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明白了,是愚兄想得不周到。”于伯焘压低了声音,几乎咬着关洬的耳朵,“你如今已经走上正途,他的事情,我不该再来问你了。”
关洬突然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因为于伯焘话中的深意而感到喉咙干涩难言。人力车已经来了,陆归昀走回来,跟于伯焘又告了一次别。于伯焘已经坐上了车,身体探出来,把手指摁在了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笑着跟陆归昀招了招手,便去得远了。而关洬仍旧站在那里,恐惧、恼火和失落同时堵在胸口,让他动弹不得。陆归昀回过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怎么了?”
“他知道。”关洬很久以后才喘着气似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又冷汗涔涔地想,“他们……其实一直都知道。”
陆归昀被他的脸色吓到:“知道什么?谁知道?”
但是关洬没有回答,他转过身,近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于伯焘后来到底有没有信得过承倬甫,关洬不知道,但他一句“北京要撑不住了”果然应验。那年六月,内外交困的北洋政府倒台。此时关洬正在苏州乡下,陆归昀娘家的房子里,试图避开南京城里一轮又一轮的社交,好好地趁暑假备个课。很快,他就听说了承倬甫南下的消息。留在南京的关夫人给儿子去信,说他去家里拜访过。关夫人让他留个去信的地址,也好让关洬联络,结果竟然是“兰香饭店”——南京城里下九流落脚的便宜客栈。母亲在信中不无心疼地描述,“六哥儿落魄了”,一边敦促儿子,她把苏州乡下的地址给人家了,六哥儿要是写信来,能帮得上的地方一定要帮。
可是关洬左等右等,承倬甫始终没有给他写这封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洬开始坐立难安,书读不进去,该备的课也是一团乱麻。古今中外大哲学家的名字都在他脑子里打成了一团浆糊,连陆归昀路过随便看一眼,都看到他将柏拉图和第欧根尼写反了。然后关洬又给于伯焘写信,曲曲折折地想问他有没有给承倬甫“安排”,信寄出去又后悔——如果于伯焘安排了,承倬甫怎么还会去住“兰香饭店”?好在他问得太曲折,于伯焘根本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一封回信写得驴唇不对马嘴,半点都没提到承倬甫。到最后,还是陆归昀不咸不淡地在晚饭桌上提起来,让他明天进苏州城里一趟。
关洬抬头:“做什么?”
陆归昀盛汤:“去车站,接个人。”
“谁?”
陆归昀不说话,慢悠悠地喝汤,有意急他。但关洬已经隐隐猜到了:“你……?”
“嗯。”陆归昀点点头,“我替你写了封信去兰香饭店,给他寄了张车票。”
关洬还跟她急起来:“你怎么……?”
陆归昀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怎么啦?”
“何必如此自作多情!他又没有……”
“他没有写信,你猜不到为什么吗?”陆归昀看着他,“你想帮他,但他也要面子,你也要面子,那你们要僵到什么时候去?”
“我才不想……”
但是陆归昀根本没让他说完:“若你今晚能够安安心心把康德那一章的教案写出来,我就信你不想帮他。”
于是关洬不说话了。陆归昀赢了一场辩论似的,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一边站起来收拾碗碟,关洬憋了半晌,突然来了一句:“我一个教书匠,怎么帮他?”
承倬甫要的是政府里的关系,是门路,是他关洬没有的东西。
关洬赌气似的:“我看他根本不会来!”
陆归昀回过头,好笑地看着他:“那你就去杜三珍给我买糟鹅!”
关洬想,他不如直接去买糟鹅。
从南京来的火车本该五点就到,关洬等了一个多钟头,车始终没来。虽然车站的列车员说晚点是常有的事,但关洬心头总有股不舒服的感觉,像火烧一样从胸腔里灼他。然后他决定不再等了,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反正承倬甫今天是不会来了。于是他走出去,到阊门去给陆归昀买糟鹅。可是买完了,都准备要搭船回甪直了,又鬼使神差地重新往火车站去。天已经黑了,要是再耽搁,可能就没有船,那就要找汽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关洬就是想再去看一眼。火车果然已经到了,火车站人头攒动,上车的下车的都挤成一团。但关洬只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关洬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确实是“落魄”了。
以前全北京都没几个人会穿西装的时候,承六爷却永远是一整套家伙事儿,再热的天也是三件套毫不马虎,马甲上还要挂精致的链子,胸口的口袋再别上珐琅的夹子。但如今坐在长椅上的人,就一件普普通通的藏青长褂子,脚边放了一只包,就没了。他应该是在等人,但等得并不着急,眼睛不往四处看,整个人凝得像一尊雕塑。他少年时意气飞扬的俊美沉下来了,变成一种质地生硬的东西,像玉。
关洬安静地站在离他几十米的地方,几次张口想唤一声,喉咙却像是堵住了。承倬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终于转过了头。然后他站了起来,关洬突然发现他瘦了好多。他想走过来,但中间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只能提着包,站在原地。
“适南。”他叫了他一声。火车却在这个时候发动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关洬只看到他的嘴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他辨认出来,那是在叫自己。金属刮擦铁轨的声音震得他们没有一个人试图开口说话,于是他们只能这样看着彼此,直到火车带着他们分别的时光走远。人群终于散开了,承倬甫提起包,走到了关洬身边。
“来苏州的车晚点了……”他轻声解释。
关洬点点头:“我知道。”
“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来了。”
承倬甫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来了。”
到这里似乎就无话可说了。关洬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笑,却又忍不住笑。承倬甫也勾起了唇角,视线下移,看到了他手里提的卤菜。于是关洬把菜提起来,问他:“吃不吃糟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全文已完结请看草食性温吞迟钝小白兔,如何被肉食性凶猛矫健大色狼步步逼近吞吃入腹务实没有感情细胞的小萝莉,寡言不擅表达情感的将军,将军与小萝莉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一个不想活的胡圆圆,一个硬要人活的傅...
