。”裴怀安回答得斩钉截铁,“你种种动作都跟她神似,尤其是气人的方式也一样。”他的手掐在她脖子上,承认是昭阳的身份还有活路可言?郁莲眼眶溢出两行清泪。梨花带泪,甚是可怜。她缓缓摇头:“人死不能复生,大人也迷信此等神鬼怪力之说吗?你看奴家像鬼吗?”裴怀安是不信这些的,可是一切太过巧合,令他不得不深思。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不像是鬼。真的是巧合吗?郁莲袖中的小手悄然掏出一包毒药,思量之下,又把它放了回去。裴怀安死在郁府不是好事,他手下必然也知道锦春坊、春燕等人的线索,她们还没到蓬山,就遭到东厂的追杀。她小手抚上他的大手,轻声道:“奴家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奴家是活生生的人,会一些拳脚功夫,是之前无意中练的,奴家是万万不敢跟大人作对的。”裴怀安放下手,还她自由,郁莲心中暗喜,裴小人也太好骗了。他冷冷道:“昭阳她最怕痛,尤其最怕牢狱刑具,麻烦郁姑娘跟我回东厂走一回,是不是便知。”郁莲伸手想拿毒药,对方却不给她机会。以最快的速度点了她身上几个大穴,身子麻痹,动弹不得。她张嘴想叫喊,下一秒哑穴也被点了。裴怀安你竟敢对本宫用刑,她美眸中怒火燃烧,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人。男子不慌不忙地唤了一声:“程尧,扛她回东厂。”程尧应声出现,扛起人就用轻功离开,春燕见公主被扛着离开,飞身上前夺人,朔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两个人缠打在一起。很快,裴怀安带着人到了东厂。这种地方在前世时,郁莲未曾踏足,里面黑漆漆的,刑具又多,她怕。从黑漆漆的两扉大门入内,寒意从脚底升起,笼罩全身,她哑穴被点开,身子依然动弹不得,她喊道:“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大可不必,你想听什么我直接告诉你。”程尧把她绑在架子上,一旁的几个狱卒看直了眼。东厂今日来了一个绝色,若督主不在,这女人还不是任他们处置。郁莲被盯得有些害怕。裴怀安上前解了她的穴道,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郁莲眼眶沁出两行清泪。牢底深处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入眼处皆是各种刑具,几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不见天日,还有几个牢卒散发出饿狼的眼神…随便一样,都可以让她崩溃。裴怀安心脏抽痛一下,他转过身,不看她,今天一定要确定她的身份,开口道:“你现在招了还来得及,东厂的刑具有数十种,你一介弱女子恐怕熬不过几种。”少女在哭,并没有再理他。程尧负手而站,脸现诧异,督主对女眷向来不心软,都是直接用刑,今日有些不同。裴怀安下命令:“来人,先把她一只手的皮剥下来。”除了狱卒外,还有几个锦衣卫在场。其中一个锦衣卫道:“是。”他从刑具中挑了一把带血的锋利小刀,向郁莲走去,她吓得叫出声来,带着哭腔道:“我是良民,又没有犯法,你无缘无故的不能这样对我。”没人理她。拿小刀的锦衣卫越走越近。她接着道:“你要听什么?我直接说就是了,不用你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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