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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接着绳索,看了眼香娘,便说声好。还好他身量不算太高,缩着手脚勉强能进,他钻到那一边,隔着石壁喊道:“邓叔,江娘子晕过去了。”
邓老汉心中思量,便朝他说道:“你先盯着她,把她彻底绑起来。”
“若是中途醒了,便杀了吧。”
“……好。”齐小回道,隐约有江愁余的闷吭声。
邓老汉却丝毫没有进去的打算,反而是坐在旁边啃起干粮,盯着他毫无起伏的脸,香娘的心几乎都要提起来,她时不时看向缝隙,生怕听到动静。
“看着那处作甚?齐小手脚还算利落,又是杀过鸡的,如今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应该不成问题。”
香娘赶紧收回目光,她灵光一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先前才地动,若是又地龙翻身,那齐小怕是……”多的话她不敢多说。
谁知邓老汉忽然大笑起来,香娘不明所以,离他远了些,而邓老汉笑了足足一会儿才道:“你真以为有地动吗?”
“……可镇上人都这么说。”香娘说完便想到那股弥漫不散的硫磺味,她突然反应过来,那硫磺味在地面上最浓,反而他们越来下挖就越没有硫磺味,可见是有人将火药放在地面之上炸开,伪造地动的假象。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矿洞之下有秘密。”邓老汉眯着眼睛说道,字句缓缓。
香娘这才发现自己竟将疑惑问出来,不过听到邓老汉此话,她忍不住追问:“什么秘密?”
邓老汉斜瞥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他起身掸了掸沾上的碎屑,平时佝偻的背缓缓挺直,气质骤变,似乎有些不太像平时的邓叔。
“走吧。”他尝试着将手脚投进缝隙中,随即整个身子陷进去,香娘不敢多言,忙跟上去,心中祈求江愁余无事。
*
矿洞深处,陈腐的泥土与某种更腥浊的气息混合,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胥衡一手压着肩上正汩汩流血的伤,一手拿着剑,薄唇因着高烧不退泛着血色,乍一看还算正常,实则玄衣下摆往下淅淅沥沥滴着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用剑挑开面前尸体的衣裳,只见尸身肩胛骨内侧有一块刺青——是一只眼瞳,线条极简,用极细的墨线勾勒,瞳孔用的是最纯的朱砂色,短短几笔便勾勒出眼瞳近乎原始的兽性。
这已经是来的第五回人手了,胥衡平静地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收起剑往洞深处走,将数不清的杀手尸身抛在之后,最后一脚踩到其中还未死透的人。
那人原本昏过去,却又因剧痛醒过来,他猛地剧烈抬头,像濒死的野兽般骤然将眼蹬到极致,眼白上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死死地将目光钉在胥衡脸上,喉咙“嗬嗬”两声,用并不熟练的官话诅咒道:“你会死,主上会杀你,在不久之后。”
胥衡闻言停住脚步,垂眼看他,“你不应该开口的。”
如果这人不开口,他还可以慢慢猜这回又是谁下的手,毕竟他仇敌不算少,他至少也要猜个一夜,可惜,这人开口了。
这人脸上闪过不可置信后便是故作嗤笑,咬着牙说道:“你诈我?”
执迷不悟。
胥衡利落吐出一个名字,声音低沉,清晰地传到这人耳边,眼见这人近乎收缩的瞳孔,他才迎着目光轻笑道:“这下才算是诈你。”
“看来我猜对了。”
“噗——!”
