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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祭坛被抽掉了白色亚麻布,用黑色的呢绒布代替,这种布料是用于葬礼的,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上摆着一尊非常大的雕像,它有三个头,一个像是丑陋的男人,一个像是美貌的女人,还有一个像是鸟或是鼠类的畸形头颅,头颅下是粗壮的脖颈和宽阔的肩膀,两只展开后几乎覆盖了整座祭坛的蝠翼从肩胛的位置伸出,它双手张开,仿佛要急切地拥抱什么,往下看,是膨胀如同孕妇的腹部,小腹下是一根高耸的圆棍,大概有五六岁男孩的手臂那么长,那么粗。
它蹲着,无名的雕刻家有着极其精湛的记忆,那些虬结的肌肉让它看起来像是随时会飞起来或是跳起来。
有六座支架香炉围绕着祭坛,里面焚烧着香料和会令人产生幻觉与欲望的药物,它们的烟不是白色的,而是灰黑色的,粉料里混杂着细小的骨头,蟾蜍、蛇和蜥蜴,还有蝙蝠与老鼠。
唱诗班,或是说作为前菜的祭品已经预备妥当,就是查普曼女士看到过的那些孩子,他们懵懂无知,即便有些略微懂了些人事,也在鞭子的教导下学会了拒绝思考,惟命是从——男孩们都是身无寸缕,女孩们披着似有似无的薄纱,他们在头上戴着紫色的乌头花,乌头花期在六月到十月,这些可能是某位贵族温室里的珍贵出品。
这些孩子都捧着小香炉,里面是和大香炉里一样的香料,他们绕着祭坛走了三圈,将香炉里的灰烬倒进一个大酒壶,搅拌均匀后分给在场的每个人,“喝吧,”负责主持的黑神父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的祭衣,祭衣前后是倒五芒星的图案,但也只有这么一件祭衣,祭衣也称作祭披,两侧没有缝上,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赤裸的毛腿,实在是有些滑稽。
不过他接下来要做事情一点也不滑稽,他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个青紫的婴儿,一旁的辅祭——不是小堂的辅祭,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妓女,端来了一个金色的大酒杯,“女人的血,”她喊道,然后将发黑的血液倒进了祭坛前的圣水池,圣水池里的水立即被污染了,黑神父将婴儿举起来,在他要将婴儿投入圣水池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阻止了他:“等等,”他说:“你确定这是个未经洗礼的杂种吗?”
“我确定,”黑神父咧嘴一笑:“我亲手把他从妈妈的肚子里拽出来的。”
那人,或者说那畜生满意地嗯了一声,退回人群,死婴被投入圣水池,污浊的水立即泛起了涟漪,无数的泡沫从底下升起,破裂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低声呢喃。
黑神父转过身去,面对祭坛和雕像,背对信徒,开始念诵一段拉丁文,语调与神圣的弥撒一模一样,但仔细一听,里面的词句都是倒转的,最后他说,“以撒旦之名,我将登上污秽的祭坛。”
信徒们跟着唱到:“他将赋予我们堕落的喜悦!”
“地狱之王,不死的大蛇、混沌的支配者,邪眼,暗之子,死亡的使者,驱散光明并带来万世的黑夜!”
“主啊,撒旦!”
“愿您能看见我们的妄行,听见亵渎的语言!”
他摘下那只倒挂的十字架,把它扔在地上,让每个人都过来踩了一脚,又往上面泼洒了粪便,“来吧,”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来吧,我要粉碎你,我的仇敌!”
