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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秀瞪她:“年糕儿!”
年糕儿一缩脖子,回屋里掏作业。
这是她反打的绝技之一,但凡她拿书包抄作业本,丁秀的怒火就好灭一半。
丁秀小时候只念到二年级,可惜家里不让她念,非要让她退学带弟弟妹妹,她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些有机会上学的孩子。
等她自己有了孩子,她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年糕儿上学,只要年糕儿愿意读,她就让她上。
年糕儿趴桌子上装模作样写作业,就听丁秀嘀咕:“最近咱幺爸咋一直没来吃饭?”
年文景在洗碗,他也有一些担心,“别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年糕儿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年大全给他爷送吃的,幺爹最近没被饿着。”
丁秀和年文景对视一眼,同时探头进来,异口同声的问:“你咋知道?”
年糕儿说:“年大全害怕他以后儿子不孝顺,会被活活饿死,就想着万一以后他儿子和儿媳不孝顺,不给他吃饭的话,说不定还有个孙子能给他顺口饭吃。他是在以身作则,影响他的下一代来着。”
年文景:“……”
大全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还下一代,怕是影响他肚子里的肥肉了。
丁秀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全……倒是个好孩子。”
-
十里铺,赵家。
赵疤脸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三人,伸手捏着眉心,“动手的到底是什么人?有认识的吗?”
贼仨哭得最伤心,三个人里就属他最惨,他现在连内裤都是湿的,贴在身上湿哒哒的,老难受了。
“不认识,我们也
;打听了其他人,都说不认识,是新面孔。”贼仨说:“那俩开始跟小胖丫是一起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玩起了黑吃喝,他俩背着小胖丫,把剩下的八十给抢走了!”
“赵哥,您得替我们出头啊,我们这回被人欺负惨了,今天原本收获挺大,三人怎么也供您二十块钱,现在我们一毛钱没有,我连缝着衣服里的十块钱都被抢走了!”
贼仨越说越伤心,这分明不是他的事儿,最后倒霉的、受伤的为什么是他?
赵疤脸的面色十分难看,对方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为啥是贼头子?其他害呆手为啥要给他交钱?
那是因为他在本地有一定的威望,认识不少人,一旦有人出事被抓,他是要出面协调,把人带出来的。
要不然人家凭啥认他?
这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而是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东西,赵疤脸在着十里八乡的害呆手中,就很有威望。
不管是老贼还是小贼,都很信服他。
如今贼仨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打,对方分明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又或者说对方是故意在打他的脸,更是对他的权威和威望的挑衅,赵疤脸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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