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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哥说……”余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幸亏小音喜欢翻身睡觉,刀子划在后背上,那天床上全是血……”赵阿姨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胆颤。
那天半夜她听到动静赶过来,余音已经跑到厕所了,血一滴滴的在木质地板上,水果刀被丢在垃圾桶里,蓬头垢面的太太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发疯似的锤着自己的腿。
赵阿姨理解她的感受,亲儿子刚死,丈夫就领回来一个小姑娘,每次她看余音的眼神都带着愤恨跟不甘。
应朝生就已经将余温身上的毛衣推到肩膀上,大片的后背裸露出来。
她清瘦的可怕,肋骨的夹缝中,痊愈的伤口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两种不一样颜色的皮肉,看起来极其的狰狞可怖。
应朝生带着腥味湿漉漉的指甲陷入余音的皮肉中,像是要将疤痕扯下来一样。
“真是长大了,什么事都瞒着哥。”应朝生眼尾泛红,带着几分气恼。
余温想要将衣服从肩膀上扯下来,他的手更钉子一样压在她的肩甲上,她低头看着自己露出来的内衣花纹,耳廓有些微微泛红。
应朝生在余家这栋房子里,从不会对余音做任何亲密失分寸的事情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人在国外,你除了着急,也不能送我去医院,陪我进急诊室。”余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那刀子挺钝的,就破了皮肉,医生缝针的时候,我还趴着玩手机,都没什么感觉。”
应朝生松开手,看着她的毛衣一点点的滑落下去,许久没说话。
赵阿姨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一拍脑门,“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忘了给太太和护工送饭了,你们忙完了下去。”
说完一溜烟的走了,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木制楼梯被踩踏的咚咚声。
许久,应朝生绷直的背弯了些许,像是斟酌了许久才开口,“如果让你跟梁绕假结婚你愿意吗?我只有这样才能将你带出这里。”
当初应朝生在国外站稳脚跟就想将余音接过去,她的养父却直接拒绝,那是个极其严肃强势的人,甚至不许余音搬离余家。
应朝生当年因为二十几万的手术费将余音送了出去,现在他给的起百倍千倍,却要不回去了。
“这样真能行吗?”余音的眼底一下子有了光,她太想逃离这个家了。
应朝生想伸手将她搂着怀里,却还是控制着了这种冲动,既然选择了兄妹之名,就得接受有些事不能做。
“我明天去跟梁家谈。”
………………
复古的装修处处透露着高档,门口摆着的迎客松却成了最不起眼的存在,原木风的架子上摆着的古董看起来也不像是赝品。
余音觉得来这种地方一趟,卡里的存款得少一半,是那种没上限的奢侈。
她紧跟在应朝生身后,忍不住感叹,“这也没有客人啊,怎么赚钱?”
“梁家开这家茶馆,就是为了方便谈生意,跟自家的客厅一样。”应朝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后你去梁家的花销大,你那点工资不够,吃穿用度哥全给你出,别跟梁绕有太多的纠葛。”
她在余家的时候,但凡应朝生给她买贵重东西,她的养父就训斥她,以后应朝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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