这人地身体如同绷断的紧弦,不受控地往上一挺,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气力还没到口舌,脖颈便暴凸起根根青筋,如同蜒蚰爬满他身体的皮肤,他猛地大张口,吐出浓郁、黑色一口血,显然中毒已深。
胥衡侧身躲开,浓血在地上滩开来,而这股血吐出之后便似乎抽走这人的最后一丝生息,身子如同无骨般渐渐软下来,眼中的光亮戛然而止,停滞在脸上的只有惊骇。
而罪魁祸首则丝毫不觉,反而目光落在身上的血迹,皱了皱眉,不耐地“啧”了一声,他掏出怀中妥善放着的深色手帕,盯着看了会儿,还是又放回去,没有用压伤口的那只手。
算了,他嫌这些人血脏。
不知江愁余节省的毛病哪里来的,从前偌大胥府应该不至于苛待她吧,胥衡转念又一想,但在军中时,也有不少塞进来的权贵子弟,老是聊些后宅之事,什么恶仆欺主、庶出相争,他当时听得烦了,一人给了一脚,命他们操练去。
京城胥家年轻一辈就他一人,应当不存在庶出相争,不过往来上门的子弟和女郎不少,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欺辱她,孤立于她,还有母亲若是没照顾到底下有恶仆克扣她的吃食和用度,那她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胥衡烦躁得伤口更疼,心想,还好江愁余没来,不然看着这些又要不舒服,连着三日吃不进饭食。
想到江愁余惫懒的性子,此时她应当正躺在客栈的榻上,看着话本子,脚一翘一翘的,绣鞋不知踢到哪处去了。他早晨出门时先去昨日吃过的酒楼替她定了一桌晚膳,如今她应当用上了。
第39章危机一人藏,两人躲。
江愁余钻入缝隙,粗糙的岩壁摩擦着她的肩膀和手臂,留下火辣辣的疼。身后的光亮和灼热被狭窄的石缝迅速隔绝,石缝里边便是拐弯,她小心地往前,原先在洞口晃动的邓老汉身影逐渐消失,连同声音都不太清楚。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顷刻间淹没了她,浓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同时背后传来一阵一阵疼,让她保持着清醒,江愁余脸色发白,她深吸一口气,摊开手掌,那是一块碎瓦片,边角还算得上锋利,是方才香娘扶她时趁机塞给江愁余的,江愁余怕邓老汉发现,一直紧捏在手掌心,饶是割破手心她也顾不及。不知邓老汉什么时候进来,她必须加快动作。
江愁余用指尖捏着瓦片,拼命割着捆住手的草绳,她咬着牙,一边用力,一边时不时望向洞口,她又不敢走太远怕扯动草绳,被那头的邓老汉发现。
“喀嚓——”
粗草绳还是抵不过瓦片,崩然断裂,江愁活动着僵麻的手腕,边寻了旁边的一块石头把草绳栓在上面,暗暗祈祷邓老汉不要这么快进来。谁知想什么来说什么,洞口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她听得不太清,不确定是谁,但眼下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马上朝着矿洞前面跑。
当她从缝隙进来时就知道他们应该走对了,因为她趁机摸了摸地下,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鞋印子,如果是先前矿洞的人没死,应该就是走的这条路。江愁余喘息着,每次呼吸都牵引着身上的疼痛,最令人心惊的是,身后的人明显比她快,只是碍于不熟悉这里面的环境,有所顾忌,她甚至还能听到他未见到意料之中的江愁余时,忍不住发出的疑惑声,江愁余想着终于冲到矿洞前,可她忽然顿住,眼前却是三道岔路,左中右三条,她尝试分辨一二,却都有数不清的脚印。
江愁余不能
再犹豫,她直接选了最右边的矮小岔路,她钻进去摸索着冰冷的岩壁,尽可能放轻脚步,向深处前行,身体的疲惫和疼痛似乎到达临界点,她失力倒地,半爬着在拐角后的一处凹陷的岩壁旁蜷缩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即使邓老汉追到这处,她还有三分之二的活着机会。
她忍不住在想,她一点金手指都没有就算了,怎么这体质连跑两步都要缓半天,还不知道龙傲天怎么样了。这样想着,脑子里才平息不久的警报声又开始叫起来,一声接一声,越来急促。
江愁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她算是发现,龙傲天是不是真出事倒不是一个确定的事,但是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看,她应该是要出事了。
江愁余乱七八糟地想着,脚步声也同时响起,她有点心塞,这都是什么运气,这都能选中,抱怨归抱怨,她手中捏紧发簪。这簪子是方才从头上拔下来的,末端打磨得异常尖锐,应该是除了瓦片之外她唯一的防身利器。
沉重而迅捷的脚步声毫不犹豫踏入这条岔路,明确地继续往她这边走,江愁余心瞬间沉到了谷地,好消息听这脚步声不是邓老汉,坏消息是齐小,她照样打不过。不远处的齐小看着地上的滴滴血迹,十有八九就是江愁余留下的,他确定她藏身在此内,只是洞内太暗,他的火折子也落在外边,他看不清,一时竟只能喊道: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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