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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狂喜和一种捡到天大便宜的激动瞬间冲昏了老黄的头脑。他几乎是用抢的速度,从怀里掏出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手指哆嗦着,数出五张十块的,递了过去。递钱时,他的指尖无意间碰到了老头伸出来的手。
那手!冰冷!坚硬!像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生铁!没有一丝一毫活人该有的温度!
老黄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气从触碰点瞬间蔓延至全身。他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钱已经被老头接了过去。老头接过钱,看也没看,随手丢进旁边一个积满灰尘的破木匣里,然后从同样落满灰尘的抽屉里,摸出一张薄薄的、颜色发黄的收据,递给老黄。
就在老黄伸手去接那张轻飘飘的收据时,那一直如同蜡像般毫无生气的瘦老头,突然抬起了头!他那双浑浊如同泥潭的眼珠,第一次有了焦点,像两枚冰冷的钉子,死死地钉在了老黄的脸上!灰败的嘴唇极其古怪地向上扯动,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那绝不是笑,更像是某种极度痛苦或怨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好家具……”老头干涩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阴森,“配好主家……”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套橡木桌椅,又落回老黄脸上,那浑浊的眼珠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诡异的、难以理解的满足,“它会认路……认路……”
最后两个字,像冰冷的毒蛇,钻进
;了老黄的耳朵。
扛着沉重的橡木桌椅,辗转公交,再一步步挪回筒子楼,老黄累得几乎虚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汗水浸透了内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屋里似乎因为这新家具的加入而“完整”了些,那瘸腿的破桌子已经被他拆散了堆在墙角。然而,一种新的、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却如同无形的雾气,悄然弥漫开来,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他生起了小小的煤炉,橘红色的火苗努力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热量,却依旧无法驱散那股从桌椅深处散发出来的、砭人肌骨的寒意。那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接冻结骨髓。
老黄累极了,也顾不得多想,只觉得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终于有张像样的桌子了!儿子回来一定会高兴的!他挣扎着爬起来,连夜用湿抹布把那套桌椅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感,把儿子小时候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照片,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擦得锃亮的橡木桌面上。照片里儿子天真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成了这冰冷房间里唯一温暖的慰藉。
然而,这份虚假的安宁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天。怪事,如同蛰伏的毒虫,开始悄无声息地钻出地面。
首先是气味。那套桌椅开始散发出一种似曾相识的、令人作呕的怪味——正是“归途”店里那令人窒息的味道!旧木头深层的腐朽气味,混合着一种极其刺鼻、类似廉价消毒水的化学味道,更深处,还隐隐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联想到死鱼的腥气。这味道顽固地附着在桌椅表面,甚至渗透进周围的空气里。老黄把所有窗户都打开,让初冬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吹了整整一天,屋里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可那股怪味却像黏在鼻腔深处,挥之不去,反而在冷风的刺激下,变得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反胃。
接着是寒冷。无论老黄在椅子上垫多厚的棉垫、旧棉袄,只要他坐上去,一股无法抗拒的、针扎般的寒气就会从尾椎骨的位置猛地窜上来!那寒气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路向上爬行,冰冷地缠绕着每一节骨头,一直爬到后脑勺,冻得他指尖发麻,头皮发紧,连牙齿都忍不住咯咯打颤。这种寒冷,是炉火根本无法驱散的,仿佛来自桌椅内部,来自另一个冰冷的维度。
深夜里,万籁俱寂之时,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时刻。老黄总是被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嘎吱……嘎吱……”声惊醒。那声音,就从他床边的橡木桌椅那边传来!像有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又像有人在椅子上轻轻地调整着坐姿,甚至……像某种东西在缓慢地、贪婪地啃噬着木头!每一次,老黄都惊得心脏狂跳,猛地拧亮床头那盏昏黄的小灯,刺目的光线瞬间驱散黑暗。他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桌椅的方向——桌椅却纹丝不动,连位置都没有丝毫挪动,静静地立在原地,在灯光下投下巨大而沉默的阴影,仿佛刚才那声音只是他极度疲惫下的幻觉。
但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白天,当他擦拭桌面时,指尖偶尔会毫无征兆地触碰到一片诡异的湿冷黏腻!那触感极其恶心,像是不小心摸到了一块浸在冰水里的、失去弹性的皮肤!他每次都吓得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低头仔细查看桌面——桌面却干燥无比,只有木头本身的纹理,连一丝水汽都没有。唯有指尖残留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像毒蛇的信子,在提醒他刚才那绝非错觉。
最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些“余光里的影子”。他常常在用眼角余光扫过桌旁时,瞥见一个灰败的、轮廓模糊的人影!有时那影子纤细,像是个女人,低垂着头,长发披散;有时又显得矮小,像个孩子,蜷缩着。那影子总是静静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或者就站在桌子边,一动不动。每一次,老黄都像被电流击中,浑身僵硬,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转过头去看——空荡荡!椅子是空的,桌边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股阴冷的寒气,在人影消失的瞬间,变得更加浓重,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将他淹没。
老黄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去。他的脸色变得和“归途”店里那个老头一样,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眼窝深陷,像两个黑洞,浓重的黑眼圈如同墨汁晕染开来,挂在脸上。他走路开始打晃,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随时会一头栽倒。邻居们打招呼,他只是木然地点头,眼神空洞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一具被恐惧和疲惫蛀空的躯壳。以前为了生计,他还会强打精神出去找点零工,现在却整天窝在家里,像生了根一样坐在那把橡木椅子上,盯着桌面儿子的照片发呆。有时,他会无意识地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一遍遍地摩挲着桌面,那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和依恋,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然而,一旦有人靠近这套桌椅,无论是好奇的张老太想看看这“新家具”,还是邻居来借个酱油路过,老黄就会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瞬间变得暴躁无比!他会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噬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咆哮,吓得旁人赶紧退避三舍,私下里议论纷纷“老黄这是魔怔了,被那套破桌椅勾了魂了!”
