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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屈元青见状,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敲打:“张侍郎,陛下离京前曾言,江南防汛官员,只需看‘实绩’,不问‘细枝末节’。”
“这两名官员到任后,已将西边旧堤的渗水处补修了三成,还组织民夫加固了五丈新堤,这般实绩,在江南官员中已是佼佼者。”
“你若真为朝政着想,当提奏奖掖此类能臣,而非只看表面之事,便随意弹劾。
“但如果张侍郎你是觉得陛下没有让你去做这件事,不给你立功的机会,才故意弹劾,那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屈元青这话,直接把“弹劾官员”上升到“嫉妒”的高度,张启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躬身道:“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太后跟臣说国丧期间,就算要防汛也得注意节俭,下官才不得不来的。”
“太后有旨,你当遵;但陛下的嘱托,你更当记在心上。”昭和接过话头,语气缓和了几分:“今日之事,本公主可以不追究,但请张侍郎回去后转告太后:防汛为重,朝政为先,若再有借‘小事’干扰防汛的举动,本公主便只能将此事写入奏折,快马送呈江南,请陛下定夺。”
张启知道,这话已是警告。
若真闹到霍骁面前,以霍骁对防汛的重视,太后与他都讨不到好。
他只能收起奏折,躬身应道:“下官明白,这就回禀太后。”说罢,便匆匆退出殿外,连脚步都比来时急促了几分。
待张启走后,东方景明看着昭和,眼中满是欣慰:“公主今日又应对得极为妥当,既守住了官员,又没与太后撕破脸,还暗里敲打了张启。”
昭和却没放松,她走到案前,拿起江南最新送来的奏报,指尖在“糯米储备不足”几个字上划了划:“这只是太后的第二招,她不会轻易放弃。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江南的糯米短缺问题。东方大人,商行调运糯米的事,还需劳烦你多费心,务必尽快启程,不能耽误旧堤补修。”
“公主放心,”东方景明点头,“昨日臣已让人去联系京郊最大的粮仓,今日午后便能装车,走水路南下,十日之内定能抵达江南。另外,臣还让商行准备了一批衣物,一并送去——江南连日降雨,气温偏低,民夫们怕是会受凉。”
屈元青捋了捋胡须,补充道:“臣昨日也让人去核查了所有江南督工官员的功绩,整理成了名册,若太后再想弹劾,我们便有凭有据,不怕她捏造罪名。此外,臣还让人去宗室那边透了口风,说公主正组织为江南捐银,不少宗室子弟已主动响应,太后若再阻挠,怕是会失了宗室的心。”
昭和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两位大人考虑周全,如此一来,我们便能专心应对防汛,不必再被太后的小动作牵制。只是……”她话锋一转,眼中多了几分担忧,“我还是有些担心皇兄在江南的安危。连日降雨,江水湍急,堤坝又有渗水隐患,他亲自督工,怕是会遇到危险。”
东方景明的担忧一点也不比昭和少。
他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案上的奏报。
那奏报里还夹着霍骁昨日送来的短笺,只写了“一切安好”四个字。
可他却总忍不住想,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霍骁是否又顶着风雨去了堤坝?是否又为了赶工期忘了吃饭?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担忧,劝慰昭和:“公主放心,陛下身边有亲兵随行,遇着危险定会第一时间护驾。而且陛下行事谨慎,定会多加小心的。”
话虽如此,他却悄悄攥紧了拳。
昨夜他已让人快马加鞭给江南传信,让拾玖每日除了报平安,还要额外添上“陛下是否按时歇息、是否淋雨”的细节,哪怕只是多知道一点,心里也能踏实些。
屈元青也劝慰:“公主殿下,陛下是能干大事的人,江南防汛虽险,但有他坐镇,定能稳住局面。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京都的事守好,别让他分心。对了,宗室那边,臣已让人拟了捐银名册,明日便送到祥宁宫去——太后若是不捐,便是驳了宗室的面子;若是捐了,也能解江南一部分银两之急,这可是一举两得。”
昭和眼睛一亮,点头道:“屈大人这招好!既断了太后借‘节俭’发难的由头,又能为江南筹银。明日本公主亲自去宗室走一趟,多谢他们响应捐银,也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人在跟着太后摇摆。”
她顿了顿,指尖在奏报上轻轻敲了敲:“还有,江南送来的奏报说,下游有几个村落的老弱不愿迁走,陛下正派人劝说。本公主想着,或许可以让政事堂拟几道‘劝迁告示’,写明‘迁后有粮、返乡有屋’,再让驿站快马送过去,帮陛下省些力气。”
东方景明立刻附和:“公主想得周全!臣这就去政事堂,让他们今日便拟好告示,明日一早便能送出。”
三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从粮草调度到官员核查,每一项都安排得细致妥帖,直到暮色漫进殿内,才各自散去。
东方景明回到府中时,天色已黑。
他才踏入许久未曾回过的家,凌七便从暗处现身,躬身道:“大人,江南传来消息,陛下昨日去西边旧堤查看时,遇着堤身轻微塌陷,幸得亲兵及时扶住,只是靴筒沾了些泥浆,并未受伤。”
东方景明的心猛地一揪,连忙追问:“拾玖呢?为何不把细节写清楚?”
“拾玖说,陛下不让提,怕您担心。”凌七低声道,“还有,陛下让属下转告您,商行调运的糯米不用急,江南邻县已凑出一部分,够用五日,您只需让后续粮草跟上便可。”
东方景明沉默片刻,挥了挥手让凌七退下。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祥宁宫的方向,夜色中那宫殿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可能再发难。
可他转念一想,霍骁在江南扛着防汛的重担,昭和在朝堂上快速成长,屈元青又沉稳老练,他们三人联手,定能守住京都,等霍骁回来。
他从怀中取出霍骁写的短笺,指尖轻轻拂过那熟悉的字迹,低声呢喃:“霍时屹,你可得好好的,京都的事,我会帮你守好,你只管安心把堤坝筑牢,早点回来……”
而此时的江南,霍骁刚从堤坝上回来。
他脱下沾着泥浆的外袍,接过拾玖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便问道:“京中近日有什么消息吗?”
拾玖躬身道:“京中传来消息,太后前几日以生病祈福为由,想让昭和公主去学习《八雅》和《女戒》,但已被挡了回去。同时,东方大人让属下转告您,‘雨季寒冷,切记加衣,勿要逞强’。”
霍骁闻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眼底的疲惫也淡了几分。
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轻声道:“知道了。明日一早,再去西边旧堤看看,务必在三日内把塌陷的地方补好。”
拾玖应下,转身退了出去。营帐内只剩下霍骁一人,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是东方景明画的简易防汛图,边角处还细心标注了“糯米灰浆配比”。
他指尖摩挲着图纸上的字迹,心中满是暖意,有东方景明帮他守着京都,这场防汛之战,他定能赢。
但有时人算不如天算,次日的降雨量忽然飙升,西边的旧堤一下就开始面临决堤的风险。
第69章乱局
此刻,江南的雨,是带着戾气的。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豆大的雨珠砸在堤坝上,溅起半尺高的泥浆,混着江水的腥气,在风里翻涌成一片浑浊的雾。
霍骁站在西边旧堤的最高处,玄色龙袍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却紧绷的脊背。
他脚下的堤身,每一寸泥土都在江水的冲击下微微震颤,像是随时会崩裂的巨兽筋骨。
“陛下,再往后退三尺吧。”何有全撑着一把几乎被狂风撕碎的油纸伞,死死挡在霍骁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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