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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还真大啊,怎么没撑死他们。
第二日,就在朝会上直接处置了一批人,有些人这一生再也不能动了。
祝余在南阳的动静这般大,经过这些时日,京城这早就知道十皇子在南阳的铁血手腕。
今夏南阳的受灾是淮地中最为严重的,朝廷分下去的银两物资也是最多的。
他们平日里也会刮点油水,但也有底线,可没有那些南阳官员的饕餮胃口。
现在南阳的就官率之高,只要你去了,最低也是个正七品。
南阳大展台,有梦你就来。
而且那十皇子是真的不贪功,你只要有功是真在折子里给你写出来。
尤其是那云溪县令赵秉川,在陛下心里挂上了名头,未来之路不可限量。
但十皇子也不留情,有罪会全写出来,还附带罪证一并送到京城。
最近刑部狱里人一批一批进去,上朝时周边都冷清不少。
尤其是户部,那才是损失惨重。
连户部尚书都因失察之责差点引咎辞职,被降级留用,调去了监察院,戴罪立功。
这是乾武帝斟酌出来的最好的结果,他与户部尚书是一同起义的老兄弟,他也想效仿雍太宗,给这些老臣子们一个善终。刚好也能震慑朝廷上的宿蠹藏奸之徒,平衡各方势力。
至于二皇子,已经被乾武帝下令软禁在府邸,不得出去一步。
“该死的祝余,可真是我的好弟弟,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给他几分好脸,如今竟想着踩着我去邀功,做他的春秋大梦!”二皇子在府中气得砸了架子上的瓷器。
二皇子扶着桌案,眼神狠毒,“好,他不是想查吗?我让他查!”
“竟然我已经废了,他岂想踩着我去风光。”随后对身边的心腹下令,“给我弄死他,我让他带不了那些东西回京城。”
这边京城已经被他搅得风雨飘摇,祝余依旧在那批文书,批文书。
“那些人敢情是什么都不干啊,全放在这给我干了。”祝余进化成了个无情的批文书机器。
外头有侍卫进来通报,“殿下,潘司郎到了。”
祝余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站起身,“快让潘司郎进来。”
侍卫将潘泓知引进来,潘泓知朝祝余行礼,“十殿下安。”
已找回儿女的潘泓知,原先眉间的那股郁气已烟消云散,整个人都通彻不少。
“快快起身”,祝余走下书案,扶起了潘泓知,“潘司郎,可让我在南阳好等。”
潘泓知淡淡一笑,不卑不亢,“殿下行事凌厉,臣在京城早已听闻。”
他在离京之前就听见了十殿下在南阳怒关南阳三百官,还将京城的那些官员拖了下来。又在听见了伸冤信箱一事,荡平百姓不平事。
听到之后,第一反应竟是本该如此。在第一次与十皇子去往通济河边,就看得出十殿下心中是装着百姓。又听女官心声背书,十殿下以后日后会成为一代仁君。
祝余装作惊讶,示意潘泓知坐下聊,“我在京中名气竟这般大了。”
经过一番寒暄之后,祝余终于说出了目的。
“我查清了这次赈灾时的全部款项,派人去了堤坝处侦查,只能说一句不堪入目。那堤坝能抵住那条河就已是万幸,如不重新修缮,怕明年那沧河又要决堤。”祝余与潘泓知促膝而谈。
“至于人手,我准备就不征徭役,选择雇役。”祝余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次百姓损失惨重,秋种时节也过了,总要给百姓一条活路。”
祝余顿了顿,“我准备粮食衣物与银两一同发放,以工代赈。”
“具体的章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参照我这回组织他们重修房屋时的章程。”
潘泓知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殿下仁慈。”
商量好后,潘泓知就带领一群精通水利之事的人拟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祝余就和剩下的人把后勤的问题做好。
选在了一个秋高气肃的良辰吉日开工。
祝余立在河堤之上,身穿衮冕服,面对奔流不绝的沧河。身后旌旗猎猎,官员民夫肃穆站立。香案之上,三牲陈列,青铜器摆放在在后。
他执香而立,肃穆整衣,稳步上前说着祭文,话语达于四方。
“维乾武二十三年,宣朝十皇子祝余谨以清酒、柔毛、庶馐之仪,恭祀于沧河之神尊前……尚飨。”
话毕,躬身长揖,将手中香插入鼎中,礼仪隆重。身后官员百姓,随之跪下祈祷。
祝余前世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之说。连穿越到宣朝他也倾向于用科学来解释,而这次祭祀,他珍惜希望这河神能听到他这次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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