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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罗却把他的胳膊拿下来,方便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还在夏尔的耳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夏尔被迫睁开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盯着他。
……全新世界未解之谜,这虫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
夏尔拽着他的衣袖,说话太紧张,差点咬了舌头,“你…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的问题吗?”
“我应该知道吗?”伊萨罗温声问,用袖子抹去了夏尔额头的汗,“我们以前也这样做过吗?”
要不是他失忆了,夏尔真的怀疑他是故意为难。
“做过。”
还有了小小猫。
夏尔自暴自弃地握住了雄虫的,“你这个是摆设吗?用这个。”
伊萨罗弯腰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知道了,老婆。”
…
…
这场教学几乎耗尽夏尔所有的脑细胞,他在半途中就睡了过去,伊萨罗学到了许多“新知识”,精力旺盛,看他睡着,便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他的额头,用翅膀熄灭了篝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外面。
他听见了外面有动静。
…
神官不知道自己在洞窟外等待了多久,听见脚步声后,他回过头,刚想问夏尔是否安好。
光线昏暗迷离,他却看见了一只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雄虫。
伊萨罗站在那里,纯白的长发垂落在衣摆,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冷绿狭长的眼,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的戾气,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
“你是谁?”他问。
神官听见伊萨罗的问句,微眯双眼,意识到伊萨罗失忆了。
这很危险,伊萨罗可能会展开无意识攻击,他的精神力比之前还要强大,可以媲美乌兰阁下的SS级精神力。
……是啊,如果不是伊萨罗这只桀骜不驯的雄虫,夏尔根本没机会一次一次脱离险境,这次从蚁族逃出来,只有伊萨罗可以压制住癫狂时期的厄斐尼洛。
……不好,夏尔!
神官立刻出声:“你有没有弄伤夏尔?”
伊萨罗皱紧眉头,专注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老婆?”
神官默了默,今晚第二次想杀虫。
厄斐尼洛对他极尽嘲讽,伊萨罗则是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神官干脆直说了:“我要见夏尔,有事情要对他说。”
伊萨罗拒绝:“不可以,他在睡觉。”
神官很淡定:“好,那我直接和你说,不要随便出门,不要被其他雄虫认出你的脸,也不要让夏尔到处乱走,我明天再来一次。”
神官转身离去,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圣境完了。
窝藏了一个厄斐尼洛,窝藏了一个伊萨罗,还躲藏了一只虫母……-
第二天,神官又来到夏尔洞前。
他要劝说夏尔去上学。
洞里,躺在藤蔓毯子里的青年不适地动了动,黑发凌乱地铺散在兽皮枕上,细瘦的腰肢微微蜷起,像是被什么的东西填充了似的饱满。
那里面有一颗颗挤挤挨挨的虫卵,也许是虫母的本能在作祟,青年连在睡觉的时候也保护着肚子。
伊萨罗把他喂得很好,也很饱,耐心又体贴地照顾着他的情绪,他下意识并拢双腿,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身下的毯子。
他极少赖床,最近却因为孕期的缘故,总是嗜睡。
夏尔听见神官在喊他的名字,心里并没有吃惊,清醒过来。
昨晚直播的时候一定有雄虫看见他了,也许就是神官。
神官站在洞口,目光扫过那明显不自然的姿势,眸色微沉。
他当然看得出夏尔现在的状态——发情期未褪的虫母,体内激素紊乱,精神屏障脆弱,甚至可能连最基本的防御本能都削弱了。
这样的夏尔,根本不可能安全地待在圣境,更何况身边还有一只随时会失控的伊萨罗。
“陛下,”神官的声音依旧冷硬,却比昨晚克制了许多,“圣境正开设了虫母课程,我希望您能去上学,我向您保证,您可以以莫里斯阁下的身份隐瞒真实身份,且课程结束后自由离开圣境,我只是希望您可以多学一些知识,没有加害您的意思。”
让夏尔顶替莫里斯这个主意是乌利亚出的。
莫里斯曾被选为次等虫母,在夏尔意外暴露虫母身份之后,他就主动离开这个位置,继续在蜜巢里工作,但是他的身体特征都很接近于真正的虫母,夏尔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入学,哪怕被发现也无所谓。
夏尔想起乌利亚为了让莫里斯赢得比赛,居然做票让自己输,如果那个时间乌利亚就想到了,他回到虫族需要一个身份,所以捧红了莫里斯,那乌利亚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可以。”夏尔说,“我现在不着急回帝国,而且伊萨罗的情况也不好,我想和他在圣境逗留一段时间,让他也一起入学吧。”
神官只得同意,又从光脑里调出一份文件,投影在半空中,“那是圣境教务处发来的正式入学通知,上面标注着莫里斯的名字,您签这个名字就可以。”
夏尔把这份通知从头到尾都看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莫里斯,“谢谢老师,开学的时候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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