他开始模仿“归
;途”店里那个瘦老头的姿态。长时间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浑浊,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嘴角偶尔会神经质地抽动一下,扯出一个和那老头如出一辙的、古怪而扭曲的弧度,仿佛在练习着某种非人的表情。
某天下午,老黄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感觉桌子腿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很轻微,像是地基不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了一下?这微小的晃动却像一根针,扎破了老黄麻木的神经。他猛地回过神,想起墙角还堆着从废品站淘来的、用来生火的旧报纸。找张厚点的报纸垫一下桌腿,或许能稳当点?他这么想着,像是给自己找了个离开椅子的理由。
他走到墙角,蹲下身,开始翻动那堆散发着霉味和灰尘气息的旧报纸。纸页发黄发脆,一碰就簌簌掉渣,像枯死的蝴蝶翅膀。他一张张地翻找着,动作机械而麻木。突然,“哗啦”一声轻响,一张剪报从纸堆里滑落出来,飘到了他脚边的水泥地上。
老黄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那张剪报。纸张泛黄,油墨模糊,但那个加粗的标题,却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他的视网膜“独居老裁缝离奇死亡,尸体发现于雕花大床上,面容极度扭曲,死因不明……”嗡——!老黄的脑子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一片空白,耳中只剩下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蜂鸣!
雕花大床?归途家具行里那张布满扭曲哭泣花瓣和人脸的红木拔步床?!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得了疟疾。他几乎是扑倒在地,一把抓起那张剪报,疯了一样地又往那堆旧报纸里翻!一张、两张、三张……更多泛黄的、带着霉味的剪报被他翻了出来,像一张张来自地狱的传票
“抑郁女子离奇失踪,尸体惊现于五斗橱抽屉,抽屉尺寸远小于尸体,内部布满抓痕,死状凄惨……”五斗橱!那个抽屉底部布满抓痕、沾着暗红血痂的五斗橱!
“瘫痪老人连人带藤椅消失于自家阳台,楼下无坠物痕迹,现场仅余轮椅压痕……”藤摇椅!那个扶手上有女人手印、会自己晃动的藤摇椅!
“高三学生猝死书桌前,死因蹊跷,桌下暗红地毯疑有不明印记,家长质疑……”实木书桌!那张压着暗红地毯、散发着刺骨寒气的书桌!
轰隆!
老黄的脑子彻底炸开了!所有的碎片,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强行拼凑在一起!那沉重的红木拔步床、布满抓痕的五斗橱、自己晃动的藤摇椅、压着暗红地毯的书桌……还有他眼前这套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橡木桌椅!
“归途”家具行!那根本不是什么家具店!那些家具,根本不是寻常的老货!它们是“容器”!是吞噬了死者绝望、痛苦和灵魂的恐怖容器!那个阴森的店铺,那个像鬼一样的老头,他是在收集这些浸透了死亡和怨念的“容器”,然后像钓鱼一样,用低廉到荒谬的价格,等着像他老黄这样被生活逼到绝境、贪图便宜的人,把它们带“回家”!
老头那句如同诅咒般的话,再次在他耳边阴森响起“它会认路……认路……”
不是家具认路!是这些被诅咒的容器,它们在寻找新的主人!它们循着绝望和贫穷的气息,像猎犬一样,在寻找下一个要被吸进去、成为它们一部分的灵魂!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撕裂了筒子楼死寂的空气!那是老黄彻底崩溃的哀嚎!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套橡木桌椅,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冲过去,抄起墙角的铁锤,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砸向那光滑的桌面!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锤头砸在桌面上,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老黄虎口崩裂,鲜血直流,铁锤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顾不得疼痛,定睛看去——那坚硬的橡木桌面上,别说被砸穿,甚至连一道浅浅的划痕都没有!光滑如初,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只是孩童的玩闹!
他不信邪!转身冲进厨房,抽出那把用了多年、刀刃都有些卷的菜刀,高高举起,用尽吃奶的力气,疯狂地砍向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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