...
文案专栏预收一分之二原罪求收藏~文案在最下面30%防盗,後续会进行修文,大家喜欢的话请支持正版哦OvO文案(不会玩弄人的妖x自己上鈎被甩的神)桃花妖洛柒为了复仇,她不得不和神秘人交易,去破某位神君的情劫,毁了他。她要玩弄他的感情,诱惑他,让他对她着迷丶欲罢不能,最後再狠狠踹开他,让他爱而不得!神君温煜下凡渡情劫却失忆了,还意外救了个疑似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少女。他对她保持一定的警惕并保持距离,但事情逐渐变得不受控制。她和他坐在房顶看烟花,温煜面无表情但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诱惑这招没用,忍了。她秋末送了他一捧银杏叶花,温煜满嘴嫌弃却耳朵通红,送礼物也没用,继续忍。她和别人堆雪人放他鸽子,他他忍不了了!于是温煜自暴自弃地想着她都这麽暗示我了,我喜欢她一下也不是不行。洛柒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两个字,温煜坚信洛柒是因为害羞才不说喜欢自己,可直到她成仙那天,她用剑捅穿了他的胸膛,他才知道,这是一场有目的的接近,她不说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再次见面,她踩着尸体满身血站在他面前,他本该杀了她泄愤,可却心疼这样的洛柒,他用冰冷粘腻的尾巴将她困在身下,他眼尾通红,故作凶狠道你再跑,我就杀了你!洛柒反手掐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擡头吻上去是你跑不掉了才对。阅读指南(思来想去,想来想去,反复思考瓦达西还是不会写文案,还是推荐先看正文啵)1小甜文he,略略略略微狗血但不多,男女主和传统意义上的妖丶神的性格不同。2纯情式谈恋爱,前期牵手脸红,後期有尾巴。3剧情伏笔反转多,非正经探险成长复仇恋爱文。4正文与文名有出入,慢热,前期剧情多。另外如果看到了让自己不高兴不舒服的剧情或者是描述,请骂作者,不要骂角色,一切都是我的错(鞠躬)。一分之二原罪文案镜像裴言觉得自己家的镜子不太对劲,他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股粘腻阴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但他看过去却只能看到自己那张熟悉的脸。直到他喝醉了跪倒在镜子前自我安慰,呼吸模糊镜面,而他的却对上了一双诡异的眼睛。不对,他想,镜像离他越来越近了。裴言停下来,进了浴室,哗哗水声中好像听到了镜子碎裂声,紧接着他的脚腕被一只冰凉的手给紧紧攥住。他听见他说继续,我还没爽够。标本容斯热衷于收藏各种标本,但却从来没遇到最合心意的一个。直到有天他和朋友去私人收藏馆参观,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最满意的标本。容斯指着标本痴迷道这标本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要带他回去。朋友满脸茫然道这就是普通蝴蝶标本啊。容斯不顾阻拦把标本带回家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标本一点点爬出来压在他身上丶把他绑起来干。雕塑苏郁一直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他不断模仿着已逝去的哥哥,想要赢得家人的认可。于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模仿着哥哥留下的最後一件雕塑他的全身像。可他始终模仿不出那种神韵。当他崩溃地踹翻雕塑时,那张脸竟然鲜活了起来,随後从中爬了出来。他恶狠狠将他抵在雕塑上,问不喜欢我为什麽要一遍又一遍地摸我?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甜文轻松日久生情洛柒温煜其它认真做任务,纯情谈恋爱OvO一句话简介自愿上鈎却被甩了立意要先有自我,再去爱人...
姜曦从五岁起便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她十三岁失孤,家产被远方叔叔霸占,竹马一家退避三舍,她为了安葬爹娘只能当街卖身。适逢德安侯世子当街打马而过,一眼认出她那张与生母分外肖似的脸,将她带回侯府。可彼时的假千金得府中上下疼宠,要金不给玉,她一回府,假千金病重三日,她便被送去庄子。十五岁,她及笄第二日便被一顶小轿,嫁给了爱妻如命,却妻子新丧的权臣做了填房。十六岁,她初初有孕,却被不知从何处听到风言风语的继子推入水中,溺毙而亡。一夜梦醒,自幼早慧的姜曦不再在爹爹教她识字学医时撒娇,不再在娘亲教她家传十六道绣技时躲懒。十岁,姜曦一家举家搬至桐花巷中,姜曦看着那眉眼俊逸柔和,可凉薄起来又让人胆战心惊的少年,默默想到这是第一次。十三岁,姜曦在茶楼里坐了半日,看到了当街打马而过的德安侯世子,她抿了抿唇这是第二次。第三次,不好意思,没有第三次了。这一次,姜曦在爹娘的泪眼中,上了花鸟使的马车。...
...
纪愉被一本百合小说系统意外绑走。只要走完里面替身女配的戏份,就予她丰厚补偿并放她回家,她答应了。何况。这女主长得和她初恋一样,春风亿度是她血赚。孟忍冬在一场时尚盛宴的年会上捡回个小情人。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