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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要说吐也没有吐出什么,他今天只吃了两顿饭,早在酒吧就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只是反酸水,很难受。
但是醉酒后,感知就麻痹了,仿佛生活的重担、关系纠葛都不再压在身上,而是飘在了空中,比清醒时要轻松得多。
也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喜欢上喝酒的感觉,他想。
栢玉站起身,冲了水,在洗手池洗了把脸,看到门外男人投下的阴影,没有急着打开热水洗澡。
考虑到司徒璟的贵体,还是要给他找个干净毛巾擦一下。
栢玉打开洗手台上面的柜子,里面叠放了好几个一次性的毛巾、浴巾压缩袋,全是何乐乐准备出去骑行国道时用的。但这个愿望一直没实现,储备的东西就搁置在柜子里了。
他拿了一袋,拆开取出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递给司徒璟,“这是新的,擦擦头发吧,或者在这里洗澡也行,但是没有换的衣服。”
司徒璟把劣质毛巾拿到手上打量了一下,只擦了擦脖颈。
栢玉晃晃悠悠去了厨房,准备冲点温盐水喝,缓解一下醉酒的难受。
司徒璟把毛巾放到桌上,跟着栢玉走进厨房,看到他从饮水器里接了一杯水,然后把一瓶调味剂的白色粉末倒在水里。
“你在干什么?”
“听说温盐水可以减轻宿醉头痛,我试试。”
栢玉用筷子搅动杯子里的水,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八宝从司徒璟脚边经过,跑到栢玉的脚边乖巧地蹭着头,喵喵叫。
司徒璟脸上露出不悦,很想把这只肥猫扔到窗户外面。
八宝似有感应般,用那双棕色立瞳瞪了司徒璟一眼,“喵~”
就在这时,呲啦一声,厨房的灯突然熄灭了。
外面的雨势依然很大,白色闪电不时照亮屋内的一切。
栢玉在昏暗的光线中适应了两秒,把水杯放到桌上,“司徒先生,你没事吧?”
司徒璟冷着脸,“我能有什么事?”
他很想马上离开这里,一刻都不留。
“灯泡坏了,我去拿一个灯泡换上。”
栢玉晃悠着去客厅拿出一个圆形节能灯,然后回到厨房,搬了一个大的棕色木椅在灯下面,上面再叠上一个塑料四角凳。
司徒璟看着他,“你都喝醉了,能站稳换灯泡吗?”
栢玉拿着灯泡,看向天花板悬着的灯,“应该可以的,我清醒很多了,你能帮我照明吗?”
司徒璟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另一只手环住栢玉的腰身环住,把他举起来放到了自己肩上。
栢玉吓了一跳,撑住司徒璟结实的手臂,“谢谢。”
他扭动灯泡,取下坏的揣进裤兜里,然后把新的灯泡扭上去。
厨房的灯重新亮了,栢玉和司徒璟站在昏黄的灯光下。
栢玉轻声说:“我送你走吧。”
司徒璟几乎和他同时开口,“和我一起走。”
两人对视后,司徒璟冷冷地问:“你还打算留在这里?”
栢玉点头:“对,如果不是因为何乐乐的事情,我不会再和你有交集。”
司徒璟逼近栢玉,“连你的朋友比我重要?”
栢玉后退半步,但没有再退了,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今晚他想让司徒璟彻底放下。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之后,栢玉抬起头,直视司徒璟的双眼,“是的,朋友可以永远是朋友,但你不可能永远是我的金主。我也没有那么迫不得已的理由,非要做那种事了,我想要正常的——”
司徒璟打断栢玉的话,“你当初拿我的钱,治你妹妹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在意我。”
栢玉有些惊讶,司徒璟竟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这不再重要了,“那是以前,你也说过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伺候你比带我妹妹都还操心,你还嫌我做得不好,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伺候?”司徒璟将栢玉按在橱柜上,高大身形笼罩在他的身上,“谁家金丝雀每次都要金主去请?你没爽吗?!”
栢玉短暂停顿了一下,手撑在贴着白瓷砖的台子上,小声说:“我和别人也会,而且更爽,你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司徒璟不是说过想让自己用最厉害这个词形容他吗?
这应该会触犯他的底线,对不对?
栢玉做不到冒犯司徒璟的母亲,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只能在其他的事情上找让司徒璟接受不了的事情。
凡是有点理智的富人不会要一个不服管、还私生活混乱的金丝雀。
栢玉甚至还紧急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那些片子里的情景,以防司徒璟再追问些别的问题,暴露出自己根本没有经验,纯粹是在骗他。
司徒璟眼里透出危险的寒光,发出一声冷笑,愈发逼近栢玉,“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栢玉不由得身体往后倾,手掌在瓷砖上摩擦出响声,“是,唔——”
司徒璟一把将栢玉捞过来,强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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