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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再像,始终不是本尊。郁莲武功没有完全恢复,又喝了酒,防范的能力降低,不知有人曾窥视过她。春风徐徐吹来,醒了一会儿酒,才好一些,正想再倒酒再喝时,槅门被打开,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不必回头就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嘲讽道:“哦豁,这不是裴大督主吗,来此作甚?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杀我就快点杀,我喝了酒,打不过你。”少女的话语充满尖酸刻薄,硝烟弥漫。静静伫立在门外的春燕目光望向裴督主,素手抚上腰间的碧灵剑,情况不对立刻对男子出手。在她观察到男子脸上没有杀气,心才放下。裴怀安跨过门槛,进入厢房内,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对少女缓缓道:“你醉了,回府吧。”喝了酒的郁莲又岂会听他的,眯起眼睛狠狠地道:“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在我看来,都不够你毒,在平南坡我就不该救你,你死了最好,我也算为昭阳报仇了。”她眼梢泛红,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留给男子的只有一个背影。裴怀安注视着她的身影,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隽逸孤清的脸上面无表情。昭阳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过。她现在没有拔刀对着他砍,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让。他站着不说话,郁莲嫌他烦,开始赶人:“还不赶紧走?在这里看到你就烦,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就走,我不想看到你。”她白嫩的小手去倒酒,大有不醉不归之势,一只大手稳稳抓住她的小手,十分有力,她挥了几下都没有挥开。郁莲叛逆,用另外一只手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喝得太急,酒溢出来少许,洒在她衣襟上。湿了一片。裴怀安薄唇轻抿,快速出手点了她几个大穴,少女瞬间变得动弹不得。身体不能动,嘴巴还能动。她刚准备叫门口的春燕,男子先她一步,动手点了她的哑穴。身体动弹不得,不能开口说话,郁莲双眸迸射出强烈的杀机,死死盯着裴怀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这个死男人,她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春燕察觉到事情不对,打开厢房的门进去,公主已经在督主的怀里,被抱着出来,她默默退后几步,没有打扰二人。清官难断家务事。督主没有伤害公主的举动,她不宜插手太多,再说,不远处还有两个跟屁虫,动起手来,她不敌他们二人。她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朔风跟程尧二人。两人一脸严肃,手中皆有握有长刀。裴怀安抱着少女出芙渠坊,坐上马车回了都督府,把她送回锦画小院。一路上,少女杀人的目光就没停过,最后瞪得眼睛有些累了,才闭上眼睛小寐。直到男子把她放回床上,她惊醒过来,又接着瞪他…裴怀安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道:“我从不知,昭阳公主竟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郁莲被点了哑穴,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继续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裴怀安恐怕死了几百次,他坐在床边,把头转向别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叫越钩杀你。”这句话在少女看来,就是在狡辩。他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解开少女的穴道,否则,都督府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昭阳不闹得满城风雨不会罢休。郁莲不开口,也动弹不得,裴怀安背过身去,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交流不了,索性回头看她。少女眼神软了下来,示意他解开穴道。她目光像湖面的轻柔水波,一圈圈地泛着涟漪。白皙娇美的脸上挂着凄凄惨惨。裴怀安知道,她在装可怜,想让他解开穴道,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不知为何,他的心软了一块。他俯下身,薄唇压在她的唇上,郁莲的双眸充满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裴怀安发春了?她用眼神不断抗议,现在是做这些的时候吗?一张布盖上她的眼帘,黑暗卷席了她。郁莲感觉到床幔被放下,身子一凉,被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她忘记了反抗。后来,她的穴道不知何被解开。屋内发出细碎、抑扬顿挫的声音。少做点孽事毕,郁莲沉沉睡去,睡梦中仿佛有人自己在清理身子,她不甚在意。睡得深沉时,她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见裴怀安死了,他七窍流出黑血,穆如清风的男子静静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狭长妖冶的丹凤眼闭不上,死不瞑目。场面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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