“我的仇敌!”信徒们也跟着叫唤。
他直到将那个十字架彻底踩成了几节才罢休,然后他抬起头,“来吧,祭品。”
人群向两侧让开,一个将自己裹得不露一点痕迹的女人走了上来。
——
利维一把压住了想要扑上去的委托人。
他手里的蜡烛头闪了闪,现在它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多了,半恶魔心疼地看了一眼:“还没到时候呢,”他说:“那不是查普曼女士,黑弥撒的过程很长,祭品也是一件件奉上的,最珍贵的会被放在最后。”
果然,就在委托人艰难地抬起头时,那个女人已经掀开了斗篷,露出雪白的身体,她也是个美人,但不是贝尔.查普曼。
第30章黑弥撒(中)
利维紧紧地捏着那只快要熄灭的小蜡烛头,如果不是今天最少可能得到三支蜡烛的补充,他才不会这么浪费,他听到委托人在无法控制地喘息,身体也在颤抖和发热,他低头看了看,把膝盖移动到委托人的脊背上,把他死死地按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那些洒在油脂、蜡烛和香料里的东西应当是来自于女巫的情药,她们用与恶魔交媾后留下的液体来浇灌曼陀罗,等它开花结果,结出的果实晒干磨碎,得到的药粉在服用或是燃烧后就能起到唤醒欲望的作用。
委托人方才的冲动既是因为他误以为那个祭品就是可怜的贝尔.查普曼女士,也是因为受到了这些特殊药物的影响,利维把他按在地板上,冰冷潮湿的石头应当可以让他略微清醒一些,“你得比你要拯救的人更坚强些,先生,”他呢喃道:“不然我就不得不擅自违背某些合同上的条约了。”
委托人不动了,他在忍耐。
他能够不再亲眼目睹之后的景象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对于一个信徒来说,黑弥撒里的一切无疑是相当恶毒的,但打破禁忌后产生的快感又是任何一个人类都难以抵挡的——利维说,委托人找到他这么一个半恶魔来解决这桩案件,实在是称得上万分幸运,这些诡异而又糜烂的景象并不能对他构成哪怕一点细微的妨碍,反而能成为他与委托人最好的庇护——在仪式逐渐进入高潮的时候,没人会去注意一个阴暗的壁龛里藏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位“祭品”已经主动踏上通往祭坛的阶梯,在黑神父的帮助下,她伏下身,展开手臂,头往前伸,将柔软的乳房压在祭坛上,高高地翘起屁股,支开双腿,这个画面顿时引发了不少恶魔信徒古怪的吞咽声,不过这都是站在后面的新人,站在前列的重要客人们只是发出了几声短促的笑声,他们可能已经经过了好几场黑弥撒,对这样的程序司空见惯。
辅祭,也就是那个妓女,提起一个篮子,黑神父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很大的无酵饼,“感谢我们的兄弟,”他说:“他从圣安妮教堂举行的弥撒上偷偷拿走了这块圣体,”他又从篮子里提出了一瓶葡萄酒,“这是一位好姐妹从圣保罗大教堂拿来的。”人们纷纷向站立在他们之中的两个人点头致意,他们回礼,很显然,虽然都带着面具,披着斗篷,这些人还是能认出身边都站着谁的,利维想,幸好他没为了省事儿就把委托人伪装了塞到队伍里去。
这两者都算是经过祝福的圣体,前者代表耶稣基督的肉,后者代表耶稣基督的血,黑神父让妓女污染了无酵饼和葡萄酒——具体过程我们就不详述了,只能说非常恶心,黑神父将无酵饼放在祭品圆滚滚的臀部上,然后——让利维都差点忍俊不禁的,他居然从那尊三头雕像的双腿间拔出了那根圆棍(原来它们是组装起来的),紧接着,他开始用这根圆棍猛烈地抽打起祭品的屁股,把上面的无酵饼打得粉碎。
他一边打,一边高声叫道:“请来吧,我的主,撒旦,来吧,来接受您仆人献上的祭品!”
