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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在后,爸爸妈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那么远,他休息时都是在家旁边的足球场练球。
但这不还是在镰仓吗?为什么停下来了?
“你刚刚看到了吧?那个小子。”绘心什八指着窗外,转头看向你。
你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嗯,看到了,所以我们可以继续开车了吗?”
绘心没说话,而是继续眺望球场上的那个少年,这一看就看出了许多问题。
他再次转向你:“你不感兴趣?”
会有主教练面对这样的球员无动于衷吗?
“不感兴趣。”你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好吧。”绘心什八背身倒在车门和座椅的夹角,慢悠悠地对你笑开,“其实,聊了这么多,我大概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了。”
你眉毛动都没动一下,迎上他的视线:“哦?你终于想到了?”
“你根本无所谓蓝色监狱这个计划吧?”绘心什八的笑容扩大,明明他应该生气,他费尽心血的计划你压根不在意,投资也只是另有所图,然而——
“你看中的,实际上是我,对吧?”
这不是,一下就让他气不起来了吗。
虽然最终目的不同,但你们仍然不谋而合:“你想让我借助蓝色监狱迅速扬名,这样你就有借口对足联施压,迫使他们更换主教练,对吧?”
虽然是问句,却并不需要你回答,绘心什八喟叹:“你瞄准的,从来都是国家队的帅位啊……”
他下意识想逼近你,他的分寸感向来薄弱,曾经就让诺阿恼怒不已。可近距离之下,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都将无所遁形,这会让他有一种掌控猎物的满足感。
但你方才的警告言犹在耳,哪怕年幼,却也不容冒犯。
绘心什八压抑住自己的坏习惯,唉,谁让他看上的金主大小姐,是这样分毫不让的霸道个性呢:“我该感谢你吗?推我上那个位置。”
这就是你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真的很省事,你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夹在指间递给他:“帝襟杏里,今年刚进足协,目前主要工作就是协助你开展蓝色监狱计划。”
绘心什八瞟了一眼名片,他敏锐地嗅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你的势力都渗透进足协了?你给她的安排的位置不会是……”
大抵是觉得这个猜测有些好笑,怎么可能,足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怎么可能任由你摆布。
可看着你的表情,他竟有点笑不出来了:“……足协主席?不会吧,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你新奇地欣赏着他的表情,欣赏够了才反问他:“不行吗?我还以为想出蓝色监狱计划的你,会更大胆一点,更疯狂一些呢?”
绘心什八面无表情。
足协如一座沉重的高山,哪怕是他,想拯救日本足球,也是从年轻一代入手,从谋取国家队主教练入手。
单凭一个人,怎么可能推翻足联。
从他年幼的时候,或许更早,日足联就已经烂了,无数人喊着改革,无数人扑上去,可有什么用呢?
那些人早已消失不见,日足联却依然盘踞在那里。
或者说,世界各地的足联一样烂,只不过烂的程度不一、烂的方向不一。大家已经习惯了头顶有个傻逼指手画脚的踢球日子。
指望不了傻子拯救日本足球,那就把它供起来,扔到一边,转心发展球队吧。
前辈们是这么做的,他如今也是同样的打算。
可你却并不这么认为,你根本容忍不了有人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一点小小的不顺心,就要掀桌子,甚至打算把房子拆了,按照自己的心意建一个新的。
这种做派,可真是……
绘心什八黑色的眼珠如墨一般深沉,有什么在其中不断沸腾,他狂热地死死盯着你:“你这是要将日足联彻彻底底变成你的大玩具,一言堂啊。”
他表情夸张地指向自己:“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鹰犬?”
与他滑稽扭曲的神情对比,你的平静尤为显眼:“怎么?你不愿意?”
“呵呵……”连续不断的低笑自他喉间溢出,他将右手轻轻放在左胸前:“乐意之至。”
心情大好的他还有闲心问你:“这次的礼仪对了吗?”
你有些无奈,这好像是个笨蛋啊:“错了哦,法国是天主教国家,哪怕是宗教林立的日本,你这个礼仪也有些奇怪呢。”
你也跟着笑了一下:“不过,只要你能坐上国家队主教练那个位置,这些繁文缛节都不重要。”
绘心什八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呢?”
你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冷漠:“日本足球的未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不希望,我俱乐部的球员在国家比赛日被随意使用,所以需要一个靠谱的主教练、靠谱的足协,仅此而已。”
似乎想到什么,你微笑着看向他:“而且,你肯定不希望你执教球队时,还要听从我的命令吧?”
“正好,我无意于此。”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完美甲方。
了解你的想法后,绘心什八决定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毕竟他也很辛苦的嘛。
所有训练设备的档次再提一级,选址也不必那么偏僻,科西嘉的人脉利用起来,薅一些世界级球员来支教,广告商选择的余地也可以更多。
以及:“你的诉求我会尽量满足,相应的,我是不是也可以加一条小小的附加条款呢?”
他一手指向窗外:“那个孩子很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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