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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点,出轨这种事情婚前发现总好过婚后发现,不然你两还得等离婚冷静期。”
“是他没品味,干嘛责怪自己?”
“哦,那边房价好像是降了,你们那套婚房如果要卖”
杨舒屹脚步不停,梁文开似乎也没注意到她的动静,连个侧脸都没有分给她。
生物钟作祟,她的意识已经有些飘忽,走进主卧给自己糊上一层厚重的护手霜后,就坠进了柔软的梦乡。
大概受到雒宇近况的干扰,杨舒屹久违地梦见了他,被迫再一度回顾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明明所有的情节她都烂熟于心,但梦中的她还是入戏太深,情绪随着情节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他们约好去爬山,约的是早上十点从宿舍出发,但杨舒屹因为妆容浮粉,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卸掉重化,因此硬生生地拖到十点半多才下楼。雒宇稳稳当当地倚在那台因为加装后座而变丑的山地车旁,脸色看不出端倪,讲话口吻更是平静,告知她,给她买的包子已经冷了。
杨舒屹接过包子和牛奶,扶着他的腰跳上了他的后座。她知道他的契约精神和时间观念极强,这会也没心情吃劳什子早餐,追问他是不是又因为她的不守时而生气了。
微风轻轻撩起他的衣角,一起飘来的还有他听不出情绪的反问:“你还记得你上一次没有契约精神是什么时候吗?”
“唔你陪我上课,你到了,我睡过头没到然后你替我答到。”幸亏那是一门一学期只有两节的选修课,任课老师不认识“杨舒屹”这个名字的主人,她的名字中性程度又比较高,她们班的同学也没戳穿,他才得以蒙混过关。
“不是,你说的是上两周的事情,我印象里的‘上一次’是周三。”
杨舒屹压根想不起来,灵机一动转移话题:“我错啦!但上次的错误是上次,这次我是想看看你能在楼下等我多久。应该说,你对我的感情能让你等多久。”
雒宇轻嗤,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杨舒屹,别装了,你都是惯犯了。老实交代,你这回是睡过头,还是又换了太多遍衣服?
“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你可以在我这里拖延迟到,我也有那个耐心等你。但是以小见大,拖拉成习惯以后就是品质的问题。
“你一直这样,以后工作会耽误事的。”
杨舒屹不满他动辄把事情夸大的行为,嘟囔道:“万一我是不舒服拉肚子呢?我也得带着纸下来找你?”
“不是有手机?你可以发信息说一声。”
话音刚落,杨舒屹就发现雒宇一个刹车,把车停在了学校最好吃的三饭门口。
“干嘛?”她没急着跳下车。刚刚忙着和他拌嘴,她还没发现他没有往校门口的方向骑行。
雒宇双腿支在地上,侧身回头,不客气地抽走了她手中的早餐袋子,再把牛奶拿出来塞回给她。
“下车,吃饭。”
“不是买了包子吗?”杨舒屹唇角不受控地翘起来,明知故问。
雒宇大概还是有点在意她刚刚迟到的事情:“冷了,万一你吃了不舒服怎么办?那我不是得把你从山顶背下来啊?我干嘛自找苦吃。”
“嫌我重?”
“嫌你重我带你来吃饭干嘛?”雒宇抓起她还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圈出她手腕的围度,“你这体格,在我妈那边会被说猴头巴相的。”
没等她深究什么是“猴头巴相“的时候,雒宇又开始催促她,“快点下来,我好饿。”
明知道他一定吃过早餐,是在找借口糊弄她,但杨舒屹还是老实地从山地车后座跳了下来。
大概是神明听见了雒宇那句不想背她的言论,成心和他作对。爬山爬到一半,杨舒屹右脚的凉鞋带子断了。
这座山并不高,山路开发也很成熟,还剩14的路程他们就能登顶了。目前他们最快的下山途径就是爬到山顶广场,坐上下山的缆车。
“怎么办?”杨舒屹险些被气笑了。这双凉鞋镶满了细小的钻,闪闪发光,是她去年趁着品牌换季打折时购入的,搭配她墨尔本绿的猫眼美甲很是好看。她以为它会是美丽刑具,结果意外地不磨脚。千防万防,却没防住它是一双美丽废物,统共没穿几次就报废了。
雒宇也对这双中看不中用的鞋子有些无语,扶额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今天带橡皮筋了吗?可以用那个捆一下救急。”
还是乍暖还寒的四月,杨舒屹为了拍照好看,出门前特意清洗过头发,还用卷发棒伪造了高颅顶,手腕上自然是空荡荡的。
雒宇和杨舒屹不约而同地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游客里有手腕上有多余皮筋的女孩子。那些绑着马尾的女游客,他们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贡献头上的皮筋。
他弯下腰,平视她的眼睛以示自己的诚恳:“我背你上山坐缆车的体力还是有的,但你刚刚不是说你尿急要上洗手间吗?厕所那么脏,你不可能单脚跳进去吧?”
“你想怎么办?”杨舒屹知道他问出这话一定有他的目的,疑心他是准备把他的鞋子给她。
雒宇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幸灾乐祸:“我脱一只袜子给你,你套在坏掉的那只凉鞋外面。”
“神经,那多丑啊!”
“我没脚臭啊!”雒宇为自己正名。
杨舒屹额角的青筋直跳:“不是,臭不臭是一回事,你脑回路清奇是另一回事。袜子套鞋子这么丑的办法,你居然能想出来,还准备实施!”
“啊,那你说怎么办?你不尿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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