无酵饼被打得四分五裂,他抓起来向着四面八方抛洒:“来吧,撒旦,”他朝着南方抛洒的时候这样喊。“来吧,亚巴顿,”他朝着北方抛洒,“来吧,莫斯提马,”他又朝着西方抛洒,“来吧,”最后他将剩余的部分抛向东方:“来吧,阿萨兹勒!”这几个都是地狱君王的名字,地狱君王当然不限于这四位,但每个黑弥撒都会因为所在地,主持人,所求的东西不一样而产生变化。
这些被污染的无酵饼一落在地上,就有恶魔的信徒跪下去去捡,去吃,他们在吞咽的时候还不忘记呼喊恶魔的名字,祈求地狱之门尽早打开,请求地狱之王撒旦允许他的臣民应呼而来。黑神父将葡萄酒倾倒在祭品的脊背上,鲜红的酒水立即沿着她的脊沟往下流,一直流进溪壑,而后沿着双腿淌到地上,这些葡萄酒也被迅速地舔舐干净了。
最初的时候,那些新人还有些犹豫,但他们只要尝试了,就会像是发了疯般地你抢我夺起来,利维将视线落在那个妓女身上,她匍匐在黑神父的脚下,肆意地抚摸着自己,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红光,半魅魔,利维在心中说,半天使的血肉就是最纯净的圣水,半恶魔的血肉当然也不可能只是一堆垃圾,它们发挥的效用可远胜于女巫的魔药。
不过能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个半魅魔的血脉至少应当与年轻时的大利拉齐平,里鲁之前允许利维与他一起享用的小礼物根本无法与之比较——半魅魔突然睁开了半闭的眼睛,她的目光在纷乱的众人中掠过,是谁?她寻找着之前那道冷酷而又尖锐的视线,“赞美撒旦!”黑神父的高呼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赞美路西法,”他响亮的大喊道:“赞美谋杀,赞美弑亲,赞美乱lun,赞美jijian,赞美纵火,赞美亵渎,赞美一切罪恶!”
“六六六!”所有人跟着一起喊道。
这里的六六六就等同于弥撒中的“阿门”了。
“让晨星坠落!”他接着喊道:“让黑暗替代光明,让耶稣基督如同这块饼一样粉碎,并被野兽吞吃入腹!”
“六六六!”
利维也跟着默念了一声六六六,虽然不知道将要到来的是谁,但也请可敬的撒旦庇佑自己能够在这场黑弥撒中赚得盆满钵满吧,他伸手按住委托人的头,刚才他又挣扎了一下,绅士厚密干净的头发现在已经浸透了冷汗。
“啊,来吧,来吧,进入我们,也让我们进入!”黑神父嘶哑地喊道:“神圣的我主,神圣的古敌,请来吧!您是全能的,您是强大的,您是战无不胜的,来吧,来吧,”他手舞足蹈,不断地哀求着:“我们奉上祭品,奉上,所有能让你喜悦的,我们统统奉上,请来吧,打开门,进来吧,进来吧!”
“六六六!”信徒们哭泣着,喊叫着。
这就等于邀请了,利维知道,三次六六六后,地狱中的恶魔就能听见这些人的祈祷了,也能嗅见污秽的气味,窥见邪恶的仪式,但恶魔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召唤的,他们还要看祭品,祭品不够令他们满意,恶魔或许也会出现,但随之而来的肯定是诅咒和杀戮。
那些“唱诗班”的男孩女孩们已经自愿或是被迫喝下了热红酒,加了糖、丁香和肉桂的烈酒,他们很快失去了反抗和挣扎的能力,信徒们也从地上站起来,脱掉斗篷,他们早有准备,在斗篷里面只有简单的袍子,有些人甚至直接一丝不挂,他们或是相互纠缠,或是直接侵犯那些预备的小祭品。
利维看向那些无法被光照耀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第31章黑弥撒(下)
委托人的脸紧贴着地面,阴森的寒意从石板穿透过他的大衣,外套,衬衫,给他灼热的皮肤降低了温度,他可以感觉到侦探的髌骨卡进他的肋骨里,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想要告诉侦探,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但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位绅士只能睁开眼睛,他们的位置是一座位于角落里的壁龛,壁龛里原本悬挂着一位教士的木乃伊,因为天长日久,它变得干枯瘦小,布置黑弥撒场地的人试图把它搬出来的时候它碎了,于是他们就草草地往上挂了一块被被玷污的裹尸布算数,此刻倒正好成了半恶魔与他雇主的藏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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