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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不知道该不该此时在西瑞尔那里起来,僵在远处。
西瑞尔脸上已经出现铁青色,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对乌利亚发出警告:“你是故意的?没看见我和母亲在做什么?”
乌利亚不松开手,“是你逼他的。”
“不,我自愿的。”夏尔说,“他是我的王夫。”
乌利亚听着这句话,恨得双眼发红,“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你现在都要护着他?”
西瑞尔轻笑着说:“因为母亲爱我。”
“是的,我…我爱他。”夏尔随声附和,心里念叨,钱钱钱。
乌利亚的语气顿时变得很阴沉,阴沉到可怕:“母亲,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西瑞尔以王夫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你们孩子都生了,母亲都没说过爱你吗?血蜂主人,你实在是太可悲了。”
“这……”夏尔为难的说,“乌利亚,我也爱你。但是这不一样,你不知道我们俩之前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乌利亚一口否定,“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
西瑞尔放低声音,带着威胁:“你敢把他从我身上拉走试试。”
乌利亚一用力,真的把夏尔从西瑞尔身上拉走了,清晰的一声啵响,西瑞尔的脸立刻就黑了。
他没有衣物可以遮挡,但是夏尔还有衣服,在地上险些摔倒,乌利亚望着青年衣袍下的腿,喉结滚动了一下。
笔直的轮廓,有类似水珠一样的东西滑落。
“你没穿鞋,我抱着你。”乌利亚仿佛只是支会一声,随后打横把他抱起来,离开了房间。
西瑞尔抓住夏尔的脚腕,乌利亚的蜂翅刀锋一般竖起,西瑞尔被割破了手指,双眸泣血,乌利亚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过一次了,你别太贪心,你能给母亲的,我一样能给。”
“不要代价吗?”西瑞尔一针见血地问,“你没有那么好心。”
乌利亚脚步一顿,却没回答,出去反锁了门,并且警告:“你要是敢砸坏门板闯出来,我就直接开门让西西索斯进来,让他看看你身为王夫,只知道争夺母亲的宠爱,对其他王夫不公。”
西瑞尔愤愤捶门,刻薄道:“你是在为黄金蜂鸣不平吗?”
“他是我弟弟,有什么不行?”
“可是弟弟已经做了王夫,哥哥却只能和我抢夺母亲的宠爱,我真为你羞愧。”
乌利亚对西瑞尔的嘲讽完全充耳不闻,但是他的心脏却在那一刻狠狠跳动,他知道,那是生气。
而后,他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用自己的信息素覆盖了西瑞尔的信息素,彻底把虫母洗成了自己的气味,终于有了一点点安心。
第二件事,他把夏尔轻柔地放在沙发里,却用蜂翅围拢成一个包围圈,堵住了所有出口,而后把自己的领带摘掉,外套也随手扔到一边,俯身亲吻着夏尔的脸颊,不满道:“母亲,说你爱我。”
他不安极了,很怕虫母就这样被狡猾的蜻蜓欺骗了。也只有在虫母真真切切在自己身旁,沾染着自己的气味时,才能感受到心安。
夏尔在雄虫的翅膀下逃跑不能,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被做了,本能地感到……身体在快速调整节奏,以便雄虫能够迅速占据繁殖地。
这具身体,已经非常适应雄虫了。
夏尔让自己镇定下来,抬眸撞进乌利亚眼底,企图从乌利亚眼里找到一点破绽,能够避免再开一次花。
雄虫眼里翻涌着少见的脆弱,褪去了平日里的冷静锐利,只剩下害怕失去的惶恐。
“说啊,”乌利亚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柔和而沉稳,却轻声催促道,“母亲,别再惩罚我了,我从未听过你说爱我,这公平吗?明明我在他之前认识你,我对你的喜欢,你感受不到吗?”
夏尔喉结动了动,犹豫了两秒,终是轻声开口,“乌利亚,别强求我的爱,我虽然没说过,但是心底是接受你的。”
话音刚落,乌利亚的身体明显松了一瞬,他把头埋在夏尔颈窝,鼻尖蹭过细腻的皮肤,像在确认什么珍贵的宝贝:“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爱着我的?”
雄虫们追寻着虫母迟来的爱意,哪怕,虫母刚刚还在另一只雄虫的怀抱里。
夏尔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侧,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问:“你是不是很怕我选择西瑞尔做投资方?”
“我怕,因为我也有实力承办基建项目,为什么只把宠爱给他一只雄虫?历史证明,专宠一只雄虫是没有好处的。”乌利亚直说了。
夏尔被雄虫们连续的求爱弄得很疲惫,乌利亚又站在他身后,他只好勉强偏过头,用安抚的语气说:“我哪里就专宠了?就事论事而已,蜻蜓族掌握着基建材料的控制权,”他偏过头,鼻尖蹭到乌利亚的下颌线,语气软了些,“我没有偏向谁,只是在权衡利弊。”
乌利亚沉默了几秒,下巴抵在夏尔的发顶,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不安感才稍稍褪去。他伸手抚平夏尔眉间的褶皱,声音放轻:“那你也要告诉我,别让我猜,我怕……怕你觉得我不够好。”
夏尔的心软了下来,转过身面对他,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傻瓜,你的方案我还没批,不就是在等你补充最后的成本核算吗?”他凑近,在乌利亚唇上轻碰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
乌利亚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紧绷感烟消云散,他扣住夏尔的腰,把虫母往怀里带了带,直接从身后紧紧抱住夏尔。
他几乎没有感受到阻力,非常顺遂地就抱紧了,因为夏尔完全没有挣扎,温顺地任由他抱着,就好像纵容西瑞尔的爱意一样,纵容了他的爱意。
尽管这样的比喻不是很舒坦,一这样想,乌利亚就想到西瑞尔甚至试图占有虫母两次。
但是乌利亚此刻说不出嫉妒的话,他的眼前一阵模糊,拥有虫母温柔的爱、温柔的欢迎,这种巨大的满足感过后,他叹息了一口气:“母亲,我很高兴被你爱着。之前发生的事,我还是想说一声,抱歉,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还有,我们的小诺顿出生的时候,我也不在身边。”
夏尔意识到,小诺顿是乌利亚给孩子取的新名字:“别再想以前的事了。你倒是可以为我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
“把首都城区边缘那片废弃的星植园翻新了吧。”夏尔抬眼看向乌利亚,睫毛轻轻颤动,“上次路过时,看到有小虫族蹲在断壁边,想摘枯萎的星莓却够不到,眼睛亮得让人心疼。”
乌利亚的指尖顿了顿,“星植园?”他重复了一遍,随即眼底漫上认真,“我记得那片园子以前种过不少珍稀星果,只是后来没人打理才荒了。要翻新的话,得先清理废墟,再引进新的星植幼苗,还得装自动灌溉系统。”
夏尔轻轻点头,手指绕着乌利亚的衣角:“不用弄得多华丽,能让小虫族们有地方摘果子、晒太阳就好。基建项目很重要,下一代也很重要。”
乌利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收紧手臂将夏尔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温柔:“好,就按你说的来。明天我就派工程队过去,再让营养师列份星植清单,保证种出来的果子又甜又有营养。”他低头蹭了蹭夏尔的发顶,“等园子弄好了,我们一起带小虫们去摘果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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